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好吃的,一會我們去蹭些好吃的好喝的吧。小析家的飯菜太清淡了,大餅子都難以下咽。”
“哈哈哈,剛才不知道誰一口氣吃了三個餅子,還嫌棄人家飯不好吃。嘖嘖嘖。”
唐昊在一旁搖頭擠兌道。
“嘿嘿,就問你饞不饞吧?”
雲天指向篝火旁邊,幾處烤全羊的攤子道。
“呃……饞!哈哈!”
“哈哈哈哈!”
二人哈哈大笑,推著小胖往篝火處走。小胖一聲不吭地被動往前走,雖然滿臉嫌棄,但他的目光也瞟向那幾處烤全羊攤。
“哇——好香啊!”
雲天湊到攤前,摩挲雙掌盯著一隻烤羊腿。攤主是位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他手裏轉動羊腿,撒上孜然粉。
整隻腿顏色褐紅,味道香醇,看起來色美肉嫩,聞起來濃香外溢。
“給!”
攤主看見雲天兩眼放光,一臉吃相,拿起刀子片下一塊肉,放到盤子裏遞給雲天。
“我可以吃?”
雲天睜大眼睛滿懷期待地問道。
“可以,隨便吃!”
“哈哈,太好了,感謝感謝!”
雲天謝過攤主,麻溜接過盤子,上去便是一大口。
那肉質酥香、焦脆、不膻不膩,真是太好吃了。
“呐,小昊昊,嚐嚐,可好吃了。”
雲天說完遞給唐昊,唐昊上手撕了一塊,放到嘴裏。
“我天呐!好吃!胖胖?”
二人邊吃邊轉身看向小胖,雲天舉起盤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收回去對攤主說:“幫個忙,把這邊切一小塊。”
攤主笑著順手給他們切開,雲天再次遞到小胖眼前晃晃。
小胖拿起一小塊,看了下,放進嘴裏。
“怎麽樣?沒騙你吧?好不好吃?”雲天滿臉興奮地問道。
“嗯。”小胖回應一聲。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快走!”
人群一時間變得沸騰,大家紛紛向篝火四周圍堵。敬太陽神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三人看向人群擁擠的方向,與攤主交談起來。
“兄弟,你們今天是要敬太陽神喔?這是很大型的活動嗎?為什麽他們都這麽興奮?”
“小兄弟,你說對咯,我們這最大的活動就是敬太陽神,比過年過節還熱鬧。你們運氣好,趕上了,好酒好肉吃個夠!”
“我之前也了解過,太陽神是你們這裏地位最高的神靈,百姓通過祭神去祈福。”
“小兄弟說得對,不但要祈福保佑我們平平安安,還要保佑這裏能有降雨,保證城邊那條河永不幹涸。不然我都會幹死旱死,也沒辦法生存下去。”
“那這麽說,祭神還算有效果咯?”
“噓——可別亂開玩笑。太陽神在天上能看見聽見,他能知道我道們一舉一動。”
攤主指了指上麵,表情嚴肅,就好像真的天上住著神靈,現在正盯著他們一樣。
“你們要是感興趣就過去看看吧,畢竟這種機會難得遇見,你們應該也不會再來第二次吧?哈哈哈!快去湊湊熱鬧!”
攤主笑著說道,從他自信的表情可以看出,這種大型活動對於城中百姓來說,比過年還有意義。這可謂是他們太陽城百姓的驕傲。
“吃飽了嗎?那我們去湊湊熱鬧?”唐昊看向雲天道。
“好了好了!”
雲天放下手中盤子,擦掉嘴上的油,第一個衝進人群中。他用力向前擠,扒拉開左右兩邊的人,帶頭擠出一條縫。
唐昊和小胖跟在他身後,從人群最外圍擠到最裏麵,最後在人群裏圈最靠近篝火的地方停住腳步。
眼前所有東西和人此刻都看得更清晰。
中間圍著的是一堆燒得烈焰熊熊的篝火。炙熱的空氣熏在臉上,人們的臉頰泛起嫣紅,瞳仁裏來回閃爍著羽翼的金光。
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身邊年輕男女手拉手、載歌載舞地圍繞著篝火跳了起來。
他們舞步輕盈,臂肘腕指都不停晃著擺動著。兩邊的人自來熟似的拉起雲天和唐昊的手,呈雁飛波浪形。他們倆也快速拉起站在中間小胖的手,一起加入到跳舞行列。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相鄰兩個圈子相遇,每個人旋轉半圈,手臂在頭上劃動半圈,歌聲在夜空中飄**。
大約過了五分鍾,忽地一聲號角吹響,嘹亮又帶有幾分肅殺之氣彌漫開來。緊接著又是鼓聲陣陣,直衝雲天,震耳喧鬧將氣氛推向高,潮。
隨之各種聲音戛然而止,百姓也不再喧嘩,像是有人給出口令一樣,他們齊刷刷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但三人還站在原地,眾人一退不要緊,直接把他們三人顯露出來。
唐昊與雲天發現情況,也跟著向後退了一步,與隊伍銜接上。
小胖還站在那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在意這些個細節。
唐昊與雲天同時一左一右拉住小胖,迫使他也跟著後退一步。
三人又回到人群中第一排,唐昊與雲天舒了一口氣。靜靜等待著祭神下一個環節。
這時跑上來七位戴著麵具的舞者,口中吆喝著不知什麽意思的當地俚語。聲音渾厚有力,又充滿詭異。
他們跳著奇怪的舞蹈,群魔亂舞幾下之後,從側麵走上來一位看起來很有權勢的祭司,他走到篝火前麵正中間主持祭禮。
“敬太陽神!”
“為您獻上獨特祭禮,希望神靈賜福,雨量充沛,子孫安康……”
祭司口中念念有詞,絮絮叨叨反複祈禱,態度無比虔誠。
百姓也跟著做出敬仰神靈的動作,並在每句結尾附和重複著。
小胖和唐昊隻是靜靜站在一旁,雲天還學著人群做差不多的動作。
祭司念完祭詞,走上來一位戴麵具的男人,他手中抱著一個嬰兒。
嬰兒赤,**身體,在麵具男雙手中啼哭,四肢沒有規律地掙紮著,哭聲撕心裂肺。
旁邊幾位麵具男攔住一對年輕夫婦,看神情正是那犧牲孩子作為貢品的父母。他們被控製住,心有萬分不舍卻隻能站在一旁眼睜睜地觀看。
麵容很痛苦,又不敢流眼淚,一切都要按照祭祀流程執行,不敢有一絲違抗。
篝火後麵是一座不高的祭台,兩側向下傾斜,形狀猶如屋頂,上麵用樹枝搭成一座木塔。塔尖有一隻編織成球形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