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和杜魯門的談判

“他真是一個人去的?嵐姐,我……”小雅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有些驚訝地說。

“小雅,不要說了,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一臉憔悴的梅嵐堅決地說。

這是很奇葩的一對姐妹,妹妹至今未婚,梅嵐又是心灰意冷,不能生養已成為她心中的一塊巨石,無論如何也搬除不掉,更是無法原諒自己。

杜文成本就是個孤兒,她要是和杜文成在一起也就意味著兩人將不會再有後代,而以梅嵐的心性卻是無亂如何也接受不了杜文成納妾的可能,與其到時候整天吵架,莫不如從現在就開始退讓。

本來她還想著讓小雅接替自己的位置,或者……可惜小雅連遭挫折後已經不再有任何心思,反而抱定了獨身主義,若不是一直對嵐姐抱有歉疚,也不放心嵐姐一個人生活,她早就移居海外去了。

電視上的杜文成一身西裝,看起來似乎比原先更加成熟帥氣,隻是在他走下舷梯的時候多少顯得有些孤寂,如果他的身邊有個女人……梅嵐搖搖頭,起身走到了外麵。

加利福尼亞州的一處莊園裏,杜文成和杜魯門總統進行了第一輪的會談。在聯合國安理會問題上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協議,米國答應緬甸政府在聯合國安理會上占據一個席位,組成由米英中蘇緬五國為主導的聯合國安理會,安理會主席由五國輪流擔任,聯合國總部設在米國。

而在戰後對日本的處理上雙方則有著很大的分歧,杜魯門堅持米國必須駐軍日本,並且主導日本戰後的一切事宜,杜文成對此表示反對。

“我不認為戰勝國就有權主導戰敗國的一切事宜,駐軍戰敗國隻是督促該國走上和平發展的道路,而並非戰勝國的傀儡,這和聯合國公平公正地處理國家間的關係的宗旨是相違背的。”

“戰敗國沒有要求公平的權利,因為那對所有被他們侵略的國家來說同樣是不公平的。”杜魯門強硬地堅持他的理論。

“中國,蘇俄,緬甸等所有東南亞國家都是戰勝國,他們是否也有主導日本一切事宜的權利?說到損失,世界上有哪個國家遭受的損失會超過中國?”

“中國已經放棄了他的權力。”

“那麽蘇俄呢?”

杜魯門考慮了一下說道:“按照雅爾塔協議,蘇俄除了占據日本的北方四島之外,不會再有其他的要求。”

“是不是還要加上中國的大連和外蒙?”杜文成譏諷道。

杜魯門語塞,雅爾塔密約畢竟出賣了中國主權,這對中國來說更加的不公平。他努力平複了自己對杜文成的怒火,放低了姿態說道。

“我希望我們的這次見麵能夠為戰後的亞洲提出具有建設性的意見,而不僅僅是爭吵。”

“好吧,我們可以先擱置爭議,討論一下戰後的東南亞問題。”

在這個問題上,米國政府希望米軍繼續留在菲律賓,而不是像英國那樣放棄在亞洲的殖民地,但會保證菲律賓的獨立地位。杜文成也坦率地表示在東南亞問題上,緬甸不會為米軍進駐菲律賓設置障礙,緬甸和“東南亞和委”不會幹涉菲律賓的獨立進程。

做為回報,米國政府支持“東南亞和委”關於法國問題的提案,努力促成越南等國的真正獨立。第一天的會談到此結束了,雖然在重大問題上尚未達成協議,但也解決了不少問題,比如雙方都關心的聯合國安理會問題等。

在當晚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兩國總統就聯合國籌備會議的時間問題給出了具體答案:1946年的1月1日,在米國舊金山舉行第二次聯合國籌備會議。而在聯合對日作戰問題上,杜文成笑著對記者說了一句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言外之意就是緬甸政府還沒有和米國政府達成協議,一旦協議生效,緬甸就會宣布對日作戰。

