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例會上,毫不出人意料的在委員會全體表決中通過了對內務部最高部長進行任免的表決,原內務部部長因為涉嫌違反工作條例,嚴重瀆職等原因被免職。

同時杜林提名了一位新黨成員進入內務部,擔任內務調查辦公室長官,暫時主持內務部的工作,以避免新的內務部部長沒有出現之前,工作出現積壓的現象。

這位年輕人的名字叫做阿方索,一位非常帥氣且有個人風格的年輕人,同樣也非常明顯,他是杜林的人。

杜林清洗新黨高層已經不再遮遮掩掩,罷免了內務部部長之後他直接把新黨之前的失敗歸咎於黨內高層的無能與瀆職。

不管是任何一個部門都沒有有效的擔當起自己的責任,唯一一個不在其中的就是發展部,畢竟當時的最高長官就是多麗,誰是自己人杜林還是看的清的。

內務部部長的不作為導致了新黨最重要的紀律部門在之前沒有發揮出任何一丁點作用,其他部門更是沒有積極主動的謀求解決辦法,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新黨的局勢一步步的敗壞。

杜林說的不能算對,但也不能說他說的不對。

馬格斯退休之後換屆大選出人意料的輸給了舊黨,新黨內部就產生了某種不良的反應,一部分人認為新黨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馬格斯退休了。

他如同新黨的帝王帶領著新黨三十年不敗,他一走,新黨就敗了,這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局麵。

這種想法很愚蠢,而且有這樣愚蠢想法的人還占據了主流,甚至是黨內高層都認為馬格斯的退休才是新黨大選輸給舊黨的原因,沒有之一。

在這種思想下人們很快就會認為自己工作與否,努力與否和新黨的成敗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們按照以前的工作方式認真工作都輸了,就算再努力又能恩麽樣,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黨領袖領導著大家,個人的努力和黨派的勝利沒有任何直接的聯係。

恰好此時正值工黨與帝黨橫空出世,新黨內部問題進一步爆發,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為什麽新黨一夜之間看上去就要完蛋了,並且把這種情況產生的原因全部推到別人的身上。

他們完全不明白,其實這一切都是馬格斯的布局,馬格斯借助這樣的機會讓新黨的確處於了劣勢和危機之中,但是黨內矛盾會在有限的範圍內和時間內爆發並且結束——在沒有高層的參與下,底層的利益衝突其實很容易就能夠解決。

但是馬格斯沒有想到的是帝黨與工黨的出現,他們的出現極大的讓新黨原本在控製內的矛盾爆發出現了不可控製的變化,以至於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杜林要做的,就是糾正這些問題,並且重新把新黨引導會正確的道路上,那麽首先,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人安插在關鍵的位置上。

他不希望自己努力幫助大家實現奇跡的時候,還有人在拖他後腿,甚至是在背後捅刀子,所以這些人必須都拿掉。

他的態度和開火讓所有參與了這場例會的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杜林的時代真的來了。

一旦他對黨內高層的清洗結束,由上而下的都被杜林的人把持著,以後黨內隻會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杜林的聲音。

人們對此有些反感的同時,也與一絲絲期待,如果杜林能夠帶領他們再次走向輝煌,去創造新的奇跡,他們並不介意自己頭上有一個緊抓著權力不怎麽好說話的家夥。

可如果杜林做不到,他們也未必會沉默應對。

例會結束之後在例會上一言不發的奧德加繼續去巡回演講了,有人認為奧德加麵對杜林這位“副主席”的挑戰已經退縮了,他和他的前任鮑沃斯一樣成為了一個擺設。

可實際上隻有奧德加自己知道,他和杜林不僅是一夥的,而且關係比人們想象中的要更加的密切,至少在杜林身後那些還未見光明的影子中,有一個就屬於他的兒子。

至於多麗主席,她的性格其實一點也不強勢,就算杜林做的有些過分,有些不合理,她也很難會主動站出來否定杜林的做法。

這也是杜林願意主動推動她成為主席的原因,她是最好控製,也最好被說服的人。

會議結束之後,阿方索就以電話通知的方式通知了新黨主要部門的最高長官,根據新黨委員會副主席杜林先生的指示和要求,他將立即展開對前內務部部長瀆職問題的調查,並且清查在這過程中是否存在觸犯法律的可怕行為。

內務部部長剛剛收拾好自己的個人物品,還沒有來得及走出新黨大樓,就被幾名穿著嶄新製服的內務部調查人員抓了回去。

他將要麵對的,絕對會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畢竟,阿方索可不是什麽好人。

暫且不提地下室裏的哀嚎聲,杜林此時正在辦公室接待娜提雅。

新黨之內最重要的三個部門,財務部,內務部,秘書處已經全部被杜林拿下,剩下的那些隻是時間問題,他相信阿方索會讓內務部部長化身一條惡犬,到處攀咬那些不是杜林派的高層。

娜提雅把手中的財務處年度報表交給杜林審核,這件事本來應該是多麗審核,但是多麗也出去巡回演講去了。

大家其實心裏都憋著一口氣,想著要在下一次大選中打一個翻身仗,這次中期大選宣傳時就格外的認真用力。

多麗走了,這邊的一些工作就分擔給了杜林,杜林看完報告遞了回去,新黨的財務問題還是非常寬鬆,至少兩年內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黨派資金主要來自於兩個方麵,一部分是政資獻金,由帝國公民個人或者組織機構按照帝國法律和憲章,進行統一的捐贈,個人捐贈上限不能超過一千塊錢。

當然,對於絕大多數企業來說想要多捐一點錢並不算是太麻煩的事情,他們有很多種辦法把本來並不算合法的針對黨派的“賄賂”變成合法的政治獻金,塞進各個黨派的銀行賬戶內。

另外一部分則是黨派麾下的經營性質的組織機構經營所得。

不管是新黨還是舊黨亦或是工黨和帝黨都有屬於黨派的生意,這一點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曾經有人提議過要禁絕黨派的經營行為,因為這裏麵可能會存在一些弊端,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通過。

新黨這邊的生意包括了一些企業的股份分紅,以及收取一些房租使用費之類的。

皇室被推翻後基本上皇室的產業都被馬格斯拿出去賣掉了,但也有一些留了下來,這些產業現在每年都會為新黨提供不少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