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 殊死搏鬥
我也緊跟其後出發,雖然動手的事,我實在幹不了,但是現在我是唯一的策應。
我帶上了一套武裝,包括防彈內衣,一枚戒指,一個打火機,這兩樣其實都是子彈,子彈很小,但是彈頭都含有劇毒。摸一摸戒指上麵的寶石,或者打開打火機後,按下麵的機關都可以發射子彈。子彈數量很少,但是足以在危急關頭救命或者自殺。
我遠遠地跟在烏塔後麵,烏塔的車子開得很快,尤其在內蒙古這裏,雖然路況不怎麽樣,但是絕對可以開足馬力。
我們沒有辦法監聽到具體的通話內容,不過,我知道馬場龜應該知道,他們設置監控係統可能很全麵。所以,邊開車,我邊聯係他。
“馬場先生,我的夥伴等你的好消息等得不耐煩了,她都回總部報告去了。你不要讓我不好回去交代啊。”
“放心,我一直監控著楊,他剛才被朝鮮人騙出去了。我已經到現場了。”
我看了一下手機,馬場龜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地,就在北麵十公裏處。
我馬上把信息傳給前麵的烏塔,烏塔的車馬上一個急轉,朝左邊拐去,衝上了一條小路。
我邊跟上,邊思考著馬場龜的話裏麵可以獲得的信息。
“朝鮮人”,這很讓我震驚。因為這畢竟是在中國,而朝鮮把間諜都丟到自己的老大哥家裏去,被發現了可不是什麽小事。當然,“朝鮮人”在我們行中,是比較恐怖的。這倒不是因為他們的技術有多高明,而是在21世紀,我們基本上隻是把自己的工作當工作而已,絕對不會為了工作去拚命。但是他們卻不一樣。生活所迫,加上政治上的洗腦,他們完全就是把工作當使命來幹。他們都是萬中挑一的,絕對不像我們,隻需要一點點專業技能就可以。他們必須把生命的潛力發揮到極致,把智慧、體力、心理都發揮到最高層次,才可能成功成為一名特工。而且,一旦成功,他們就會被派到全世界各地,潛伏起來,一直默默地融入當地的生活,甚至在當地結婚生育。直到有人帶著唯一的暗號,去啟動他們,等到他們完成任務,他們才可以光榮地回國,而一旦回國,不隻是他們自己,他們的家庭親人的地位和生活都會有很大改善。當然,如果失敗了,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所以他們都是最狠(對敵人,對自己都一樣),也是最堅韌的戰士。對於我們這些民主世界的自由人,無疑是最可怕的敵人。所以,朝鮮這樣的落後國家,卻能夠成功發射火箭,而相反韓國幹不了,這其實就是特工的工作出色的原因。
“騙”,說明楊沒有真正地受到傷害,包括他的親友。但是“出去”而且“到達”,說明他現在就麵臨危險。朝鮮人想要的東西,極有可能跟我們一樣,因為對於資源缺乏、食物不足的朝鮮,這樣的技術無疑會解決很多問題的。馬場龜到場,很明顯他會“保護”楊的。所以暫時應該還沒有多大的問題。
按照我的推理,這些人的想法是,騙得到就騙,騙不到就偷,偷不到就玩綁架勒索。問題是這樣一來,撕破了臉皮,恐怕各國的間諜得開戰。這可是在中國,尤其是內蒙古這樣邊界地方,隨時可能被軍隊包圍起來。
烏塔已經丟下了車,潛行而去。我在離得更遠的地方,找了個隱藏點,把車停好,當然,沒有鎖上車門,鑰匙也沒有拔,甚至也不熄火。然後也潛行上前。
我掏出望遠鏡,看了一下,場麵果然太可怕了。而且看來馬場龜他們都上當了。朝鮮人,他們居然來了幾個人,很明顯是從其他地方調派來的,他們的計劃是一箭雙雕:既綁架了楊,又把想湊熱鬧的他國特工全部搞定。
馬場龜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估計脖子已被他們擰斷了。可惜好名字不能幫他長壽!另外還有在其他各處的各國特工,我辨認出的,和辨認不出的,不下十人。
烏塔也算機靈,她沒有盲幹,而是呆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在觀察情況。我們應該算是韓國人計算之外的,所以幾名隱蔽的朝鮮人都出現了,其中一個押著楊走向馬場龜的車,其他幾名散開,去開自己的車。
烏塔找準了機會,對著那個押著楊的人,就是一擊。可惜,烏塔太仁慈了,而她更忽略這些人是什麽樣的人。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沒有提醒她對手是什麽人,是我的錯。
烏塔隻想把他打暈,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打不僅沒有打暈,反而暴露了自己。對方馬上就揮拳攻擊烏塔。