十一月六號,杜文成和杜魯門再次舉行了閉門協商,雙方在具體問題上都做出了原則上的讓步。米國同意了緬甸駐軍琉球,衝繩,長崎,杜文成則在日本的主導權方麵做出讓步,但在事關緬甸或者重大決策方麵,米國政府必須事先通報緬甸,征得緬甸同意後才能實施。

雙方協定:緬甸必須在今年結束之前加入對日作戰,以迫使日軍盡快接受《波茨坦宣言》中的無條件投降;日本的長崎必須接受緬甸駐軍,琉球群島和衝繩交由緬甸托管。

……

七號上午,杜文成和米國副總統以及國務卿就米國和緬甸在建交問題上舉行了新一輪的磋商,並且達成了初步協議,在兩國的經貿往來方麵也形成了一致的意見。

米國在近年來進口了緬甸生產的大批量電子產品和輕工業產品,反觀米國在出口方麵鋼鐵和化工產品占據了絕大多數份額,兩國的貿易逆差在逐漸拉大,這對米國的經濟發展極為不利。

米國政府打破亞洲的閉關鎖國政策的根本目的在於經濟,是出於拉動國內經濟發展方麵的考慮,而不是像歐洲國家那樣發展殖民地。造成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是,米國在當時還是個新興的國家,還不能和世界上的老牌帝國相抗衡,為此它走了一條相對溫和的亞洲政策,用經濟手段來達到他自身發展的需要。

杜文成的米國之行可以說是大獲成功,這一點在他舉行的答謝會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在答謝會上首先感謝了米國政府對他的款待,對米國政府在二戰中做出的重大貢獻予以了極高的評價。

當有記者問他對米國杜魯門總統的sir廣安的時候,杜文成笑著答道:“杜魯門總統是一位睿智而又風趣的總統,是繼羅斯福總統後的又一位傑出人物,相信在他帶領下的米國會成為世界和平的領導者。在此,我對杜魯門總統發出鄭重邀請,希望他在合適的時間訪問緬甸。”

在被問及東南亞問題時,杜文成說:“世界是由大大小小的不同的國家組成的,東南亞各國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雖然這些國家都很弱小,但對和平與安寧的願望是與大多數國家一致的。

我注意到英國首相最近的一係列講話,對於英國新的亞洲政策我們是歡迎的,並且願意與英國政府進行平等互利的經貿往來,願意與英國政府就雙方關係以及相互合作進行坦率的、平等的對話,以促進雙方的友好往來。

同時,我也聽到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注意到個別國家在東南亞地區的小動作。時代變了,整個世界都在改變,經受過法西斯德國的戰爭摧殘,就不要把戰爭再強加到東南亞弱小國家的身上。

我在此呼籲所有愛好和平的國家和人們:支持亞洲國家的獨立、和平與穩定;呼籲法國政府不要倒行逆施,盡快撤出自己的軍隊,還亞洲各國的獨立於和平;呼籲蘇俄政府立即退出外蒙地區。讓亞洲成為你們的朋友和夥伴,而不是讓亞洲把你們當作敵人。”

在兩國隨後發表的聯合公報上,兩國向日本政府提出了最後的警告:日本必須接受無條件投降,必須接受各國對日本侵略行徑的製裁。公報同時聲明:尊重他國的領土和主權神聖不可侵犯,反對外來勢力幹涉別國內政。

杜文成在當晚乘飛機離開了加利福尼亞,結束了為期三天對米國的訪問。

回到了緬甸,閻錫山和沈涵陽第一時間就找上門來,閻錫山一臉嚴肅地問:“終於想好了?這次不會再變了吧?”

沈涵陽也在一旁打趣道:“咱們聯邦政府的政策一直也沒個準普,和蘇俄開戰,和英國開戰,和日本開戰,就差和米法開戰了,老杜,你不會是真想和世界為敵吧?”

