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入世 第六十三章 編練東北新軍
把眾將送走後,王真元打了個電話,讓駐在歸綏城外的奉天公安總隊“藍思成”來司令部一趟,說有事找他。此人就是那號稱“東方福爾摩斯”的中國神探,東北總撤退後,他跟著部隊一齊撤到了這裏。
過了好一會,聽到門外一陣刹車聲,接著“哚哚”緊急的腳步聲傳過來。眨眼間的功夫,一位個子中等,精瘦幹練的青年人來到真元麵前。隻見他腳後跟一並,給真元行了個軍禮。
真元看著他的臉,隻覺得太普通了,可以用其貌不揚來形容他,屬於丟進人堆裏就找不著的尋類人物。其實這也是他成功的要素之一,不引人注意。
真元回了個禮,又讓他坐下,喚勤務兵給他倒水,忙了一會,才道:“建功兄不必客氣,你在奉天時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這次找你來,是要給你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很難,不知你有無信心?”
藍思成一聽立刻起身言到:“總參!雖然建功身在警籍,但卻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軍人!隻要您看得起在下,建功萬死不辭!”
王真元凝視著藍建功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嘴裏說道:“好!我要得就是你這句話!這個任務就是,讓你帶隊,成立一支情報部隊!專門針對日本人的情報部隊!記住!是日本人!不一定是軍人,連他們的僑民、駐華機構都在監視之列,怎麽樣?”
“保證完成任務,請總參放心!”藍思成挺胸大聲回答。
聽他表完態,真元又道:“人員你可以自由選擇,我這裏有一幫從天津帶回來的小孩,這些小孩出身綠林,常年行走江湖,地麵上的事情那都是門清。所以,我把這些人交給你,你要把他們用最短時間,給我帶成一支強兵!我要整個日軍的動態消息!”
“放心吧總參!別得不敢說,要說這些偵察刺探的‘暗活’,在奉天,我要說占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好,等一下,你去北城門外的新軍兵營,拿著這份手令,去把人都帶出來,然後有人會領你們去城北十公裏處的秘密營地,那裏的設施很全,缺什麽你直按報給我,我會讓人補充的,記住!這支部隊由我親自負責!不要讓別人知道裏麵的具體情況!”
“是!”藍思成給王真元敬了個軍禮後,自去安排不提。
布置完了情報部隊的事情,真元又到了傅作義處,聽他匯報綏遠省的政務情況。看到義弟來了,傅宜生笑得那是眉開目散,又是倒水又是上煙。真元接過了茶杯,卻沒有要那煙卷。然後道:“大哥有什麽事就明說吧,不要搞這些彎彎繞子。兄弟我是個直人,喜歡直來直去。”
聽到真元這樣說,傅作義搓了幾下手掌,然後好像下了決心似得說道:“哥哥我想提個要求,但兄弟一定要給我這個麵子!”“說說看。”“日本人已經鬧起來了,咱們綏遠早晚也要接戰,所以我想成立一支‘綏遠虎賁軍’以守土保民!”
真元看了傅作義幾眼道:“大哥應該知道我的本事吧?我既然敢把綏遠當成大後方,沒有相應的安排,我會把那麽多人安在這裏?安全的事情大哥不用考慮了,我早做好一切準備,隻要日本人敢來,有多少,那閻王爺就收多少!”
傅作義一聽真元的話頭不對味,連忙道:“是,我是知道兄弟的本事,可是哥哥我不也是想為抗戰大業出一份力嗎?否則我這一身軍事素養不是白廢了嗎?你現在讓我整天跟這些數字打交道!說實話!我早幹夠了!如果這次你不讓我成立這‘虎賁軍’!我就申請調職!你願意讓誰幹隨便,你另請高明好了!老子不侍候了!”
看著怒氣衝天的傅大哥,真元哈哈一笑道:“大哥,不要生氣嘛!生氣對身體不好。來,來,坐下說,你想要多少人?都配備什麽武器?駐紮在什麽地方?”
