倆母子沒心沒肺地折騰著花豹,花豹不以為意,他在意的是今天和曉珍的一場爭吵,氣得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事情經過是他(她)一家三口難得有時間一道出街閑逛,身邊駛過一輛豪車,薑曉珍不無羨慕地道:“我們家啥時候能夠有這麽一部車啊。唉,你啊,多上點心,別老是和你那幫狐朋狗友混,多找找美棠姐和勇哥,和倆人搞好關係,隻要他(倆)高興了,隨便給你個機會都來得實惠。”

花豹很不爽她這樣詆毀自個的朋友,他道:“我兒子都叫直接他(她)倆爸媽了,連“幹”字都省了,還不夠鼻子貼人家的屁股了啊,他(她)倆給過你什麽機會。扯淡,要我說,你也別總是這樣糟踐自個人格去討好人家。正常的朋友關係哪有這樣子的,你最好是考慮清楚,你這樣到底是圖什麽?”

花豹這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薑曉珍當街撒起潑來,放開牽著的小孩手,指著花豹的鼻子,用手提袋砸花豹罵道:“你算什麽男人啊,整個一窩囊廢,你要人格,要自尊,那就做點事業來給老娘看看,啥都不是,還有臉指責別人。告訴你,要不是你這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人家美棠姐早就說過要提拔我當副總了,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壞了我的事,還在這說風涼話,難道要我和孩子與你喝西北風啊!”

小孩看到曉珍的惡形惡狀樣,嚇得哇哇大哭,花豹趕快將小孩攬到身後,一把就將曉珍的手提袋抓住,對薑曉珍喝道:“你發什麽瘋啊,就憑你的素質要當人家的副總,醒醒吧你!”,曉珍手提袋被花豹奪走,沒了攻擊武器,捂臉哭罵道:“你這個混蛋,廢物,人家美棠姐要誰幹副總關你什麽事,何況她承諾過我的。”

花豹氣得不行道:“難道你就為這個隨便許下的承諾當了真,有病啊,你!為了一個遙遙無期,更是不可能實現的承諾而上心,笨蛋,傻瓜!”,曉珍哭訴道:“你懂什麽啊,這個承諾不是隨便許的,如果幹得好的話,她會讓把美容院交給我,這還有假!都是你,整天不著調的,人家就是因為你的言行而沒有履行承諾!”

花豹聽她講得似乎很有把握,不免擔心道:“那你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麽樣的承諾,這個承諾又關我屁事?”。薑曉珍好像覺得自已說漏嘴了,她抹掉眼淚,抱起孩子道:“反正這是姐妹間的承諾,你最好別破壞我的好事,人家看我們家庭這樣子,哪敢放心將美容院交給我打理啊,走開啦,說了你也不懂!”她抱起孩子推開花豹,自顧自往前走。

花豹實在想不通,他已經夠負責任,夠上進,夠稱職的了,還不被人認可,到底要怎麽做呢?

“真是莫名其妙,倆姐妹之間的戲言,她竟然全部信了,而且還信得比24K還純,這個老婆頭腦真有問題。”花豹心中一陣陣酸楚,他不是不努力為這個家庭打拚,他已夠努力的了,一個人打三份工,從早忙到晚,隻不過賺的不是太多,全部都墊付在開支當中,手頭沒有餘錢來建立自個事業,而曉珍卻全然不像個妻子樣,啥東西都沒往家裏帶,反而是領著小孩追隨著美棠和勇哥到處大手大腳地花銷、攀比。看她超過了承受尺度,花豹說上幾句,便遭她的痛斥,真是夠窩火的。

如果不是親子鑒定證明小孩是他的,花豹還真懷疑其中有問題,所以他隻能搖頭作罷,誰叫他風流過火,撈著這麽一對母子,是不是老天爺給的報應呢。

這些還不算什麽,薑曉珍老要把自個的生活圈子給阻隔掉,不讓他與兄弟們聯係,甚至連外界發生什麽事最好都不知道,整天圍繞著她母子、美棠和勇哥轉就行了。害的現在花豹都聯係不上虎爺他們,因為電話,電腦都被曉珍不知用什麽法子給禍害掉了,兄弟間的聯係愈來愈稀少,直至斷聯。

還有很多令人感到憤怒的地方,她手段確實有獨到之處,花豹的QQ裏就隻有兩三位同學好友,她竟然也能將他們的QQ搞到手,換著身份與他聊,釣出自已的怨言,然後再以此為借口來鬧騰,這女人腦筋毛病太多了,簡直罄竹難書。

結婚沒幾月,她家的親戚數得著就四五位,沒想到竟然冒出一大串,可都是衝著孩子來的,把夫妻倆視為招待員,態度冷淡,花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到底哪兒不對呢,他目前也想不出,隻是覺得自個先前創業打拚比普通人還要艱難,別人輕輕鬆鬆能做到的事,他反而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一定能辦成,結果,所有的積蓄當然是消耗殆盡,一事無成。

