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帝國議會大廳內架起了無數的攝像機,從這些票箱被運送到這裏開始,特別開設的頻道就開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轉播這裏發生的一切。

同時各個黨派也派遣了專人來看守這些票箱,並且有許多的監視器盯著這裏,很多人都想要作弊,因為對於這些想要作弊的人來說除了作弊,他們沒有任何可能可以贏下這場結果。

比如說工黨,他們已經完全的放棄了,連工黨委員會主席都沒有出現在議會大廳,而是派了幾名委員在這裏象征性的參與一下整個過程,監督一下是否出現了舞弊行為。

這一次的失敗,他們並不覺得可惜,反正他們憑借這次的機會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幾個議會席位,誰輸了誰贏了都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大皇子來的更早一些,大約七點多就來了,然後坐在他的位置上發呆,從各個州的推斷結果來看,如果整個帝國的票數是十分,他大概拿到了三分左右。

這不是一個特別值得吹噓的數字,也許有些人會覺得說三分已經和差不多三分天下,勢均力敵了,其實並不是這樣。

因為很多選民都有選擇困難症,他們除了會勾選自己人數的人之外,也會勾選一些其他看起來不錯的名字,甚至是每一項都勾選上。

這就會讓一張選票上出現了四個黨派以及更多候選人的勾選選項,讓總票數額外的增高,換句話來說,十分是理論上的麻煩,但實際上會有十三分,十五分,甚至是二十分。

三分真的是一個非常低的數字,不過比隻有兩分的工黨高一些,外界認為這隻是帝黨的第一界,如果大皇子能夠堅持下去並且爭奪更多的支持者,將來未必沒有機會戰勝新舊兩黨。

而且新舊兩黨的勝利有太深厚的基礎,三十年的時間足以讓很多人成為他們的死忠,兩個新成立的黨派,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摧毀另外兩個屹立許久的“豪門”,他們需要時間。

褒獎,稱讚,多過於批評,可大皇子還是不滿意,他等不及了,卻又無可奈何,他恨不得此時掏出槍把所有人都突突了,特別是杜林,卻隻能想一想。

杜林來的也早,八點多一點就來了。大批的人跟在他的身後春風滿麵的湧入議會現場,在交接過一些手續之後,大家都在坐等,坐等九點鍾的到來。

隨後舊黨的人也來了,大家人都到齊,並且時間也足夠了,開始了開箱儀式。大家先檢驗每個選取的選票箱是否有破損,或者被開啟過的痕跡。

在它們被送到這裏之前經過各個選取的封存拍照留檔,甚至某些選取的人還用了封泥和暗號之類的方式作為保障,在沒有任何的意外之後,他們就會打開第一個選取的箱子,開始進行機篩和人工複審——

選票會通過機器計數的方式得出結果,並且每一千張為一紮,然後人工會隨機抽選十紮進行複審,如果沒有問題並且大家對結果認可,這些選票會暫時封存起來,直到結果被確認並且沒有人有異議,徹底結束之後才會被銷毀。

第一個是坎樂斯州的箱子,這也是帝國的傳統,從南邊的邊邊角角往北邊排序,曆來北方的政治地位都是遠高於南方的,所以賤民在前,貴族在後,這是無法變動的原則。

在萬眾矚目下,數不清的選票隨著箱子的打開流淌出來,這隻是一個城市的選票,大概幾十萬張左右,工作人員把選票碼好塞進機械口中。

每一張選卡噗噗噗的被機器吞進去又吐出來,每到一千張的時候就會停頓一下,開關會複位,這個時候需要再按一下開關,才會繼續進票,這是為了方便每一千張一次的捆紮。

整個議會大廳現場隻有機械的聲音,以及工作人員不斷走動的聲音。

也許是太過於沉悶了,有人突然說了一句,“瞧瞧現在的科技,過去我們僅僅是統計,就需要發動超過兩千人規模的團隊一張張填寫,有時候還會出錯,現在卻這麽方便!”

這句話似乎引發了一些老人們的共鳴,那個時候可比現在緊張多了,人們不斷的在黑板上計票,在紙上計票,足足有十數個現場,每個現場都有很多人盯著。

就算是這樣,他們還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夠把所有的選票都統計完,現在卻這麽快,眨眼間幾萬張票就審計結束了,讓人感歎時代的發展與進步。

不知道是誰想到了什麽,也跟著附和了一句,“這些好像是科學島的產品吧?”

一句話,讓原本有些熱鬧的現場又變得寂靜了下來,科學島是杜林的產業,這一點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哥哥獲得他的授權經營那些千奇百怪的專利授權,已經成為了國際上都很有名氣的授權專業戶。

人們很難想象那個島上的科學家到底長著怎樣的腦子,能夠發明出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東西,甚至還有一種說法,說杜林也是一名科學家,有接近四分之一的科學產品都是由杜林主導開發過程的。

整個科學實驗室七成以上的發明,都是建立在杜林之前發明的那些專利的基礎上,他才是實驗室最大的科學家。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笑話,那些科學家不僅在發明創造方麵有著異於常人的優秀基因,在吹捧方麵也不甘人後,但他們可能不太明白,一個沒上過學,連讀寫都是靠掃盲班解決的杜林,是不可能發明任何東西的。

用了大概二十來分鍾,奧爾奧多的選卡統計結束,全國的觀眾們都集中了注意力盯著電視,隨著工作人員的宣讀,舊黨的人頓時站起來揮舞著手臂互相擁抱和鼓勵。

舊黨以絕對的優勢,拿下了奧爾奧多的勝利。

這一點也不奇怪,不管是薇薇安夫人,還是坎樂斯州,都是舊黨的票倉,他們的統治力在坎樂斯州比新黨要深遠的多,哪怕曾經特耐爾迎來了一名新黨市長,可後來還是輸給了梅森這位舊黨市長,讓他們重新奪回了這座城市的控製權。

這不奇怪,坎樂斯州隻是一個早就被放棄的州,杜林一點也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