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再入世 第六十四章 該來得總會來得
一月二十日下午,正在綏遠區政府內處理公務的王真元得到消息,十八日早上,上海的日本僧人天崎啟升等人路過馬玉山路時,對正在張貼反日標語的,中國三友實業社總廠工人義勇軍投石挑釁,後與工人發生互毆。
日本駐上海公使館助理武官田中隆吉,操縱流氓漢奸乘機將其中兩名日僧毆至重傷,日方傳出其中一人死於醫院。隨即以此為借口,於昨日指使日僑青年同誌會一夥暴徒於深夜,焚燒三友實業社並砍死砍傷三名來製止的中國警察。
與此同時,兩千餘名日本僑民正在上海日租界街頭集會遊行,強烈要求日本總領事和海軍陸戰隊出麵幹涉。而且事態還有進一步擴大的態勢。
真元放下手中的筆,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來吧,山人等著你們,過兩天,等山人到了包頭,再準備些禮品,送給駐上海十九路軍的弟兄們,讓他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你們這群東洋龜孫子!
王真元用最快速度,把歸綏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便帶著賀文娟去了包頭。兩坐著傅作義的道吉小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現在還未打春,可在綏遠這地方,已經有很多人在播種勞作了,雖然賀文娟是城市出生,可也在西式女校裏學過植物學,知道冬季是不能種地的,所以她奇怪得看著真元問其中原因。
王真元哈哈一笑,道:“你想知道這裏為什麽可以逆時而作?因為我!”說完露出一副自得的表情,髒手又在賀文娟大腿上慢慢遊走,鬧得賀文娟滿麵紅光,好像得了感冒。
因為綏遠各城市之間的公路全部開工,所以歸綏至包頭間已經完工。那時的公路還不是什麽柏油、水泥之類的材料鋪就,而是把路整平後打夯,夯實在了又鋪上碎石粉石碴,或是用那種洗煤洗出的矸石等,所以勉強算是路。
真元兩口子坐在車上顛簸了三個小時後,於二十一日下午終於來到包頭。這個原來口外的商品集散地,早已沒有了那買賣人滿地跑的景像,那些人現在都到歸綏去了,這裏現在是處處工地,正在建得大煙囪比比皆是,好一副工業城市的苗頭。
小車開到中軸路上的包頭市政府,真元進門一看,原來的周秘書已變成了現在的周市長,可謂連升三級,讓他春風得意,更是對王真元相待若父,亦步亦趨。
他先和周錦堂聊了些閑話,然後又問道軍火庫和建設和守衛情況。周說已全部按王真元的安排,中間大通房已改建完畢,而周邊的那一百個大軍火倉庫,也已經全部竣工了。守衛力量則是在奉天突襲日軍炮兵大隊的帥府保衛團,團長還是殷高秀。
本來張學良的意思是提他當個旅長,以獎勵他的功勞。可他堅拒不受,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文化水平太低了,連個總結都寫不了,每每到述職時還要別人代勞。能幹個團長已是榮幸,再往上走就太不合適了。
張學良一看他這麽認真堅決,也就沒再堅持。隻是把他的待遇提到了旅級,職務還是團長。然後為他這個團特別定了個旅的編製,又全部補充完備後,讓他帶著六千五百精兵來守包頭軍火庫。張學良知道此人憨厚忠勇,同時也認為隻有他守在這裏,這個東北軍的重中之重才會固若金湯。
周錦堂給了王真元一大串鑰匙,這是所有軍火庫房的磁鎖鑰匙。原來周市長為了保險,請示了張學良後,專門從北平的德國哈爾遜洋行訂做了磁力暗鎖。
如果不用鑰匙,就是把此鎖外麵砸爛,也打不開,而且還會讓保險鎖死,隻能把大門炸開。各門鎖裏都裝有報警係統,直接連在警衛室,一旦有人破壞便會發出信號,瞬間守衛就會得知。這片軍事禁區可真算得上是銅牆鐵壁,毫無破綻。
王上將又好好的誇讚了周市長一番,然後帶著接管手令與賀文娟一起,坐車來到了西門外二十裏的軍事基地。他先沒有停車,而是開著車繞著這個大院跑了一圈。這一轉,才知道這院子有多大。
真元估算了一番,這個大院是個正方形,四邊外牆各長三千五百米,用大塊花崗岩砌成,朝外一麵又用洋灰抹平,壁體光滑,無著手攀登之處。此牆高十五米,底寬三米,上寬一米五,上麵扯有高壓電網。
牆頭每隔百米建有一個警衛崗樓,裏麵配備守衛三人,四小時一換崗,武器是一挺仿捷克式輕機槍,還配有望遠鏡和探照燈。
而高牆四個角上還建有四方形碉樓,每樓高達二十五米,寬三十米。樓內上下共分八層,每層設機槍射口十六個,配八名軍士和四挺馬克沁重機槍。樓頂天台上麵還置有兩門高射炮和一具高倍炮兵觀察鏡。
真元看著碉樓上來回走動和觀察的灰色人影,十分高興。就這樣的防衛密度,要是還能進得來人,那就隻有像他這樣的人物了。
跟門口的衛兵看了手令,衛兵又聯係了殷團長後,得到放行命令,真元的車子才得以入內。這進支一看才知道,原來外牆內側還有十米的地雷隔離帶,用一圈鐵絲網做為警示。就是有人躲過警衛從高牆上潛進來了,也會被地雷炸死。
這六千多人的兵營,就修建在基地中間那座最大的通房周圍。而大通房外麵又起了一圈三米高的磚牆,大門處還蓋了門衛室,沒有王真元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入,否則格殺勿論!
