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算計你,是鐵了心要將你留下,什麽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蘇秋兒剛生好火,火光微弱搖晃著,照得她的臉忽暗忽明:

“所以他們要是一直胡攪蠻纏,我就想著把他們揍得下不了床,然後帶上你們去逃荒。”

反正早逃晚逃都是逃,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早點逃荒也行,反正她有空間。

“哈哈哈,”白果兒想不到是這個答案,愣了一下,不由得笑出聲來:“還是秋兒妹妹厲害!”

兩人說著話,手腳利落得很,很快就煮好盛出端上了桌。

一家人吃完飯後,滅火上了床,在溫馨的談話中結束了曲折的一天。

但此夜,縣裏注定不安生。

因為縣上赫赫有名的陳鐵匠,死了!

“這是怎麽回事!”縣裏幾十年不曾發生過命案,偏偏大人物一下來就有了,還遇個正著!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陳鐵匠,縣太爺簡直是欲哭無淚!

然而沒人回答他。

“主子,一劍封喉,凶手是個用劍高手。”十五檢查完死者的情況,向麵具男匯報。

前天夜裏送的紙條,如果要殺人滅口,為何今晚才動手?

麵具男眉頭緊皺,詢問跪在地上無聲哭泣的陳鐵匠兒子,“白天可曾有什麽人來過?”

陳鐵匠兒子抹抹淚,回答道:“今年生意難做,沒什麽人,隻有一個小姑娘來過,說是要打兩口鐵鍋,還要一些鐵碗。”

“姓甚名誰?”

陳鐵匠兒子抽泣著爬起來,翻出本賬單:“叫蘇秋兒,家住杏花村村尾,已經付了定金。”

是她?

想起那張秀麗的臉,麵具男再也不淡定了。

杏花村裏有敵國內應,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在杏花村暗中調查,但查了許久都沒有頭緒。直到最近才摸出縣裏福滿樓鐵牛的這條線索,連帶著怡紅院的媚娘也終於挖了出來。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雖然早已派人去抓怡紅院的媚娘了,但已經過去了兩日,怕是早跑了。

陳鐵匠暴斃家中,如今疑點最大的,確實是前幾日救他的怪異女子了。

看來,他得提前去會會她了,“十五,我們走。”

送走這兩人,縣太爺長長舒了口氣。

“縣太爺,這兩人是什麽人啊?”陳鐵匠兒子問道。

穿著普通,一個戴黑色麵具一個戴銀色麵具的兩人,居然就讓縣太爺恐懼至此。

縣太爺白他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也別亂說。”

其實他也不清楚這兩人的身份。

他隻知道那個叫“十五”的人掏出的令牌,比他的大一點,至於身份,待在窮鄉僻壤的他見識不多,根本認不出來。

好在隻是讓他抓個人,他照做後就走了。

突然來又突然走,估計是上麵派來查什麽案子的,他人微言輕,閉好嘴就行。

沒想到晚上就再次在陳家命案現場遇到。

“唉。”他歎了口氣,心裏惴惴不安,看來,最近怕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隻希望別牽扯到他就好。

此時杏花村的某處樹林裏,兩個全身遮得嚴嚴實實的人正在接頭。

“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我失手把陳鐵匠殺了,先躲著避避,你自己小心一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