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實錄 第5p古堡尋疑蹤
這群人無紀律無組織,之前兩次他和他們都是平等的,沒法告誡他們;這一次仗著係統賦予自己團長的身份,好歹應該有些威信,說出來的話有人會聽。
“第一,裏麵的任何東西都不要『亂』碰--”
“咦,”話音未落,一個自言自語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他,“這模型挺好看的。”
紀梵一抬頭,就看到a正好奇地伸手去撥弄前廳正中央石桌上的建築模型,頓時驚恐地伸手“不要--”可惜就算他伸著爾康手,也來不及阻止a的擅自舉動。隻聽“哢嚓”一聲,仿佛觸動了某種機括刺激的整個古堡劇烈的抖動起來,所有人被震的站不穩,連忙抱頭趴在地上。
不僅地板,連天花板都在簌簌落灰,地板顫動、牆壁也跟著升升降降,一片地動山搖。
過了片刻,震動終於平息,所有人一身灰塵,狼狽不堪。
“咳咳……我去。”紀梵從地上爬起來,四周一望,立刻發現此刻古堡的布局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他們本來身在門邊、前廳的位置,然而不知道a觸動的那個模型是怎麽回事,居然改變了整棟古堡,現在他們所在的空間大約隻有一個房間大,模型所在的半邊房間被一堵牆隔離出去。而原本前廳兩邊是長廊,現在也變成了兩個門,布局完全不科學。可以推想其他房間也被改變了。
其他人發現這一點都很驚奇,紀梵看著自己屬『性』麵板裏,突然出現的一項“觸發隱藏地圖”,欲哭無淚:他剛說完約法三章,a那貨就身先士卒,對方的任務難道就是和他對著幹各種找死嗎!!
紀梵都想給這位敬職敬業的npc點蠟了。
紀梵有氣無力地舉起手,“……所以大家看到了吧,不要擅自去碰裏麵的任何東西!”
罪魁禍首a不以為然地哼了下,振振有詞,“說不定就是因為我碰了下模型,我們能更容易找到出口。”
“……”其他人都跟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可以說,之前的古堡大概就和電視裏那種差不多,有著規範的布局,現在……嗬嗬。連模型都不知道被震到哪兒去了。
紀梵懶得理a,繼續說下去。眾人想到紀梵之前的叮囑,頓時對他肅然起敬,幾乎豎起耳朵聆聽完他的“約法三章。”
“第二,發現什麽都不要擅自去動,先通知我。”
“第三,千萬別走散,記著落單就是立falg。”
“我們走左邊的門吧。”告誡眾人之後,紀梵帶領大家走左邊的房門出去--男左女右嘛。
紀梵正帶領隊員考察這所神秘的古堡,沈洲陸坐在電腦前,當看到紀梵安然無恙地進入古堡之後,屏幕就跳出提示顯示他處於“虛弱狀態”,無法與對方通話,連屏幕都黑掉了。
他吐了口氣,剛才高度緊繃的情緒一下放鬆下來。一片安靜的環境中,他察覺到手部的筋有些抽搐的跳疼,很久沒有這麽高速有效地『操』作,對手指是極大的負擔,也提醒著他遠離競技網遊有多久,如今狀態下滑的厲害。
兩隻手掌心向上放在腿上,他低頭靜靜注視著自己的手,神情複雜。
這雙手,曾經幫助他馳騁在國際賽場上,手速高達500pm『操』作精準迅速,甚至連著幾場大型比賽下來也不會覺得疲憊。
而4年後的現在,僅僅隻是200pm的手速,就有種不堪負荷的無力感。
男生向後仰靠著座椅,鬱鬱地闔上雙眼。
明明遊戲已經結束,腦海中依然清晰浮現剛才的畫麵。
每一個奔跑、躍動,周圍環境的每一幀變化,都一一重複閃現。
那種危急時刻瀕臨窒息的緊張感猶在身邊,熱血上湧無法控製。
這麽多年過去,他以為自己早就失去了對遊戲的熱愛,平時做著視頻不過是為了紀梵而已,那些遊戲的小打小鬧根本激不起他的反應。
沒想到……
沈洲陸睜開眼,冰冷的黑眸審視著自己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把手按在胸口的位置,感受其下砰砰直跳的心髒。
激烈、有力,從職業圈退役後心髒再沒這樣急促地跳動過。
原來,時至今日他的一顆心依舊會為遊戲而沸騰。
如果,心的熱度尚未冷卻……
紀梵帶著人走出房間。外麵是一條蜿蜒的走廊,走廊左邊是一排的落地窗,陽光投進來落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但紀梵觀察到窗戶外麵全部封著鐵柵欄,心中不免有幾分嘀咕。
他對哥特式建築並不了解,不知道窗戶外的鐵欄原本就是修建的時候所獨有的裝飾風格,還是……後期人為加上的。
如果能夠問下沈洲陸就好了。
紀梵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隨即抬手“啪嘰”一聲,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心中告誡:紀梵,不能養成依賴他人的習慣!
