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把能夠捅進別人胸口裏的刀子,也有可能會捅進自己的胸口裏。

這句話說的非常對,它反映的不隻是一個現象那麽簡單,更是一個道理,一個真理!

讓移民對抗帝國土著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特別是群體情緒被煽動起來之後,人們會自發的認為“我和我周圍的人都是一個踏馬的團體,所有背離我們的行為都是踏馬的背叛”,這種思想其實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解釋名詞,叫做道德綁架。

你就應該這麽做,不能那麽做,人的行為會被社會普遍行為綁架,當幾乎所有的移民工人都站起來反對帝國內的資本家時,那麽誰為這些資本家工作,誰就是叛徒!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思想,也很危險。

因為移民在傷害資本家,逼迫他們不斷提升土著工資並且還要麵臨可能的索賠與罰款時,移民工們也因為罷工暫時丟掉了工作,可他們還要需要吃飯。

在帝國,這些移民工們或許稍微有一些積蓄,可是這些積蓄並不能夠滿足他們長時間無事生產行為,換句話來說,他們也麵臨著巨大的麻煩。

“殿下,有些帝國的子民希望可以從您這裏借一點錢生活,他們現在不能工作,所以……”

在一棟極其奢華的莊園裏,伊拉曼沙殿下躺在沙發上,他的身下墊著一張雪豹的皮毛,這玩意的價格足以嚇退很多自稱有錢的人,而且有錢還很難買到。

當然,對於他而言這些都不算事前,退出爭奪皇位的隊伍之後伊拉曼沙簡直就成為了兄弟姐妹乃至所有親人口中的榜樣。

“你應該學學伊拉,他在帝國生活的比我們的陛下還要幸福,如果你真的聰明,就應該放棄爭奪皇位,那是腦子需要上發條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伊拉具有大智慧,當別人都在踩著鋼絲在死亡峽穀上穿行的時候,他已經坐著蒸汽列車抵達了幸福的彼岸。”

每個人都在極力的鼓吹伊拉的智慧,放棄那個位置,獲得每一個人的友誼,並且還有大量的好處,這似乎很值得,可到目前為止,隻有伊拉曼沙一個人選擇了放棄。

他放棄並不是他看透了什麽,關鍵時刻他沒有單子和那些凶狠的,比他多活了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兄長姐姐,叔叔嬸嬸們去爭奪皇位。

他的底蘊,勢力,影響力都太差了,雖然有一些和他年紀相差不了幾歲的兄長、姐姐們也加入了爭奪皇位的戰爭中,可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行,而且會死。

放棄,換來了大家的友誼和贈禮,數不清的錢成為了他在帝國的煩惱,如何把錢花掉是一個需要研究的問題。

現在他有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法,他身邊的兩個穿的非常精致簡約的女孩給了他很大的動力——拍電影。

如果說在帝國經濟與金融,以及軍事的影響力覆蓋到全球範圍之前,什麽東西早一步對外輸出並且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那麽毫無疑問,是電影,是文化。

文化侵略比其他方式更加的溫柔,也更不讓人發掘,難以想象一個封建的社會裏不僅有電影院,還有一些來自其他國家可怕的,充滿了自由氣息的電影在播放。

伊拉曼沙很喜歡電影,他覺得這是神明給予人類的恩賜,代表著幸福、自由和偉大,所以他要拍電影。

此時的他麵對著管家的請示,有些不太滿意,“我的錢永遠都屬於我,為什麽你們總會覺得我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他攤開了雙手,順便放在了兩個女孩的肚子上,“不,不是這樣,這些錢來的非常不容易,我們暫時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用掉一些就會少一些。”

“所以我們必須節約,明白嗎?”

管家說了一句“懂了”,就彎下了腰,他剛準備離開,伊拉曼沙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補充了一句,“如果他們能夠提供可觀的利息,我允許你把錢借給那些靠得住的人,畢竟我們都來自一個地方,我會在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他們。”

管家彎下了腰,退了幾步後離開。

伊拉曼沙歎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膀,“你們看到了,人們總是不知不覺的浪費金錢,這很可恥……”

可沒有多久之後,他就遇到了一個麻煩,同時也親自證明了他的節儉。

一個女孩站起來拿酒瓶時,伊拉曼沙的腦袋正枕在另外一個女孩的大腿上休息,站著的女孩可能是坐的久了,站起來後有些不穩,手中價值一百多塊錢的酒開始傾斜,玫紅色的**從瓶口侵泄而出,落在了下麵女孩的身上。

伊拉曼沙本著樸素節約的心態,一點也不嫌棄那些酒和女孩**的皮膚有過接觸,把那些散落在女孩皮膚上的酒精飲料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光,還舔了一遍。

他不僅自己這樣做了,還讓那個做錯事的女孩照著他的樣子做了一遍。

“知道嗎,就應該像我這樣節約……”,他抓著女孩的頭發,低著頭看著她,“全部都咽下去……”

移民工人缺少工作難以為生的事情杜林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並不是他可以疏漏的地方,因為庫巴爾沒有說錯。

帝國舊有的這些老牌資本家現在都遇到了一大堆的麻煩,正是這些移民資本家奮勇直追的好機會。

為了確保來自國外的訂單不會因為無法交付或者超時交付等原因,賠償一大筆索賠款,所以帝國內的這些工廠生產出來的產品,首先要用來交付那些外貿訂單,換句話來說他們內銷的商品基本上就完全沒有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帝國內會出現一個商品短缺的過程,如果移民資本家能夠抓住這個缺口,把同等價位但質量更好的商品鋪滿帝國,就足以讓他們在某些方麵擁有和老牌資本家對話的能力。

在談起杜林的計劃時候,庫巴爾就是這麽認為的,他一點也沒有說錯,隻是少看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可現在這些本應該不是問題的問題,卻變成了問題。

除了聯邦那個一隻眼睛的老人,帶著聯邦逃難來的資本家開始大規模的製造和鋪貨外,其他移民資本家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一個絕好的機會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有時候杜林覺得這些人並不能夠被稱作為資本家,他們並不具備真正的經營能力,他們唯一擁有的就是把政治變現的能力。

不管像是伊拉曼沙這樣的皇室成員,還是其他那些他們本國權貴的白手套,這些人賺錢的路子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政治和政策賺錢,但真正的資本運作,卻一塌糊塗。

甚至都讓杜林快要笑出聲來,語調中都帶著滑稽,“他居然玩起了高利貸……”,說的就是伊拉曼沙,他看向了都佛,“讓他知道他該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