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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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忽然傳來“噗通”一聲悶響,大家舉目看時,卻見杜婉清翻著白眼,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莫子離道:“是,孫兒知道了”
老夫人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知道錯了,該怎麽辦你知道吧”
莫子離低下頭,沉聲道:“祖母,孫兒已經明白了,孫兒很後悔不該如此昏聵糊塗,讓理國公府因為我蒙羞,長輩們為我操心,湘雲因為我受了委屈”
老夫人道:“離小子,現在你可看清楚了你相中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武氏冷笑道:“原來如此,難怪她這般熱心呢,隻可憐了湘雲,背了恁大個黑鍋,奶媽還叫人給活活打死了”
英玉一聽,不覺冷笑起來,上前道:“回大夫人的話,昨兒弄玉因一點兒小事兒跟奴婢起了爭執,親口對奴婢說,杜姑娘答應將來讓她做離公子的姨娘了,還揚言等她做了姨娘,就把奴婢也像謝嬤嬤那樣打死了呢”
弄玉哭道:“沒有,真的沒有,不信夫人可以派人去搜奴婢的鋪蓋夫人明鑒,奴婢也是被杜姑娘蒙蔽了,以為少夫人害了公子的子嗣,很替未出世的小公子抱不平,想替他報仇,所以就一時糊塗了”
武氏冷聲道:“受她的指使她算個什麽東西又不是你的正經主子,你憑什麽聽她的指使定是你這賤婢也從中拿了好處了。l。”
弄玉一聽把她給招出來了,急忙跪下來磕頭說:“老夫人,不關奴婢的事,是杜姑娘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也是受人指使啊”
一個小廝向前膝行了幾步,磕頭道:“我來說,老夫人、大夫人,離公子,當日是弄玉姑娘悄悄來找奴才們的,告訴奴才們隻要打死了謝嬤嬤,就賞奴才們每人一百兩銀子,打殘了賞每人五十兩,奴才們一時貪心,就下了死手,把謝嬤嬤給打死了,可弄玉姑娘許我們的銀子到現在還沒給呢。”
老夫人怒氣衝衝的說:“說吧,把當日的事都說出來,給你們主子好好聽聽”
見到老夫人,兩個小廝一起跪了下來,像剛剛的旺財似的,不停的對老夫人磕頭。
“老夫人饒命啊”
見到那兩個小廝,侍立在一邊兒的弄玉臉頓時嚇傻了,身子也微微的晃了一下,差點兒摔倒。這兩個小廝,就是打死謝嬤嬤的那兩個,當時還是她傳的話,幫著杜婉清賄賂他們的。
正想著,幾個護院走了進來,還推推搡搡的帶了兩個小廝,那兩個小廝走路踉蹌、鼻青臉腫,一看就是被用過刑了。
杜婉清的心狂跳起來,她不知道老夫人找到了什麽證據,但有一點她知道,老夫人在後宅一輩子,早就成了精,她的那點子手段騙騙莫子離還行,想騙過老太太,怕是不行
“是”明月答應著,衝著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立刻出去了。
說完,對身邊兒的大丫鬟明月說:“去,把證據拿出來”
老夫人厲聲道:“你當然有罪,身為莫家的子孫,你違背祖訓,貪戀女色,害得咱們理國公府的百年清譽毀於一旦,遭天下百姓詬病;你昏聵胡塗,識人不明,害得你媳婦兒受盡委屈離家出走,差點兒慘死在外。莫武兩家的百年交情,也多懸毀在你了的手中,今兒我就讓你睜眼看看,你為之違背祖訓,夫妻反目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莫子離一聽,急忙跪了下來,沉聲道:“孫兒有罪,孫兒治家不嚴,又帶累咱們府上的聲譽了”
