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節目的直播杜林坐在直播間裏和其他人聊著天,主持人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她工作上的失誤造成了晚上半個多小時杜林一直在演獨角戲,但也正是因為她的失誤,讓這場節目成為了近期的一個超強爆點。

明天早上抵一大早許多的報紙可能都會談起此事——一個人操翻了三十分鍾熱線的故事,當然他們的表達方式會更加的委婉,不那麽粗俗的把這件事交代的清楚一些。

這期節目的收視率很快就被導演拿著恭敬的送到了杜林的麵前,他看著挑了挑眉梢,隨後把這張表格還給了導演,“挺不錯的,也許我應該經常來上節目。”,整個有線電視集團都是杜林自己的產業,而且這還是壟斷生意,所以收視率第一時間就能拿到手裏。

過去還有人會算杜林到底多麽的富有,可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閑著無聊去估算他到底有多少錢。

反正不管怎麽算,都是最有錢的那個,問題隻是能不能算得清。

每一項投資都在賺錢讓杜林根本不考慮資金這個問題,甚至錢這個玩意對他來說都已經離開了他的生活,他現在整個人身上找不到任何一張紙幣或者一個硬幣,就連皮夾都不要了,他懷中的那個是名片夾。

用他現在的話來說,他根本就不碰錢,他不喜歡那個東西,錢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多一些少一些,也同樣不具備意義。

當然除了他之外,錢對大多數人都有著超凡的意義。

“杜林先生,您的電話……”,一名場務抱著電話從舞台下麵繞了半圈跑上來,就是位了給杜林留下一個印象,他這麽做有沒有用,誰都不知道,但未必就沒有用。導演不動聲色的看了場務一眼,後者微微的彎了一下腰,以表示自己對導演的尊敬,更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杜林接起電話之後,稍稍抬手,揮退了周圍的人,他一個人坐在舞台中間,舉著電話,“是我……”

緊接著多麗多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了出來,“我殺人了……”

他站了起來,一手提著電話,一邊朝著演播室的門口走去,他的語氣很平和,仿佛多麗隻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像是……我踩死了一隻螞蟻那樣,有些無動於衷。

他一邊走,一邊問,“你現在在哪?”

演播室周圍的保鏢和自己人紛紛開始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多麗說了一句自己在家時,杜林也走到了演播大廳的門口,他把電話交給了門外還在發呆的女主持人,笑著安慰了他一句,“你很快就會出名的,因為男人們喜歡蠢女人。”

看著杜林逐漸遠去的背影,女主持人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急忙抓著導演的手,低聲問道,“這是不是要我晚上到他家裏去,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導演笑了笑,“不如你到我家裏去,我告訴你。”

三十多分鍾後,五輛黑色的車停在了多麗的別墅外,人們先檢查了一遍,然後杜林才走進去。

多麗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她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痛苦,她的女保鏢正在安慰她,在離她們不遠的地上,有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床單,下麵有一些東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裏麵是個人。

杜林掏出了口袋裏的手套戴上,然後捏著床單的一角提開,露出了裏麵胸口挨了一槍的家夥,地上大攤的血跡,看得出這個家夥並不是被射殺的,他是流血流死的。

是的,觀察的就是這麽細致,畢竟這也算是他的老行當了。

他放掉了手中床單的一角,被染紅濕透多的床單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他摘了手套交給了都佛,他後者朝著壁爐走去,這些東西都需要被毀掉,雖然可能人們並不會覺得杜林和這起案子有關係,但現在是一個關鍵時期,任何小問題都容易被放大。

他走到了多麗的麵前,“抬頭,看著我……”

多麗抬起了頭,她的眼睛裏還有些恐懼,杜林抬手就是一巴掌,抽的她整個人都向一側一縱一下,倒在了沙發上。

“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領袖閣下?”,杜林的語氣並不激烈,聲線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離大選還有七個月,我在外麵到處宣傳,你在這裏玩這種貨色,玩也就算了,你還殺了他。”,他對著一旁帝都同鄉會會長的侄子指了指地上那個死人,“處理一下。”

後者點著頭走到了遠處的座機電話邊上,開始撥打某個特別的號碼。

多麗捂著腮幫重新坐了起來,她的眼神裏更加的恐懼了,嘴唇微微動了動,“我懷疑他受人指使,要挑撥我們內訌,然後他想要傷害我,我隻能反擊……”

杜林掏出香煙拆出來一根,叼在嘴上,他拿出了寶石鏡麵的打火機,連打了兩下,才打出火來,火焰燎著煙頭,很快一股煙草被烤焦,燒著的味道彌漫在房間裏。

“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你給誰打過電話?”,如果這是有人指使的,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陰謀詭計,他會變得很被動,如果在這個時候爆出了新黨領袖piao女支,雖然這是個男人,還殺害了這個男人,在輿論上新黨就完蛋了。

這是足以摧毀杜林這幾年布局的巨大醜聞,而且還就在他提議多麗上位,事情偏偏就發生在後者上位不久之後!

多麗搖了搖頭,“我什麽都沒有做,我等著你的直播結束後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知道!”

杜林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古德夠!”,他微微一歪腦袋,一名拉開了手中鋼索的男人一瞬間就把鋼索套在了多麗身邊的女保鏢脖子上,然後用力的勒緊。

一個每天都鍛煉保持身體素質的男人,足以把這個女孩給提起來。

女孩瘋狂的掙紮著,她的臉色很快就變得通紅,她想要把鋼索撕開一些空間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但很顯然這不可能,鋼索已經勒進了她的皮膚裏。

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後把求助的對象放在了她一直保護的人身上,她從用力的搖晃到最後甚至是撕扯多麗,多麗都始終沒有任何的舉動,隻是低著頭,坐在杜林麵前的沙發上,任由這個保護了她接近五六年的女人逐漸的死去。

大約兩分鍾過後,早在一分鍾前就已經沒有動靜的女孩終於被放了下來,失去了力量的控製,她歪到在了多麗的腿上,女人頓時一哆嗦,就像是驅趕什麽髒東西一樣,把她的保鏢推在了地上。

她小聲的垂泣著,杜林卻看了看四周,“派人去附近問一問,有沒有人過來這邊或者發現什麽……”,高檔的別墅區其實每家每戶離的都很遠,除了隱私方麵的考慮之外,也是為了避免打擾到別人。

要知道總有一些人不僅有錢,還不穩重,動不動就舉辦一場群啪,如果不想聽別人通宵達旦的回答判斷題,那麽離的更遠一些就是很好的解決之道。

去附近打探一下情況的人還沒有回來,卻來了一輛滅殺蟲蟻的消殺車,三名穿著一次性護具的人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兩具屍體前,非常簡單利落的把現場處理的幹幹淨淨,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十分鍾。

“杜林先生,彈頭您還要嗎?”,他們從屍體的傷口裏取出了彈頭,已經毀掉了手套的都佛走了過來,他拿出手帕覆蓋在手上,接取彈頭同時也把這枚已經完全變形的彈頭包裹了起來。

發射它的是一把以蒸汽作為動能的武器,所以並沒有彈殼,這也是小區的安防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原因,因為槍聲太小了。

這枚彈頭會在今天晚上被融掉並丟進下水道裏,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這些人和最後檢查了一遍,和杜林道別後離開了這裏。

杜林此時終於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另外一側的沙發上因失禁陰濕並且散發著騷味的坐墊,笑著說道,“現在沒人知道了……”,他用手指了指那攤汙漬,“還有,你需要換個沙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