我……去!好痛。
紀梵『摸』著被打紅的臉頰,疼的呲牙咧嘴,邊走邊神遊:在恐怖遊樂園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闖關也沒覺得什麽啊。
現在隻是片刻沒聽到他的聲音,都有種飄忽不定的不安和孤獨。唉,自己真是弱爆了。
走神的紀梵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npc看蛇精病一樣的目光看著他:莫名其妙給自己一巴掌,團長又在發什麽瘋!
走廊右邊是一排房間,紀梵試著擰了擰,果然門被鎖上了,打不開。
紀梵看了看房門古舊的樣式,說道,“你們注意一下有沒有鑰匙,形狀的話,比較大,樣式古樸。”
房間與房間之間的外牆上掛著蒙著灰塵的畫像,一行人走過時,紀梵目不斜視,“如果聽到奇怪的響動、或者覺得畫裏有人盯著你,或者明明沒人動花瓶卻哢嚓一聲碎了,這都是正常現象,不要緊張。”
“團、團長,”身後的逡鍾叮聲音有些抖,帶著哭腔道,“這算哪門子的正現象!我剛才真的看到畫像的眼睛仿佛真人一般盯著我!”
“是嗎?”紀梵回頭去看逡鍾叮說的那幅畫。那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頭發『亂』蓬蓬的,眼睛深邃,似乎是某個知名的藝術家。
對藝術毫無感覺的紀梵歪著頭瞧了敲看上去很普通的畫,左看右看了下,看中了一盞燭台,紀梵小心去碰,幸運的是,這一次是根普通的燭台,沒有觸動任何機關。
拿到之後,紀梵才發現燭台是銀製的,精致的古典歐式風格。他把蠟燭抽掉,『露』出裏麵尖銳的燭杆。
下一秒,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文秀孱弱的少年,手持著尖端鋒利的燭杆,毫不留情地對著畫像的眼睛猛地『插』了上去!
眾人:=皿=好凶殘!
銀製的燭台刺在眼睛的部位,發出特別的響聲,紀梵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拽著燭台三兩下把畫像劃的支離破碎,『露』出裏麵畫著黑『色』眼睛的暗門。
此刻,那道眼睛大小的暗門已經從裏麵被關上,看來那人也靈敏地知道閃人,不然此刻早就被戳瞎了……哼哼。
紀梵遺憾地敲敲暗門,對傻眼了的其他人道,“這房子還有人住。”
眾人頓時用膜拜的眼神望著紀梵,紀梵謙虛地擺手,“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傳說。”
眾人一腔敬仰都化為無語:“你夠了!”
有了這幅畫的經驗,紀梵號召大家走廊牆壁上的畫像全部撕下來,果然又發現了一道暗門,不難想象這整棟屋子都被他設了密道方便窺視(紀梵:這裏的主人是有多麽喜歡視『奸』別人啊!大變態!),還找到了一把標簽為“圖書室”的鑰匙。
……不要問為『毛』鑰匙上有標簽,隻能說此間主人要麽老年癡呆記不得每一把鑰匙對應的房間,要麽就是古堡裏房間實在太多鑰匙很多。總之,恐怖遊戲裏都是這樣設置的!
走廊上一共有三個房間,其中1、3沒有鑰匙打不開,第二間房打開之後,眾人進去,發現房間很小,紀梵猜測應該是仆人室。
裏麵除了一張木板床以外,空『**』『**』的,稍微貴重的東西應該是早就被搬空了。
紀梵在抽屜裏找到一本發黃的筆記本,上麵隻寫了一篇日記,還有落款的時間。
由此紀梵也知道了這棟古堡興建於文藝複興時期,原本是某位子爵的祖產,後來因為戰爭原因,子爵舉家搬遷,這座古堡就此荒廢了。
紀梵並不認為原主還住在古堡裏--都幾百年了,不成灰都化作幽靈了好麽。
而剛才窺視他們的暗門,也表明了,鳩占鵲巢的某家夥,是人,不是鬼。
紀梵略微鬆了口氣,“是人就好,物理攻擊的話我們可以以多打少,還有勝算。”
眾人:“物理攻擊?還有其他攻擊模式?”