老夫人威嚴十足的喝了一聲,緩緩的坐了下來,冷聲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誰都不用摘,你們做下的那點子事兒,我已經都給查清了,可笑我活了七十多年,還第一次聽說有奴才和小妾敢殺主子呢,真是長了見識了,連天下的百姓都跟著長見識了。”
“都給我住口”
杜婉清一聽急了,辨道:“你胡說,是你因為遭貶我沒有替你求情,你懷恨在心,故意誣陷我的。”
旺財一聽,急忙指著杜婉清說:“老夫人,都是她,是她指使奴才做的,她說公子不喜歡少夫人,已經默許了奴才動手,不然,就是有鬼拉著奴才的手,奴才也不敢做下這大逆不道的事兒啊”
老夫人橫了旺財一眼,說:“就是你這狗奴才糾結了那夥兒殺千刀兒的土匪,去殺我的孫媳婦兒嗎”
旺財見老夫人來了,大哭大號著爬過來,對著老夫人連連磕頭:“老夫人,奴才知道您是信佛的,求您大慈大悲饒了奴才這一遭吧,奴才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莫子離見祖母和大伯母來了了,收起了臉上的陰戾之色,起身來迎接,英玉忙帶著一個小丫頭進屋去搬椅子,請這兩位重量級的人物就坐。
轎子後麵,有一乘兩人抬的小轎椅人,大夫人武氏坐在當中,身後是十幾個丫頭和婆子,前呼後擁的湧入了秋爽齋中。
一個道蒼老又帶著威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大門處,四個婆子抬著一抬坐轎走了進來,老夫人端坐在坐轎裏,麵帶薄怒。
“我有證據”
杜婉清見狀,跪了下來,哭道:“子離,我從前在家時就對下人出手大方的,就算是我給了奴才兩件好首飾也說明不了什麽啊難不成賞給她們點兒東西,就是賄賂,就是我作奸犯科的證據了你想要給我定罪,起碼得拿出像樣的證據啊”
莫子離轉過臉,陰鷙的睃著杜婉清,眼底全是厭惡。他冷冷的說:“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麽話說”
王嬤嬤行至院子中央,跪在莫子離的麵前,拿出一塊紫玉的玉佩道:“稟離公子,旺財的話句句屬實,這是杜姑娘賄賂奴婢的玉佩,她還給了張嬤嬤一對紫玉墜子,被張嬤嬤給她兒媳婦了,您可以去搜查。”
杜婉清不知道王嬤嬤和旺財之間的關係,還以為給她一件貴重的首飾她便成了自己人,會乖乖的聽她的話,替她分憂解難呢,哪成想會有這麽一樁公案在裏邊。
王嬤嬤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無兒無女,一直把旺財當成自己的娃看待,隻那日杜婉清向莫子離提議要亂棍打死旺財,她就懷恨在心,一直咱暗中盯著她,還找機會把她的一舉一動都跟旺財說了,旺財也恨她奸詐狡猾,卸磨殺驢,但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雖然深恨杜婉清,可為了銀子,還是鋌而走險的跟她合作了。
王嬤嬤是理國公府家生的奴才,跟旺財的親爹是親姐弟,當年,旺財爹看上了旺財娘,那時旺財媽已經嫁做人婦,兩人便暗中勾搭起來,理國公府家規森嚴,容不下作奸犯科之人,所以兩人做得很隱秘,旺財娘懷孕後,旺財爹因一次意外故去了,臨死前告訴自己的姐姐,旺財娘肚子裏的種兒是他的,撒手人寰後,旺財娘在第二年春天生下了旺財。王嬤嬤記著兄弟死前說過的話,這些年一直明裏暗裏的照顧旺財,隻是不叫人看出來罷。
他陰森的冷笑幾聲,笑容嘲諷,不知是在笑自己愚蠢眼瞎,還是在笑她到了這個份兒上還在演戲,笑罷,他陰涼的說:“傳王嬤嬤過來”
聽她做了這麽多的惡事,莫子離已經氣得快要炸了,能依然穩坐在這裏,沒起來把她碎屍萬段已經很不容易了,又豈會被她幾聲嬌柔的叫聲和哭聲打動
可惜,那張布滿傷疤、又紅又腫的臉,哭起來早沒了往日的梨花帶雨,那雙勾人魂魄的水目也被腫脹的臉擠成一條眯縫了,根本不能引起人的憐惜。
杜婉清憤怒的指著旺財,委屈的哭了起來,一副倍受打擊,嬌弱不堪的模樣。
“你胡說,他血口噴人”