烏塔反應雖然靈敏,但是很明顯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他們下手,招招要命。忽起一拳就打得烏塔整個人飛了起來,人還沒有著地,又是一腳,把這個小姑娘,踢得飛了出去。很明顯烏塔想要掙紮著起來,但是已經動不了身,隻是在那裏痛苦地扭動著,估計這兩下已經讓她重傷。
我的特殊手槍,這麽遠的距離根本沒有用,我一時非常掙紮,要衝出去,可能自己會被他們撕成兩半。所以隻能慢慢地往前移動,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救回烏塔。
但是這些人下手不僅狠,而且根本就沒想什麽讓人有生存的一線機會。那人慢慢地走進烏塔,我都急得要喊了。
這時,我聽到別人喊了:“崔正炫,我來了。”
從另一處,居然衝出一個人,這個人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是之前合作過,殺了西雅圖的韓裔小子——金載銀。
那個叫崔正炫的,剛一轉身,已經挨了那小子“砰砰砰”三下,兩拳一腳。當然,姓崔的隻是退了幾步就站穩了,毫發無損。接下來他們的對話,我就聽不清楚了,但是很明顯他們是熟人。
之前散開去開車的人,現在都湊過來了。圍住了金載銀。
金載銀又說了什麽,但是看起來崔正炫他們更是生氣,他們圍住金載銀就開打,他們的動作都很快,力度也很大,但是很奇怪,四個人圍著金載銀好像反而占不到什麽便宜。我開始還覺得一對一,可能金還不是崔的對手。因為,我看到他攻擊烏塔,的確非常淩厲恐怖;而對金載銀的突襲也絲毫無損。
也許關於三英戰呂布的說法是對的,隻要多了個劉備,關羽、張飛再勇也沒有用。也許,那個金載銀也是個特別厲害的角色,他甚至能夠遇強愈強。
當然,我才不管這些,我趁機,迅速地衝上前去,抱起烏塔就跑,沒想到這丫頭個頭不大,但是還挺沉的,我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幾步,還險些摔地上,這時一雙手扶住了我。我回頭一看,才注意到原來是楊鐵生。他也趁機逃了出來。後麵有一個朝鮮人朝我們追過來了,我回手一握拳,戒指上的子彈就向他射了過去,假如他不是追得那麽急,也許他還可以躲避,但是他衝得太快了,他的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衣領,但是很快手就鬆開了,毒已經發作。
殺人的感覺並不好,但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手發射子彈,一手抱著烏塔,肯定抱不穩,何況還給那朝鮮人一抓,整個人就摔了,而烏踏也倒在我身上。
楊鐵生的體力看起來還比我好得多,他抱起烏塔,招呼我快跑。
很快地我們就跑到了車子旁邊,我們坐上車,馬上就離開了。當然,後麵兩個朝鮮人,一個氣憤地要拔槍,但是,被另一個製止了。我也顧不上關心一下金載銀的死活了,當時我嚇壞了,一心就是快點離開。雖然我並不喜歡金載銀,而且跟他也沒有什麽交情,但是畢竟是他的出現救了大家。
我隻能把車開到醫院去,一個急救醫生過來問我:怎麽發生的?
我毫不猶豫地說,“摔傷的。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她。用最好的設施和醫藥,可能地話把貴院最好的醫生找來。多少錢,我馬上給。”
那個醫生點了點頭,馬上就帶人把她帶進急救室。
楊鐵生聽到我回答“摔傷的”,感覺很奇怪,他還想打電話報警呢?我忙製止住了他。並且告訴他等一下再跟他解釋。
他好像很信任我,畢竟烏塔是出手救他,被打成這樣的,而我又拚了命跑出來救烏塔。於是就答應了我。
一個護士帶著我去交錢,回來,剛才那個醫生已經在等著我了,“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傷者的什麽人,我們要登記之後,才可以幫她動手術。”
“她是我朋友,你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是一個國際友人,在這裏哪裏來的親人,手術我簽名就是。反正錢我已經付了,你們盡快幫她做手術就行了。”
“這,我們很難辦。其實你也不用著急,剛才我們已經給她拍了片子,的確傷得很嚴重,一邊顴骨碎裂,還有兩個肋骨也斷裂,幸好斷開的骨頭還沒有刺進心髒,不過心髒受到嚴重的打擊,可能也會有引起其他問題。現在,我們的主任正在趕來,他是我們自治區的權威外科醫生,你盡管放心。傷者的情況已經得到控製,也沒有生命危險。暫時,也不急著就動手術。我們還需要得到一些檢驗報告,才可以安排適當的麻醉。你還是想辦法找到她的親人,或者有關證明,因為手術比較大,而且可能會傷到其他內髒。我們怕難以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