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實錄 第6p古堡尋疑蹤

“小叮!”

紀梵的大喊使得其他人也回過頭來,嚇了一跳,連忙撲過去抱住逡鍾叮的雙腿,想把她拽下來。

逡鍾叮的脖子被繩子往上提,下麵的人又急的不管不管抱著她的腿往下拽,她分外痛苦,被上下的力道撕扯著,又被繩子勒的喘不過氣,仿佛拔河的繩子一般,分外可憐。

眼見著兩方僵持,再耽誤一會兒,逡鍾叮也會被勒死。紀梵急的汗都出來了,抬頭望向穹頂,因為光線昏暗,隻隱約可見一個戴著兜帽的人藏匿在陰影中,雙手在用力拽勒住逡鍾叮的繩子,他忽然急中生智,放開拽著逡鍾叮的手,退後幾步,拿起手中的燭台,猛地加速衝刺,借著奔跑的力量,仿佛『射』標槍一般將燭台用力投擲出!

……然後眼睜睜看著燭杆劃了個拋物線,輕飄飄地擦過對方身側連根『毛』都沒傷到,隨即尖端朝下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紀梵:……

他投擲技能從來沒點亮過啊摔!

抓著群眾丁雙腿的b看到這一幕,立刻鬆了手,跑去撿起燭台,毫不遲疑對著上麵的黑影擲了出去!

“唔”那人戴著鬥篷,整個人隱在陰影中。燭台的銀光泛著冷冽的殺氣,尖銳的燭杆刺傷了對方手臂的位置,那人發出一聲悶哼,雙手也下意識地鬆開繩子去捂自己的傷口。失去了向上拉拽的力量,逡鍾叮一下從半空中掉落下來,下麵反應不及的人“啊”“唔”被砸的痛呼一片,橫七豎八疊著倒在地上。

紀梵抬頭,有一瞬間,感覺與蟄伏在黑暗中的那人目光對上了!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隻覺得對方視線陰寒冷酷,自己像是被拔了一層皮一樣不寒而栗。

紀梵淚流滿麵:boss又不是我刺傷你的!

下一秒,紀梵隻看到對方捂著受傷的手臂,黑『色』的袍角翻飛,瞬間不見了蹤影。

紀梵一顆心才緩緩放下,他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要被boss提前滅了呢!

不由嘀咕著,“不就是想捅你眼睛結果還沒捅成,想戳你還沒戳中麽。至於這麽早就開始追殺我了麽。”

紀梵告訴眾人,他琢磨著估計這一茬過去,boss更加想弄死他們了。

……好像在通往be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qaq

救下了逡鍾叮,大家都感到慶幸,安慰著受到驚嚇的她,唯獨a抱著手臂站在旁邊,滿臉不耐煩地催促,“快點走了,我要餓了死了,趕緊去廚房找吃的。”

這話讓所有人忍不住朝他怒目而視,紀梵更是生氣,責備道,“我明明安排你站最後一個位置,好保護逡鍾叮。她怎麽走到你後麵去了你還不知道!”

a不以為然地撇嘴,“我怎麽知道,管我什麽事!再說,”他『露』出有點幸災樂禍的笑,“幸好我當時沒在最後一個,不然被拖走的就是我了。”

“a!”其他人憤慨的叫道,b握拳想衝上去揍人,紀梵及時攔住了他,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a,“我們走吧。”

幾人繼續前行,這一次,沒人再管a走在哪裏,大家完全把他當空氣。

行走中紀梵偶爾會瞟一眼a,心中有了計較:

之前的遊戲裏,a屬於萬年炮灰,總是很快就領了便當。因此紀梵對他的劣『性』不太了解。現在嘛,了解越多越恨不得他第一關就早早死了。留著這樣一個絲毫沒有隊友情、自私自利的禍害在隊伍裏,是對通關的極大威脅。

