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除了慕容鬆他們五個聽出了楊衝的聲音之外,黃鐵當然也能夠聽出來。
以黃鐵對楊衝的了解,他知道楊衝說的肯定是真的。楊衝的身手,他是親眼見識過的。
“楊隊長,請你不要誤會。我們平安警備旅隻是奉命剿匪,並不想跟八路軍為敵,更不想跟你為敵。”
黃鐵轉過身,對著楊衝聲音響起的方向,大聲喊道。
楊衝帶人趕到這裏已經有兩分鍾了,他也看清楚了這裏的情況。
之所以等到最後時刻,才開槍,而且,槍口對準天空,那是因為,楊衝真的不想擊殺中國軍人。
他出手擊殺胡山河,是因為胡山河差點幹掉了自己的幾個兄弟。在楊衝出手擊殺掉了胡山河之後,並沒有感覺到擊殺掉小鬼子之後的那種快感。
當然,如果楊衝知道胡山河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國家,也許,楊衝就不會這樣想了。
隻是,可憐了平安警備旅的那些士兵,因為胡山河,白白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老子跟你們說過,穿山豹已經被老子殺了。豹子峰上再也沒有土匪,豹子峰上現在駐紮是我們血狼特戰獨立大隊豹子峰分隊。
念在你們是初犯,老子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給老子滾。如果,五分鍾之後,你們還在這裏,就不要怪老子下手無情!”
楊衝的話,依舊是那麽霸氣,絲毫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這麽說,並不是嚇黃鐵他們的,如果他們不走,也許,楊衝就真的會下令攻擊。
楊衝對他們這樣,是看在慕容鬆他們五個人都還活著的份上。
假如,慕容鬆他們五個人之中,有任何一個被平安警備旅的擊殺掉,楊衝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把黃鐵他們全部擊殺。
至於王豹腿部中彈,楊衝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知道慕容鬆他們五個人被平安警備旅的人,給包圍了。
不過,就算楊衝知道了,也不會下殺手的,畢竟,王豹隻是受傷,並沒有生命之憂。
“慕容,是隊長,隊長他來救我們了。”
聽到楊衝的聲音,王豹激動的雙手抓住慕容鬆的肩頭。
“沒錯,是隊長帶人來救我們了。”
慕容鬆跟王豹比起來,要淡定的多。不過,楊衝能夠及時趕到,他自然也是很高興的。
“媽.的,隊長來的真是太及時了。要是再晚兩秒鍾,我們就全他娘的交代在這裏了!”
田猛拍了拍自己胸脯,算是安慰一下自己這顆差點破碎的小心髒,臉上全是劫後餘生的笑容。
劉天賜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平日裏話也不是很多。此刻,雖然也是心情澎湃,不過,卻並沒有開口。
“我就知道,隊長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石頭喃喃自語道,在他心裏,楊衝不是人,而是一個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好了,大家不可大意,小心戒備!”
驚喜之後,慕容鬆立刻就冷靜下來。此刻,平安警備旅的人,並沒有放下槍,那麽,也就意味著,這場戰鬥,並沒有結束。
“是!”
聽到慕容鬆的話,王豹他們立刻就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平安警備旅的身上。
“慕容,你說平安警備旅的人,會妥協嗎?”
王豹眼睛注視著平安警備旅的一舉一動,嘴裏輕聲問道。
“平安警備旅的人,就他媽.的一群欺軟怕硬的混蛋。隊長親自帶人來了,他們就算不馬上投降,也肯定堅持不了多久的。”
慕容鬆說起平安警備旅,就是一臉鄙夷。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王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黃鐵略帶顫抖的聲音。
“楊隊長,這是一個誤會,真的是一個誤會。既然,豹子峰上沒有土匪,那我馬上就帶人離開這裏,我們馬上就走,你們千萬不要開槍。”
黃鐵本來就沒有打算跟楊衝的血狼特戰獨立大隊為敵,既然,楊衝答應放他們離開,他當然不想開打。
說完之後,黃鐵就對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傳令下去,讓所有人放低槍口,馬上撤出戰場。”
“是!”
傳令兵剛開始聽到背後傳來槍聲,就已經是嚇得的方寸大亂。
聽到黃鐵親口說撤退,他自然是高興不已,屁顛屁顛的就跑去傳達黃鐵的命令去了。
“隊長,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放過這群混蛋嗎?
我看你以往不是這樣心慈手軟的人,這次為什麽要放過他們!”
猴子站在楊衝的身邊,看著平安警備旅的人,正快速的離開。
“混蛋?他們至少還算是個中國人,不是嗎?
大家隻是各為其主,追求不同罷了,我們又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再說了,他們這麽做,也隻是受人蠱惑罷了。”
“唉,我就是看這群混蛋不怎麽順眼。這次,算他們走運,如果下次再落在我手裏,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猴子歎了口氣,一臉不忿的說道,他對平安警備旅的沒有什麽好感,不過,楊衝都這麽說了,他還能夠怎麽樣?
“哦,對了。平安警備旅的這次行動,顯然就是針對我們血狼特戰獨立大隊來的。
現在是聯合抗戰的關鍵時期,平安警備旅居然敢公然挑釁我們,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們這次擊殺了平安警備旅這麽多的人,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大家都要做好準備,上麵很有可能,迫於壓力對我們采取行動的。”
楊衝要是知道,胡山河投靠了小鬼子,估計他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顧慮了。
“什麽?”
猴子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楊衝。
楊衝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希望不會有事吧。
走,我們去看看慕容他們有沒有事!”
楊衝說完,不等猴子開口,就率先向慕容鬆他們五個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慕容鬆他們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並沒有馬上衝出來,而是一直呆在原地,注視著平安警備旅的一舉一動。
直到所有平安警備旅的人都離開之後,他們才緩緩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