聽到真元的話裏有了活口,傅作義這才陰天轉晴,連忙坐在真元身旁道:“也不用太多,五千人就可以了。這支部隊歸你我直接領導,算是咱歸綏的保安軍。武器就按東北新軍的標準來配備,你看怎麽樣?”說完他給真元茶杯裏又添滿了水。
真元連忙在桌麵上用手指叩了兩下以示感謝,然後思考起來。現在綏遠境內的晉綏軍已全部調回山西了,又因熱河省移交給了馬步芳和閻錫山二人,所以現在綏遠由原駐熱河的湯玉麟的陸軍第三十六師,與從共同開來的騎兵第九旅、騎兵第十旅擔任守備任務。
要說湯玉麟這個人,還真是亦正亦邪。他表字閣臣,綽號“湯大虎”,是張作霖的老兄弟,早年一起為匪,後又共同發跡,他還救過張作霖一命。張作霖那一夥仁義兄弟裏,他排行第二,張學良見了他稱呼二叔。
自從他被認命熱河省主席後,卻不思報國,在當地胡作非為,橫征暴斂,強迫農人改種大煙,他從中謀取暴利。他的士兵都是“雙槍兵”,一支步槍,一支煙槍,戰鬥力極差。所以,他是民國有名的“土匪將軍”。
但此人重感情,有民族責任感,對日本人很是仇視,主要是因為日本人皇姑屯事件,炸死了他的結義兄弟張作霖。在熱河被日軍占領後,他率部退卻,但一直堅持抗日。真元回想湯玉麟的曆史資料。
從熱河移交給馬、閻二人後,他經營了多年的領域付之東流,因此,他非常恨此事的主導者王真元,也去北平順承王府鬧過幾次,後被張學良勸回,又從私人財產裏補給他兩百萬大洋,算是交待。
現在綏遠是他的部隊和於學忠部的一部分駐防,要是再成立一支精銳之師,也未嚐不可。這樣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麵,可以更好的控製平衡。雖說湯大虎不會投敵,可別那虎勁一上來,再把綏遠給打爛了。
想好後,他看向傅大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要求,這下可把個傅作義高興壞了,馬上拉著他去喝酒,然後在酒桌上具體再談。因真元覺得有事,便讓賀文娟和小丫環靈玉一起吃飯,而他和傅作義則去了“蒙香樓”、
席間,兩人敲定,從新招士兵和傅作義的衛隊裏各選一部,成立“綏遠特別行政區虎賁衛戍旅”,編製暫定為五千人。訓練和武器裝備與東北新軍看齊,駐地就在綏遠老城區,由王、傅兩人共管,平時訓練和調動由傅作義負責,戰時則由王真元統帥。
框架既以定好,那下麵的事就好辦了,以北平行營的名義下個文件,再起個番號就可以了,反正是地方軍,也不用知會南京軍事委員會,地方上的事地方上就辦了。
邊吃喝,傅作義又把稅收情況報了一下,真元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了一跳。為了促進發展,給各行定了低稅率,但沒想到的是,這麽一來,綏遠人都很感激他們,根本沒有偷稅漏稅的,從製訂稅率第一個月起,全區稅收就達到了兩億多銀元,其中百分之九十是來自農業。
因為經過真元的改造後,綏遠全省皆為良田,而且農作物成熟速度又快,大米小麥一個多月一茬,如果是種菜那更是兩天一收。所以現在綏遠最有錢的是農民,家家都是財主。
現在的綏遠也成了產糧大省,每月銷出去的糧食比江蘇、浙江、湖北三省的總和還要翻倍,雖說這樣一來,糧價是下來了,但中國缺糧的狀況消失了。
又因綏遠沒有了賭博之類的害人生意,所以家家手裏都有的是閑錢,不僅不偷稅,還想著法的多交稅,以求能換得年底時的太平士紳稱號,穩固自己在這片寶地上的地位,還能幫著自己外地的親戚往裏遷戶。
真元想,這個數字可不能露,這全國的財政才收多少?一月也不會超過一億吧,再去了各種賠款,可能就剩不下多少,要是知道綏遠是這麽個大金娃娃,這地盤也快易主了。
於是他讓傅作義建兩本帳,一本明帳隻記每月收入五百萬銀元,以備國府財政部來查詢。一本暗帳記錄隻能他的真元兩人知道的真實數據,把多餘的錢用來改善民生,多建醫院、學校、圖書館、公園、體育場這樣的設施。最後留足行政用度資金,再把節餘之錢全部用來發展軍事和購買武器。
聽到真元這樣說,傅作義是連連點頭,表示認可。在官場上混了這麽多年,他可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這麽大的利益,恐怕委員長那裏也不會放過的。
一年二三十億的稅收,那能換成多少軍火?又有多少官員受益?還是低調一些,綏遠發展成今天這樣,可全積王兄弟之功,這大好的局麵可不能毀在我這當哥哥的手裏。
兩人定好攻守同盟,都是心情大好,於是乎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喝了個日月同輝,對影三人。一直到了月滿西樓,他們才搖搖晃晃得回了駐地。
回到自己的住處,看了眼表,已快深夜十二點了,臥房裏還亮著燈。進門後,看到賀文娟拿著本書在發愣,他連忙上去擁住妻子,輕說抱歉。
賀文娟環住他的腰,把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嘴裏喃喃道:
“君乃天界奇葩,
為何流落凡家?
古道熱腸儒雅,
巧來緣遇,
願伴君走天涯。”
聽著文娟的情詩,王真元確有些癡了,下巴在她頭頂輕摩,隻想著與她相牽素手,共度萬世年華……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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