紀梵一本正經,“當然有啊。比如古堡如果有幽靈冤魂的話,我們物理攻擊就沒有作用了。必須靠著符篆啊雞血啊來驅邪驅魔。”
眾人惡寒:“求別烏鴉嘴!”
走出房間,眾人繼續前行。很快來到走廊盡頭,那裏有著一個裝飾的壁爐,上麵是一個木製的正十字架。
而當看清壁爐周圍的場景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驚呼出聲!
原本白『色』的壁爐此刻已經被從上麵不斷滴落的血『液』染成了鐵鏽一般的暗紅『色』,壁爐上的十字架上,從腳到頭,倒著綁著一個人。
--那是早些時候被大家埋在樹葉堆裏的何凡斌。已死的他被人用鐵絲綁縛在十字架上,七竅流血,皮膚呈現僵冷的青灰『色』。
連死人都不放過,真是太過分了!
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心中憤慨,紀梵更是僵硬,“我覺得,我大概不小心選了通往be結局的道路了qaq”
眾人:“什麽意思?說人話!”
“你們都不玩遊戲麽……我是想說,”紀梵解釋,“剛才發現牆壁上有暗門的時候,我拿著燭台就去捅人家。結果看樣子刺激到了這裏的主人,於是他跑去刨起我們埋了的何凡斌,還擺出這樣的倒十字的姿勢,來威脅我們。”
眾人:“……”
紀梵還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已經把主人得罪了。看樣子,想走出這裏,必須和他不死不休了。”
眾人差點沒想去揍他,“團長看你幹的好事!”
紀梵指著自己一臉無辜,“我隻是按照正常流程去攻略的好麽,要怪隻能怪boss心裏承受能力太脆弱,一點就著。”
紀梵打量著四周,建議道,“總之,大家都找點武器,就算有根燭台也好。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的戰鬥了。”
眾人抓狂:“我們隻是來躲蟻群的,為『毛』會淪落到預謀殺人犯的境遇!”
不過想當然的,雖然一路行來,燭台到處都是,但不是每一個都可以拿走。有的燭台與下方底座相連不易搬動,有的幹脆就是嵌死在牆壁上。
掃『**』了一圈,也才發現了另外兩根燭台,發給了b和a讓他們拿著。
一行人排成隊列走著,位置如下圖:
陸仁甲
紀梵
逡鍾叮
紀梵深知恐怖遊戲的『尿』『性』,最前麵和最後都危險,肯定選擇中間的站位。前麵是英勇膽大的b,最後則是隨時準備領便當的a。這樣的隊列是紀梵精心設計,可以說是最安全的。
--但無數電影遊戲都證明了,變化總比計劃快。
來到下一個房間的時候,這裏似乎是管家房,紀梵找到一張破舊的地圖,幾人湊過腦袋圍觀,紀梵指點著地圖上的位置,“按理說的話我們現在在這裏,不過古堡布局已經完全改變了,這張地圖參考價值不大……”如果不觸發隱藏地圖,那麽想必原本的遊戲得到這張地圖會很有用。紀梵不禁又想對a豎起中指了。
b問,“我們是要往哪裏走?”
紀梵搖頭,“沒有特定的方向,每個房間都要挨著去搜索,隻有這樣才能找到線索,解開『迷』局。”
收起地圖,紀梵招呼眾人繼續前行。一行人依次走出房間,走著走著身後a忽然伸手拍下紀梵的肩膀,“你不是說這裏有人住嗎。既然有人住,那麽廚房一定有吃的。”
紀梵敷衍道,“走的到廚房再說。”
話音剛落,紀梵忽然察覺到不對--他身後明明是逡鍾叮,a的手伸的再長,也沒法越過逡鍾叮拍到他肩膀!
“等一下!”悚然一驚,紀梵迅速轉身,正好看到隊列之後,逡鍾叮雙腳懸空不住掙紮,她的脖子套著一根繩子,正把她往上拖拽。而a還皺著眉不耐煩的樣子,對此一無所覺。
“小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