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入世 第十七章 東北行(中)
跟張學良告了別,換上義弟讓軍需處給他特製的,細呢料東北軍將軍服,戴上中將軍銜,披上武裝帶,挎上一支德國原廠二十響,寬頭的軍人皮鞋擦得鋥亮,颯爽英姿的東北邊防軍總參謀長,兼國民軍副司令行營特別顧問王真元先生向火車站走去。
他上了一班去天津的火車,火車鳴響著把他載向下一個目標。
幾個時辰後,王真元來到了天津,他來此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溥儀。這個清朝最後一個皇上,胡天胡地,背宗忘典,為了一已之私,竟然要和日本特務機關合作,給日本人當傀儡,充當日本在東北統製的工具假手,要整一整這個混蛋。
而且這個遜帝還利用最後在故宮的機會偷走了一大批書畫文物,裏麵有一件稀世珍寶:宋朝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這些文物絕不能留在他手中,讓他慷國家之慨,打點日本鬼子。
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下,王真元出去進了家小酒館,點菜的時候和小二聊了聊,打聽清楚了現在溥儀的住所。
小酌了幾杯,趁著夜色他來到了位於日本租界區宮島路的天津靜園。此園原名乾園,是原參議院議員、駐日公使陸宗輿的住宅。
一九二五年溥儀被馮玉祥攆出北京後,來到天津張園,二七年後偕皇後婉容、淑妃文繡來到同街乾園居住。溥儀隨後把乾園改名為靜園,取“靜以養吾浩然之氣”之意。
他在此“靜觀變化、靜待時機”,繼續他荒唐的皇帝生涯,蟄伏待機,圖謀複辟滿清帝國。
在靜園外繞了一圈,放出神識探察了一番。
此莊園占地總麵積大概有三千多平米,建築結構為三環套月式三道院落,即前院、後院和西側跨院。靜園主體為西班牙式二層,主樓三層磚木結構,中央亭子間突出,西半部有通天木柱的外走廊,東半部為封閉式。
靜園前院是一個花園,園內種楊樹、槐樹、丁香樹,並設置藤蘿架、葡萄架,修有荷花池、小亭閣。甬道用的是河卵石鋪砌而成,靠東北麵修建有傳達室、廚房、汽車庫和網球場,靜園後園內修建一段小遊廊和前院隔開。
溥儀所居住得靜園主樓內房間麵積很大,有突出前簷的陽台和大采光窗。
一樓設配膳房和酒吧間,並設有大餐廳、會議室、會客室;這時裏麵的人卻不少,好像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和傭人,還都留有長辮子,這廢帝身邊的清朝遺老還真不少呢,可能都夢想著複辟以後再居高位吧。
二樓有起居室、書房、寢室等,樓內各主要房間均配置護牆板、壁櫥、博古架、書架等。整個園子的內部裝修以日式為主,房間裏是隔扇門,看來這是小鬼子幫著他整理的房間,這皇帝就是皇帝,不論在不在台上,都會享受著呢。
忽然他察覺到一間臥室裏一男一女赤條條的滾在一起,仔細探了探那男人卻不是溥儀,而女人卻是皇後婉容。真元心想:都說髒唐濫宋清鼻涕,這宮闈之內可真亂哪。
在一樓的地板下,還有一個地下室,裏麵好像有幾十口鐵皮箱子,這可能就是那些文物了吧。既然頭頂上綠油油的溥儀現不在園內,那就應該在日本人那裏吧。
真元想了想,在靜園門口留了一抹神識,返身回了旅館,在房間裏等著溥儀回來再去。
房間內真元正在練功,忽然神識感應到溥儀回來了。他連忙穿上衣服出了門朝靜園行去。片刻來到地方,發覺門口和院內多了不少配槍的警衛,這些人個頭不高,有的留著“仁丹胡”應該都是日本特務。
真元穿上了“隱龍鎧”避開特務,來到了主樓的背後。看到三樓上溥儀的房間亮著電燈,便把神識探了上去。
好嘛,**春光燦爛,溥儀光著屁股正壓在另一具肉體上聳動著。隻聽那具肉體操著種不男不女的沙啞嗓音說:“皇上,您老輕點,奴才這幾天痔瘡有些犯了,後麵痛著呢。”
卻聽溥儀道:“你這狗奴才,能侍候朕是你三世修來的福份!還敢多嘴!”
那人一轉臉朝著溥儀媚笑了一下。老天!竟然是個男人!
