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南看向老爺子，“你說明白點吧，說得這麽含蓄，我不太聽得懂。”
老爺子看向襲南，“當初你慫恿你的小孫女兒喜歡啟琛，給他們製造機會，就是一直不放心唐家和霍家吧？”
襲南一聽，臉色難看了，“別忘了，她是為了誰。”
“那也是你一手把她推到那條路上的，老襲，你因為這件事和霍家隔閡了，不過是個借口呀。”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何必為難婉婉。”
襲南低頭，看著眼前的平局，“我怎麽為難她了？”
老爺子也看著棋局，“婉婉的父親，一個雲芳，一個白靈，加上楊小昭，還不夠嗎？”
襲南臉上的表情一僵，笑起來，“你怎麽知道的？”
老爺子看向襲南，“你也別想著對付我，啟琛知道我在這裏喝茶，有什麽心思你收起來吧，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想做什麽，和我霍家沒有關係，不要牽連到我霍家任何一個人！”
襲南冷笑了一聲，“秦婉好像和霍啟琛離婚了吧？”
“你真的以為是離幹淨了？”老爺子想起來，看了一眼襲南，突然想到婉婉和那個千金合作開醫院的事，他好像聽誰提起過，“你的孫媳婦和婉婉合夥開醫院，是不是你的主意？我不管你怎麽計劃的，怎麽打算的，這件事，你想辦法給我取消了，也不要讓和襲家有關係的人去打擾婉婉。”
“不然呢？”
“你說呢？”
兩個人四眼相對，火花四射。
對視了一陣，襲南說了一聲，“好。”
老爺子看向襲南，“你答應了就好，你應該知道，我也是說到做到的人，我也有我的底線。”
襲南坐在那裏，臉色很難看。
老爺子轉身離開了，下了樓站在茶樓門口給黎叔打電話。
襲南站在陽台上，看著，手輕輕地推了一下陽台上的花盆，想到霍子凱的一句話，霍啟琛知道霍子凱在這裏和他喝茶，不等於已經間接地告訴了霍啟琛，是他！
他又收住了手，點了一支雪茄，看著霍家老爺子。
老爺子悠哉悠哉地在樓下等車。
過了一陣，黎叔開著車來了。
老爺子上了車，隔著車窗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果然看到襲南站在陽台上。
他呼吸很沉，沒想到這件事會和襲南有關係。就像棋局一樣，就算兩家殺個你死我活，最後也是平局，兩敗俱傷，不劃算！
……
霍啟琛接到黎叔的電話，很意外，那麽爺爺是間接地告訴他那個人就是襲焽的爺爺？
所有的事情，都是襲焽的爺爺一手所為，不過，為什麽？
他站在陽台，蹙眉俯瞰著整座城市，抽了一口煙。
過了一陣，他和護士問了一遍，確定了今天醫生給秦婉做檢查的情況，婉婉的剖腹產手術確定到了後天。
他匆匆地出門，回到了霍宅。
看到爺爺沒有事，鬆了一口氣。
老爺子看向霍啟琛，“啟琛啊，算了吧，這件事牽扯起來盤根錯節，是非對錯已經分不清楚了，到時候，你要是和他鬥個兩敗俱傷，邵家反而坐收漁翁之利了。婉婉的事，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他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
霍啟琛蹙緊了眉頭，“他為什麽要對付婉婉？”
“這件事我進棺材的時候會告訴你。”老爺子看了一眼霍啟琛，坐在那裏若有所思。
過了一陣，他看向霍啟琛，“你和婉婉盡快複婚吧，免得節外生枝。”
霍啟琛看向老爺子，“我可能暫時無法和婉婉複婚。”
老爺子皺緊了眉頭，“為什麽？”
“我答應了外公，去幫他完成一個任務。”霍啟琛看向老爺子，點了一支煙，用力地抽了幾口。
老爺子坐在那裏一陣煩躁，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開始竟然沒有察覺出來是襲南，或許是這麽多年，養尊處優了，腦子也轉不過彎了。
想到唐霆需要啟琛去完成的任務，那必然不是什麽輕鬆的活，“你考慮好了，去了回不來怎麽辦？”
霍啟琛看向老爺子，“我已經答應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錯錯錯，都是錯，我去和唐霆談談。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也不要讓婉婉知道了。”
霍啟琛“嗯”了一聲，用力地抽了口煙，不好責怪爺爺，爺爺要是早說了是襲南，他也不用苦心積慮布這個局，到最後小昭死了，一無所獲！
老爺子看向霍啟琛，“爺爺也不知道，你也知道，爺爺一直是向著你和婉婉，如果我能猜到是他，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了，這麽多年了，我沒有想到他那還那麽固執。”
頓了頓，他看向霍啟琛，“你試著問問婉婉，知不知道他爸爸死的真相。”
霍啟琛搖頭，“她應該不知道，難道不是自殺？”
老爺子皺著眉頭，沒有再說什麽，“不知道也好，永遠別讓她知道。知道了反而會惹事，襲南之所以一直想將她趕出霍家，不過是忌憚，不過是心裏不安生，婉婉到了霍家，你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婉婉是你的老婆，也就是霍家以後的女主人，這樣，對他有威脅，對襲家有威脅，你知道這個就成了。”
霍啟琛聽著，大概明白過來，婉婉父親的死，大概是和襲家有關。
這一點，他倒是完全沒有想到。
老爺子看向霍啟琛，“婉婉的情況怎麽樣？”
霍啟琛看向老爺子，“後天剖腹產。”
老爺子鬆了一口氣，“早生了好，也免得襲南一直盯著。”
霍啟琛“嗯”了一聲，開著車，心事重重地到了醫院，也沒有必要再遮掩，對方已經知道了，會好辦很多，要不，他真的想不到是襲南，查起來也很不容易，不管查多久，也可能最後什麽都沒有查到。
老爺子看向霍啟琛，“要是到最後實在不行，你去辦你的事，我會保護好婉婉他們，這點能力，你爺爺還是有的。”
霍啟琛看向老爺子，“謝謝爺爺。”
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搖頭，“不該是這樣，過去的事情，該走到過去了。”
霍啟琛聽著，也不知道老爺子指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