杜文成頗為鬱悶地看著似乎卸下千鈞重擔般的閻錫山和沈涵陽兩人,也知道這兩年自己的一係列動作都不為他們所看好,都讓他們心驚肉跳,甚至進行了激烈地反對。難道自己以前製定的政策就那麽差勁嗎,就那麽讓他們沒有信心嗎,就那麽讓他們提心吊膽嗎?

和蘇俄開戰怎麽了?和英國開戰又怎麽了?那一次咱爺們熊了?真是大驚小怪,當年……沒見識!

他撇撇嘴,不屑和他們計較,而是立刻安排起任務來。“閻老,你明天發表個聲明,措詞不放嚴厲一點,主要內容就是反對大國沙文主義,反對強權政治,反侵略反殖民地,和咱們不對付的都反。

老沈你也要準備發表個書麵講話,就是在聯合國大會上用的,宗旨就是一個勁地支持,支持東南亞獨立鬥爭,支持中國要求蘇俄退軍的正義呼聲,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支持。別管他有用沒有,先把聲勢造出去,讓全世界都知道隻有我們才是正義的,隻有我們才能代表弱小國家的利益,隻有我們才是中老年婦女的……嘿嘿,反正把我們打造成正義的化身就對了。”

閻錫山和沈涵陽聽得一腦門子黑線,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什麽叫“和咱們不對付的就反對”?什麽叫“隻有我們才是中老年婦女的……”?不過,兩人也聽出了一點苗頭,杜文成的意思是說: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支持,凡是敵人支持的我們就反對。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由感歎道:杜文成還是不肯消停,加入個聯合國也要這般折騰,這可啥時候是個頭啊。唉,跟著這樣能鬧騰的總統,真不知是福是禍。

聯合國籌備會議預定在明年的一月份開會,也就是說最快也要到明年春季才能召開聯合國成立大會,比曆史上的聯合國成立晚了大半年。安理會的組成也有了一點變化,就是有杜文成的緬甸取代了法國,這也算是杜文成鬧騰的結果。

杜文成這樣的安排看似胡鬧,其實也是無奈之舉。緬甸畢竟是個小國,雖然占據著安理會的一個席位,但想要得到各國的尊重和重視,就不能隨聲附和,就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聲音。

把自己塑造成不畏強權的鬥士,塑造成捍衛和平的英雄,用自己手中的否決權換取各大國在涉及緬甸利益的問題上的妥協,這就是杜文成的目的。

此外,杜文成非常尊崇曆史上的反美鬥士,南美小國古巴的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他經曆了眾多的暗殺,入侵或者密謀顛覆等陰謀,卻仍舊在米國的後院高舉反美大旗。卡斯特羅則曾經幽默地說,今天我還活著,這完全是由於美國中情局的過錯。

杜文成有心把自己打造成另一個菲德爾,以自己擁有的強大的武力支持,讓緬甸成為世界矚目的中心。

安排完了這一切,杜文成才想起來應該去看看從“禁閉”中解放出來的那位布勞恩了。在閻錫山過完生日後,杜文成就將“改造”好了的布勞恩安排進了科技城,雖然基地對自己的“洗腦”技術極具信心,可杜文成還是覺得親眼看一下才能放心。

對於“布勞恩”這個頂級戰犯,采取任何防範措施都不為過,要是不小心讓他給蒙騙過去,杜文成得罪過可就大了。現在,米英蘇以及歐洲各國都在四處抓捕潛逃的德國戰犯,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麽紕漏。

“杜,謝謝你來看我。瞧,我的新作,是不是已經有一點味道了?”

杜文成走近布勞恩住處的時候,布勞恩正在書房裏練習毛筆字。在基地的時候為了讓他打發時間,杜文成建議他學一學中國水墨畫,並且給他找來了很多資料供他學習。

杜文成本以為喜歡沒事兒畫上兩筆的布勞恩會從中找到自己的樂趣,沒想到布勞恩卻喜歡上了中國書法,雖然他還認不了幾個漢字,但並不妨礙他照貓畫虎。

杜文成看著他一板一眼的描紅,不禁有啼笑皆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