確切的說,是個半男人,為啥呢,因為他**沒有那話兒。
整了半天,這皇上還好這個道道,看來在他身邊當太監也不消停呀,說不定哪天此爺一上火就要“獨眼漢夜走黃龍道。”
兩個人咿咿呀呀的叫喚,弄得整個樓上都聽得見,看來別人是見怪不怪了,倒是臊得王真元一陣反胃,心說就這樣的皇上,什麽朝亡不了喲,心中又對出牆的婉容同情了起來。
真元心思一動,掐了個“引火訣”把溥儀旁邊的房間給點著了,然後就悄悄等著火變大。過了有幾分鍾,聽到溥儀和那太監的尖叫聲,頓時一陣大亂。
上麵的火焰衝出了屋頂,整個園子裏都亂了,找桶的,叫嚷的,手足無措的,哭喊的,最絕是一個鬼子竟然掏出槍朝著火的地方打了一梭子,也不知傷到人沒有。
真元心中暗笑,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隻見一道鐵門上鎖著一把大鎖。真元用手輕輕的一捏,鎖分成了兩半,進去直奔目標。
真元意念一動就把那幾十口箱子收入了戒指。也來不及細看,真元連忙跑了,因為大火已把整個樓布滿了。一路上就手捏斷了幾個特務的脖子,反正亂也沒有人注意,把他們的槍都收了,倒不是那種“南部式”,而是德國產的“魯格”手槍,這種槍性能不錯,算是經典名槍,比“南部式”強得沒倍了。
真元想那匣槍太大了,佩在身上不好看,這種手槍大小稱手,形狀又好看,以後就佩這種槍了。其實他要是在戒指中好好找一找,曆代的名槍好槍多的是,隻是他嫌麻煩罷了。
回到旅館房間,他迫不及待的把箱子都翻了出來,有二十箱是字畫,找了找,終於找到那幅《清明上河圖》,取開看了看那幅長卷,是真跡一點沒有錯,這幅畫他在朱元璋那裏見過,隻是這朱大麻子太小氣,他又不好意思搶,隻能酸溜溜的說了句:君子不奪人所愛,便放手了,但卻把這畫深深印在了心裏。
此時此刻,又拿在了手裏,很高興又激動。不過轉念又一想,抗戰勝利後還得還給故宮,心裏不免又一陣失落,但隨即又想到,這是全中國人的瑰寶,放在博物館裏讓天下人一齊觀瞻才是正道,心情又開闊了。
還有二十箱是各種金銀珠寶,古玩文物,大概有一千多件,想來這些也是原來故宮裏麵的東西,整理之後和那些故宮文物放在了一起。最後的六箱是各國的貨幣,有美元、英鎊、法郎、大洋、馬克、盧布、日元和一些叫不上名來的錢。
這差不多世界上各強國的貨幣都有,看來這溥儀原打算的是出國逃難,被這日本人說動了心思,留下來憧憬著他的皇帝夢呢。今天教訓了他一下,又讓他變成了窮光蛋,看他怎麽辦,沒有這些財富來收買人心。
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吧,又想到他和那太監做的齷齪事,不由得身上又一陣發冷,真他娘的惡心,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事。
收拾完,差不多早上八點了,退了房走出了旅館,到一處報攤上買了一份《津門日報》,隻找到一份號外上說天津靜園失火,無人員傷亡,隻有主樓受損,雲雲。
想來這鬼子是不想聲張,免得到時候弄走溥儀時麻煩。
邊看街景邊走到天津碼頭,算了一下時間,坐船去大連後再飛去黑龍江,時間綽綽有餘,不用直接飛了去損耗真氣。正在排隊買票的時候,忽然覺得錢囊一動,再一摸沒了。
真元回頭一看,有三個小孩子分別向三個方向逃去,他心中暗笑,給你們的老祖宗玩這手段。他放出神識,盯住身上帶著錢囊的小孩,不緊不慢的攆了上去。
那小賊使出了吃奶得勁猛跑,可就是擺脫不了身後那人。他心中著急,轉了幾個圈,跑進了一條胡同,把手放嘴裏一塞,打了個花胡哨,然後也不跑了,站在那等著失主。
真元跟著小賊進了胡同,看他不跑了,原以為他累了,誰知他走到胡同中間才發現,兩頭都被人給堵上了。
其實錢囊裏那百十塊大洋不算啥,主要是張學良給他的委任狀和寫給東北軍的命令憑條讓他順手放裏麵了。平時這些都放在戒指裏,今天為了買票才係在腰上的,卻不曾想被這夥小賊給光顧了。
走到離小賊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下,向他指了指,又勾了勾手,意思把東西還給他。誰知那小孩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對著身後喊了聲老大,從一處破院子裏走出一個半大小子。
看這“老大”身高有一米七多,一身白綢褲褂,濃眉大眼厚嘴唇,皮膚稍黑。上嘴唇上剛長出一些絨毛,國字臉上帶著些不屑的笑容,兩隻手掌全是老繭,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隻見他歪頭看了看真元,雙手一抱拳操著天津口音道:“這位哥們,我兄弟做點小生意,你這是幹嘛呀?!看你穿衣打扮是個官長,你還缺這點錢?這不是給咱們中**爺丟臉嘛?”
真元一聽這小子的話,頓時被氣笑了,說:“敢情你們搶我的錢,我討要回來,還是我的錯了?別廢話,趕緊把錢囊還給山人。”
“到了我們兄弟手裏的紅貨,你憑一句話就想弄回去,這可能嗎?這裏可是天津!不是你們東北!敢不敢跟你爺過幾招,打贏我了,雙倍奉還,打不贏,今天你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一定”。
說完回身進了院子裏。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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