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的很快,她這幾日也就是和小葉出去散散心,雖說小葉麵帶微笑,卻也看得出來她內心的不快,以及那幾日經曆的事情留下深深的後遺症。

這兩日阿露經常往繡坊跑,送些吃的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她也就順便叫阿露去看管一下那裏的人,免得惹出什麽事端來。

今日阿露回來有些高興的告訴她,刺繡已經完成的時候,她連忙趕到繡坊,看到一副完美的繡圖出現在眼前時,說不出的興奮感,小葉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裏,如今的小葉沒有了當時的活潑。

似乎留下了一個空洞軀殼,隻有她同小葉說話的時候,才會回答兩句,或者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個模樣,慢慢的她也就適應了。

“琦瑋,你手上的繡工真不錯呀,繡的惟妙惟肖,這些日子的煩惱,都解決了,琦瑋,不是我誇你,真是一個可圈可點的人才呀。”

刺繡那在手中,那中欣喜真的是遮不住的散發出來,口中那個賞字不知道說了多少個,她覺得真的是撈到寶了,如果這個人全心全意的幫助她,紀家不會再像當初那般落寞。

“哪裏哪裏,茶兒小小年紀就要掌控紀家的一切,琦瑋也自歎不如呀,這次若是能幫助茶兒,到也是琦瑋的福氣,琦瑋過幾日便會離去,謝謝茶兒這幾日的照顧。”

紀茶一愣,臉上的笑容僵持在原點,隻是一秒鍾,笑容才慢慢緩過來變得不再那麽僵硬,輕輕的將手中的繡圖給身邊的小葉。

四處看了一下,卻不見伍子傑的身影,這個人平時總是陰魂不散,如今有事情找他了,卻又見不著人了,真是有些懊惱,她隻能笑了笑,看來要留下這個人還是要看她自己了。

“可是有急事?若是有急事到可以把繡工先留下,你去辦完後,再過來也不遲。”

故意誤解了他的一絲,了無痕跡的說言挽回,這種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走了,怕再也找不到了,那伍子傑如今既然不在這裏,要是在這,他說一句話比自己有用的多的多了。

不過回頭一想,她什麽時候這麽依賴伍子傑了?卻又獨自陷入了懊惱,話說回來,這次最主要的還是要留下這個人,幫她做事,日後她便輕鬆太多了。

“哈哈,茶兒說笑了,山野草民一個,又會有什麽事情?隻是琦瑋習慣了居無定所的日子,我這些兄弟姐妹們定然和我一樣,若是真的安定下來,怕是習慣不了。還請茶兒見諒了。”

琦瑋淡淡的笑了笑,金色的衣物通過房屋內圈圈點點的陽光,弄得閃閃發亮,看的有些眩暈,如果現在攔不住,不如先挽留幾天,慢慢想想辦法,想著就開口說多玩幾天,叫阿露陪伴。

想來這幾日阿露經常往這邊走,應該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熟悉,而且阿露也是她身邊隻得信賴的人,到時候也好給她來個裏應外合,將此人留住,永遠為紀家做事!

雖說有些不願意留下,琦瑋終究抵不過她的熱情攻勢,之好答應下來,說是留下多玩兩三天,兩三天後便不宜再久留。

她掃視了一眼下麵的繡工,她們眼中是想留下的,畢竟,女孩子,誰喜歡飄渺的生活,若是不為了一口飯,一個家,如今紀家可以給,那又怎麽可能不為此留下來呢,她終於還是笑了。

若是這個琦瑋不願意留下,兩三天後,隻要讓這群人嚐到美好的滋味,到時候,就算她不出言挽留,這群人也一定會留下,那是,琦瑋不過光杆司令一個,是去是留早就沒有意義。

邀請琦瑋到紀府占住幾日,繡工依舊住在繡坊中,清明上河圖的工錢給的很多,夥食故意讓食堂改善了,這樣的日子,她到是想看看有誰不會心動?

回到紀府,安頓好琦瑋的住處,剛剛準備出門去買一些刺繡用的針線,卻被二叔叫了過去。開始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想這些日子做的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也不足為奇了。

“茶兒,再過一個月便是新年,你可有想要的新年禮物?”

她微微一愣,好快呀,不知不覺間竟然過了那麽多時日,想想往日的春節都是在何府過的,如今出了何府也快半年了,卻沒有想過天氣變涼,也代表著新的一年要到了。

曾經爺爺奶奶死去,二叔二嬸是多麽的刻薄,未曾給她過過一日的好日子,更別說新年。

兩年後在何府,哪次不是何藍穿的光鮮亮麗,而她依舊每日如此,他們每次的祝福又有誰會送給她?隻有海嬤嬤才會如此在意她,其他人,到底當她是什麽呢?