如果下一關有危險的話……

一路上,紀梵都時不時瞟一眼寵物一欄的虛弱時間,20分18秒、17秒,9分8秒……

真是有種度秒如年的煎熬。

沒走幾個房間,眾人還真的來到了a念念已久的廚房。這個廚房並不是宴會時候需要的那種大廚房,而是類似仆人做飯的小間。

地方不大,除了灶台以外,還有個黑『色』的流理台,壁櫥陰涼,紀梵打開,看到裏麵儲存了很多的罐頭和大米。

紀梵之前還在考慮如果廚房真的有吃的,也小心不要讓大家吃--畢竟誰知道boss會不會下毒呢。

一看到是密封嚴實的罐頭,他就放心了。

拿出來看了下包裝完整沒問題,他把罐頭分給了其他人,看他們吃了沒問題,自己才拿出一罐吃了,立刻補充滿了體力值,然後另外拿了幾罐放背包備用。

(得到罐頭x3)

他沒拿太多,畢竟罐頭也有有負重的。會影響追逐戰,他可不想一邊舍不得的扔罐頭,一邊狼狽逃竄。

紀梵再廚房看了一圈,發現這裏竟然沒有任何現代化的家具,別說冰箱、連燃氣灶也沒有,說明這裏完全沒有接通水電氣。也難怪主人會在這裏存儲那麽多的罐頭了。

收拾好了一切,紀梵招呼眾人離開,忽然發現技能冷卻時間到,沈洲陸的名字一亮,同時一聲清冷低沉的輕喚出現在腦海裏【紀梵。】

【嗷嗷嗷大神!我想死你了!】再次聽到熟悉的嗓音,紀梵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還好嗎。】對方關切地詢問。

紀梵激動地連連點頭,【還好,我沒事。哦對了,】他想起一進古堡就去碰東西的a,【a擅自動了古堡模型,打開了隱藏地圖。】接著把進入古堡後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沈洲陸。

【我看到了】沈洲陸回道。

【看到了?】紀梵楞了下,不可思議,【等等,你是說?】

【我這裏顯示的地圖標注為‘隱藏’地圖,還有你們的位置,現在在小廚房?】

針對地圖不同的問題,兩個人交談了一番,發現沈洲陸這邊雖然看到的是隱藏地圖,但隻要紀梵沒有走過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換句話說,頂多能讓他們知道現在位於哪個房間,但也不能直接指明方向。

紀梵反而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係統沒有那麽好心。”略過這個嚴肅的話題,畫風一轉,又繼續*地向沈洲陸吐槽,【對了,boss還把何凡斌倒掛在十字架上,場麵血腥,少兒不宜!嚴重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我要去投訴遊戲製作組!……】

絮絮叨叨地吐槽著遊戲,紀梵的心不知不覺安穩下來,就像藤蔓纏繞依附上堅挺的林木,找到了主心骨。

沈洲陸一如既往靜靜地聽著,偶爾針對紀梵的述說發出疑問。

一番交談(幾乎是單方麵紀梵在聒噪)下來,沈洲陸補完了他沒能看到的半個小時發生的事情,而紀梵也對眼前的情況有進一步地了解。

走出廚房,眾人繼續前行。

走進一間房裏,這是樂器房,十分寬敞,小提琴、大提琴等各種樂器應有盡有,琳琅滿目。

最顯眼的,當屬地毯上的一架三角鋼琴,琴蓋呈打開狀,上麵還有一張樂譜。

紀梵拿過樂譜一看,“《懺魂曲》?沒聽說過。”

旁邊的逡鍾叮湊過腦袋一看,發出“啊”的驚疑聲,“這是懺魂曲的曲譜,不可能吧。”

紀梵一頭霧水,“什麽意思?”

逡鍾叮眼也不眨地看著紀梵手中的樂譜,一臉想拿來看又猶豫的神情,“我學過鋼琴,以前聽老師說,有世界三大禁曲,分別是《黑『色』星期五》《第十三雙眼睛》,以及這個,《懺魂曲》。”

“禁曲?”紀梵來了興趣,在意識裏呼喚沈洲陸,【大神你看看?】

【正在查,稍等。】在紀梵出聲前,沈洲陸已經心有靈犀地打開了網頁。

這邊,逡鍾叮點頭解釋,“這三首曲子,據說無論是誰隻要聽這其中任意一首之後,都會『自殺』。因此被禁,而樂譜早就失傳,現在留下來的,多是後人改編的。”

紀梵抖了抖泛黃的樂譜,“這麽說,這張樂譜也不是真的。”