花豹自認為不比別人差勁,冥冥之中老感覺到有一看不見,充滿敵意的人在與自已作對,目的就是要打擊自個信心,重挫自個的鋒芒,老母雞變鴨是常見的事,和人剛剛說好的事,一轉頭,全變卦。就算在猶豫取舍之間,曉珍就變得異常溫柔,關心他,可事情變得更加嚴重惡化,甚至花豹不得不猜想曉珍到底是不是臥底。

一來二往之下,不僅是花豹意誌變得消沉,甘心一天打三份工,就連想幫忙自已的人也有如躲避瘟神般繞著他走。

看著熟睡中的母子倆,花豹詳細端詳孩子的模樣,有些像自已,卻又不像,總感到他與美棠、勇哥有一種天然的聯係存在,反倒是他(她)們三口才是真正一家子,自已和曉珍卻是外人。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花豹腦海一閃而過,花豹都被自已的想象力給嚇了一跳,苦笑連連,怎麽回事,雖然說是小心求證,大膽假設,也沒這麽瞎想的啊,這孩子明明就是自已的,怎麽會是別人的,可能是美棠和勇哥太喜歡這小孩,自已心中有些不舒服才會這樣想的吧,其實,孩子多一個人疼愛,這是好事,花豹並不排斥。

得了,七想八想的,都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再不睡,明天可能就應付不來了,花豹再次將母子倆地盤確定好,方小心地閉上眼睛睡去。

“一二,轉,一噠噠,二噠噠,三噠噠。。。。。。”,石濤他們六人沒有虎爺他們那樣刺激,沒有花豹那樣委屈,卻感到非常地別扭,準確地講是抓狂和羞恥兼有,通天教主排了一個陣法,要他們演練演練。沒事,教主師尊說的話就是聖旨,聽從是不會有錯的。但他們一排練就知道自個錯了,完全錯了,通天教主傳給他們的陣法竟然是團體舞,女兒態般地扭捏,還得眼帶風情,隻要看見同伴的眼神,不免有些作嘔。

但通天教主仿佛對這個陣法看得很重要,親自督導,六人隻好硬著頭皮,忍住反胃,又跳又扭,石濤是陣眼,換句話講,他就是領舞的。誇張的肢體語言,柔媚的傳情,弟兄們看都不敢看,隻好順著隊列次序跟著跳。

當然,這是不行的,沒一會全撞一堆去了,通天教主怒斥道:“不得敷衍,否則休怪為師處罰了。”

通天教主的嚴厲讓所有人不敢再有任何僥幸,打起精神,忘記自已的喜惡,全心投入舞蹈當中,起初是被動的,然後越跳越順,開始有些上癮,態度端正上來,自然可看性好多了。通天教主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加了些要求,比如整體性要齊,個性要突出,旋舞跳躍要到位,不能過於隨性。

旁邊觀摩的守烏蒙們被眾人舞蹈給吸引來了,一頭頭手舞足蹈跟著學起來,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肯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簡直就是群魔亂舞。可通天教主卻洋洋自得,懸浮在半空打坐,指揮著這個龐大的團體操,如果他有哪裏不滿意的地方,一指電光便抽打過來,雖不致命,但疼痛是很劇烈的。

守烏蒙們也後悔起自個多事,跟著他們跳啥勁啊,結果被牽連了,它們“嗚嗚哇哇”對通天教主抱怨,通天教主灑出電光準確無誤地鞭打一遍之後,再也沒有一頭敢上訴,哭喪著臉和六人一塊跳舞。真是娛樂原本是種享受,如果變成了工作,那就是折磨了。

在休憩期間,眾人不免交談起來,魯誌鬆道:“跳舞還真挺累人的,不亞於打武術套路,你說說,師尊有什麽寓意在裏頭,不可能無緣無故叫我們一塊跳廣場舞吧?”

石濤躺倒在地麵,頭枕著魯誌鬆大腿,看著他道:“能不能說話別噴口水啊,給哥洗臉啊!師尊叫你跳你就跳,問那麽多幹嘛,下一場該換人當領舞的了,怎麽就我一個人倒黴,挨的鞭打最多,你們聰明,我一挨打,馬上停住看我,好像所有的錯都是我的。”

“斤斤計較,你是領舞的,牧牛羊當然是抽打領頭的,這樣才指揮得動,師尊是對你抱有期望,別太小氣了,你一個人挨打,總比我們挨打好嘛。”魯誌鬆回嗆他一句,並依舊雨露普降。石濤忍受不了他,轉到鳥山司腿上,他道:“不過,我覺得好像身體有什麽變化,就是說不出來,你們有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