如今事態變遷,她終於是真正富貴人家的小姐,沒有人可以阻擋她做任何事情,今年的新年她將是主角,這讓她這個自從六歲到現在以來,從未過過一次真正新年的她怎能不激動。

“二叔說的算就是,如今繡圖已經完成,算是救下了紀家的一條命脈,二叔放心的準備,二嬸似乎也被關了兩日,意思意思就好,下次不要再做出讓紀家蒙羞的事情,若是再犯,就不知道

茶兒會做出什麽讓二叔難做人的事情了,唉,你看看好好的要過年了,茶兒這說的是什麽話,好了,二叔,茶兒要出去買點針線,若是要準備新年用品,去帳房登記去寫銀兩,切莫舍不得。

家中也應該多天點新丁了,家中沒有孩童,二嬸也不知道做些相夫教子的事情,找個小妾生個孩子,繼承紀家的所有,著實也是件不錯的事情。二叔你說是麽?”

笑了一下,紀家終究還是她說的算不是麽?二叔如今不就是一個幌子,一個對外的幌子,誰又會服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掌管整個紀家?

小葉跟在身後,走遍所有賣針線的地方,看著他們羨慕的眼神,從他們漆黑的眼球中看見了高傲的自己,如今雖說感情不順,但是至少家業安穩,這又怎麽會沒有傲

氣?

買了些針線,小葉乖巧的跟在身後,幫忙提東西。四處張望中卻沒有看見迎麵走來的江南製造坊管事,以及那個上次被她折騰的不成樣子的魏老爺。

“哈哈,紀小姐,多日未見,可曾安好?繡圖是否繡好?”

江南製造坊管事臉上掛著笑容,她擔心惡看了一眼小葉,然而小葉的臉上的確也是滿滿的驚嚇,她明白,小葉怕這個曾經侮辱過自己的魏老爺。卻也明白此刻不是懲罰這個魏老爺時候。

姓魏的那個老男人臉上掛著譏諷,似乎在等待著紀家的滅亡,紀家的笑話,如今繡圖已經繡完害怕這個老男人不成?她笑了笑,正視管事那張笑臉。

“管事大人,我們紀家可是等候多時了,卻不見大人前來提貨,如今碰到,不如大人一同與茶兒回紀家順便取回那繡圖?”

管事的臉上一喜,他早就想去拿了,隻是怕時間未到沒有繡好,如今這個紀茶這麽說,卻是說到他心坎裏去了,想想多日來的躁動如今終於可以拿到,開心的說不出話來,隻是點點頭。

紀茶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一邊聊一邊走,而小葉的臉色如同姓魏的那人一樣,蒼白如紙。

一到紀家,她就命小葉自己先回去,還未走到大堂,一聲驚天尖叫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那個地方去,她的耳朵太尖了,一瞬間就聽出是琦瑋的聲音,發生什麽事情了?

管事一聽到聲音就走了過去,速度還很快,隻是到了之後,整個人癱瘓在地上,捂著嘴,一手指著前方,她有些疑惑,上前一看,卻發現幾個藥童抬著裝著吳嬸的藥缸無措的站在那裏。

“怎麽回事!”

她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收不住了,若是真的把這件事情傳出去,日後不堪設想,回頭看了一眼驚嚇中的管事,發現姓魏的那個人竟然出奇的沒有跟上來。

“小姐,師傅說地下太寒冷,叫我們把她抬上來,免得會死掉,說是,如果這個女人死了,小葉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別無選擇,卻不想一出來就看見這個男子在這附近瞎逛。”

這時她才反映過來,剛剛就是聽見琦瑋的聲音才來的,如今琦瑋身下有一片黃色的**,她搖了搖頭,看樣子是嚇得不清,而他身邊的阿露眼中隻是淡淡的不忍,卻早就看過這一幕了。

似乎聽到了紀茶的聲音,吳嬸的眼睛瞬間睜開,惡狠狠的掃視著眼前的人,最後盯著紀茶,嘴巴張開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幸好先把這個賤人的舌頭拔了,不然要是讓這個女人說出是她所為。

日後還可以在這個江南一帶混麽?

“這、這,茶兒這是怎麽回事?”

琦瑋的臉色極度蒼白,他眼睛裏有些閃爍,下意識的往阿露身邊靠去,似乎怕了這個紀茶,若是真的是這個女人做的,如今很有可能會殺人滅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