王真元看著這一切,覺得這個周錦堂當個市長還是屈才了。如果以後,抗戰全麵爆發後,傅大哥要領兵上陣的話,這綏遠省可以讓他管起來。人才啊!真元忽然想起了不知從哪本曆史書中看到的一段話:用人就要,是老虎給他一座山,是猴子給他一棵樹。
真元看著等在團部門口的殷團長,連忙上去跟他握手,並對他在奉天時的功績讚揚一番。觀此人有三十出頭的樣子,身高七尺,軍人短發,國字大臉,麵皮白晰,粗眉環目,鼻梁挺刮,厚唇濃髯,未說先笑,露出口中兩顆尖尖的虎牙。
真元看他身上灰呢軍裝熨得板直,說話時站姿筆挺,眼中精光四射,就知此人是一名優秀的軍人,還應練過武術。又看他麵相為人忠厚,想著他在奉天行動時幹淨利落,殺伐決斷,判斷此人絕對是個可塑之材。看來漢卿這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否則也不會在這人落魄時那樣幫他。唉!有時,幫人就是幫已呀。
真元通過第一印像,又看過守衛團的這些虎賁之士,對此人十分放心,對這個基地的安全也很滿意,以後賀文娟住在這,他可以少很多牽掛了。隻是他們的武器還不行,要全部換裝。要換成超越這個時代的殺人利器,以防萬一包頭有變,可保此地不失,堅持到他回援,也算是再給此地加一道保險。
然後真元又把賀文娟介紹給殷團長認識,並明確告訴他,以後賀文娟將入軍籍,長駐這個基地,如果有事時真元不在,可以讓她代為傳達。
殷高秀把這些事項一一記下,準備傳達全團。因為他提前得到了張學良的電報,知道王真元在東北軍的地位,所以對他的命令要全權執行,以對少帥負責。因為張學良說了句隱語:王既是張,張也是王。雖他文化不多,卻聽得出來此人在少帥心目中的重要。
做完這些事後,真元也不再耽擱,帶著賀文娟和小丫環靈玉去了大通房。因為此時,日本駐上海的總領事村井蒼鬆,已向上海市長提出道歉、懲凶、賠償、解散抗日團體四項無理要求。現在的局勢是日方步步施壓,中方步步退讓,但這樣就能喂飽了這隻貪婪的惡狼嗎?
三人來到外牆已塗成綠色的大屋前,用周錦堂給得鑰匙打開了門。看來這德國鎖還真不錯,隨著鑰匙的轉動,發出了好幾聲鎖舌退出的聲音,到了第六聲傳出來的時候,鑰匙轉不動了。
真元拉開沉重的大厚鐵門,感覺此門得有好幾噸重。他們走進去一看,嗬,裝修得可真不錯。周錦堂按照真元的圖紙,把此房分成了兩間。大通房中間用花崗岩壘牆隔開,但是中間留下了與“銀河係交易係統”出貨口一樣尺寸的缺口。
在以後賀文娟要工作的東邊這間,在角上又單獨隔出了幾個房間,用做她的臥室和書房、浴室、廚房等設施。看來以後賀文娟要在這裏呆很長時間,而沒有出去的自由。
讓賀文娟把戒指裏麵的一應家什全安排好,這裏就可以住人了。雖然現在還是冬季,但因綏遠不冷,所以這房間裏更是暖和。與外麵鍋爐相連得暖氣管道,把熱量源源不斷得輸入。
當靈玉小丫頭看到真元憑空變出那麽大個東西時,差一點沒暈過去。反正這些事以後也不能瞞她,幹脆現在就跟她攤牌。本來真元的意思是讓文娟自己住在這裏,可賀文娟和靈玉從小一起長大,這丫頭比她整小三歲,在文娟眼裏,就是她親妹妹。
由此她堅決要求帶著靈玉一起來,並有意再過兩年讓真元收她做填房,嚇得真元連連求饒,表示今生隻要她一人就夠了。雖然文娟覺得遺憾,但心中卻是一片蜜意。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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