“就算不是,市麵上也很難見到這些曲譜。”逡鍾叮心癢癢的,手指微動,看上去想試著彈一彈。

紀梵沒忘記此刻還在人家的大本營裏,不能『亂』動東西,隨意掃了眼黑白琴鍵,找借口阻止了逡鍾叮,“你看鍵盤全是灰,估計這架鋼琴也古舊的很,說不定壞了。”

紀梵想把樂譜放回去,不經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很白,沒有一點灰塵。

等……等。

似乎想到什麽,紀梵不動聲『色』地把樂譜裝進了自己的背包。

“得到《懺魂曲》樂譜x1”

果然,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樂譜是重要的道具。紀梵連忙對沈洲陸道,

【大神我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嗯?】

【這個房間包括琴鍵都滿是灰塵,然而剛才我拿著樂譜,手上卻一點沒染上。這說明,這張樂譜是有人最近才放上來的。你說是不是boss幹的?】

【鋼琴上布滿灰塵,說明主人很久沒彈,更是連清掃的心情都沒有,那麽更不可能特意放上曲譜做裝飾了。我不認為是boss做的。】

【你說的好有道理ovo】

【於是你無言以對?】

【嗬】

低沉磁『性』的輕笑如同羽『毛』輕掃過紀梵的心口,舒癢舒癢的。

紀梵裂開嘴一臉蠢笑,和其他人一道走出樂器房,同時悄悄詢問著沈洲陸更多的關於《懺魂曲》的故事。

【資料顯示,這首曲子的作者是美國人,完成曲子的那天他就『自殺』了。從表麵上看,隻一首悉數平常的宗教贖罪曲,卻導致『自殺』者數以千計。故又被命名為《惡魔曲》。據說『自殺』者都是最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們向上帝懺悔自己的罪行的同時,又越來越不堪忍受痛苦的現實和生活給予自己的報應與懲罰,於是紛紛選擇了結苦難的一生。這就是他們會『自殺』的原因。】

紀梵腳步一頓,【這麽說,會彈這首曲子的人,應該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唔,】他想起被綁縛在十字架上的a,搖頭,【不對,如果殺死a的人是這張樂譜的主人,那他的行為根本是在瀆神!完全和基督教的宗旨背道而馳啊。】

【沒錯】

紀梵懷著滿腔疑問和其他人一起來到大廳。原本應該是富麗堂皇的正廳,此刻布滿了灰塵,頭頂的大吊燈垂落白『色』的蜘蛛網,一副破敗的蕭條景象。

紀梵掃了一眼,在角落那裏發現了一架三角鋼琴。

走近一看,紀梵輕撫琴鍵,一看手指,也是一點灰塵也沒有。

【沒有灰,有人經常彈這架鋼琴。】

【你讓人試著彈一下。】

紀梵便對逡鍾叮道,“你不是說學過琴嗎,試著彈一下這首曲子吧。”

“咦--哎哎哎??”逡鍾叮一臉驚嚇的表情瞪著他,“不要啊,據說聽了這首曲子的人都『自殺』了!我可不想死!”

紀梵抽了抽嘴角,“你自己剛才才說,原曲早就失傳了,這是後人根據其中一小段編撰的而已啊。”

“噢也對!”逡鍾叮才想起來,既然不是原版,自然沒什麽害怕的。

她從紀梵手裏接過樂譜,坐在了鋼琴前,調整了下位置,試著彈了幾個音符,大廳裏回『**』著鋼琴清亮的聲音,逡鍾叮不禁驚歎道,“我還以為這鋼琴擱這兒沒人調試保養,早就廢了呢,沒想到音好準!”

紀梵一臉自信,“因為有人經常彈啊。”

【哎大神你說,那人放著琴房的琴不彈,卻故意把樂譜放在那裏。平時練琴又在相隔甚遠的大廳?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

【啊啊啊大神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平時都不說髒話的,你要相信我!!】

【……嗯。】

【遲疑是腫麽回事!?大神你不相信的話,我哭暈在廁所哦/(tot)/~~】

【哭吧】那個磁『性』的嗓音帶著低低的笑,如同春風拂過紀梵的耳畔,帶起微醺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