旺財底氣十足的說:“奴才沒有撒謊,王嬤嬤可以作證,你為了嫁禍少夫人,拿了你的兩件紫玉首飾收買王嬤嬤和張嬤嬤,讓她們幫你盯著公子的秋爽齋,特意趕在少夫人回來的時候尋過去,挑釁她、激怒她,讓她跟你發生撕扯,然後你故意摔倒撞到肚子,再把落胎的事兒安到少夫人的頭上”
杜婉清見莫子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知道是他對自己起了疑,慌亂的說:“子離,你快下令把這狗奴才拖下去亂棍打死了,這狗奴才在撒謊,你想想看,咱們內宅的事兒他怎麽可能知道可見是在扯謊呢。”
看來,湘雲果然是被冤枉的,就連謝嬤嬤,也是被冤枉的
經過旺財這麽一提醒,他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她怕誤了她治臉,所以才出此下策,打掉了孩子,她就可以達到自己落胎治臉的目的,又能順手除去湘雲,這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詭計,當真是毒辣得讓人心驚
之前,他一直懷疑杜婉清是故意落胎陷害湘雲的,但又總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孩子是她的親骨肉,她如何舍得再說,就算是湘雲被扳倒了,她也沒有上位的可能,她是聰明人,犯不上用自己的孩子去扳倒一個礙不著她什麽事兒的人,可心裏卻又覺得就是她做的。
“嗬嗬杜婉清,你真是好手段啊。”
此言一出,莫子離的心又震了一下,表情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呆愣、震驚、憤怒,後悔、狂躁,最後,都化成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旺財大聲說:“姑娘就別裝無辜了,您一向是最有心機的,聽太醫說您臉上的疤過了三個月就去不掉了,就處心積慮的落了胎,還把落胎的罪名嫁禍到了少夫人身上,這樣一來,你既可以去了勁敵,又可以趁機治臉,你做的這些事兒,打量著別人不知道呢。”
杜婉清喊起來,轉向莫子離委屈的哭道:“子離,這個狗奴才處心積慮的要拉我下水,我怎麽可能害你呢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不是這樣的,他撒謊,他在誣陷我”
旺財毫不客氣揭穿她說:“那是因為你聽說了公子要跟少夫人生孩子,你怕你肚子裏的是女兒,少夫懷上兒子,那樣你以後就沒有機會進府做少夫人了。”
杜婉清見莫子離眼神陰狠的看著她,急忙爭辯道:“子離,你別聽他的,他在誣陷我呢,我怎麽會害你呢你對我那麽好,我感激你、愛你還來不及呢”
一個是他曾經深愛著的女人,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小廝,兩個人竟然聯手把他給算計了,而他還傻傻的為了她汙損了理國公府的百年好名聲,為她傷了天真善良的妻子,再想想自己被馬摔斷肋骨的疼痛,想想自己曾經對他的傾心,他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他他怎麽能這麽愚蠢咋就能愛上這麽個裝腔作勢、表裏不一的女人呢
莫子離一怔,本就陰鷙的眼神更犀利了,他轉過頭望著杜婉清,那利刃似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因此,他毫不猶豫的說:“公子,您這次受傷不是鳥雀驚了馬,是奴才偷偷地拿石子兒打了您馬的眼睛,才讓馬受驚的,是杜姑娘指使奴才這麽做的,她在事後還賞了奴才一百兩銀子呢。”
旺財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嚇得魂兒都飛了,這會兒隻想著怎麽將功折罪,怎麽才能減輕自己的罪過,或者怎麽找出一個比自己更可恨的人,轉移公子的視線。
說著,不去理會杜婉清灰敗的臉,一抬手,示意小廝們住手,把旺財放了。
莫子離斜睨了杜婉清一眼,冷聲道:“他若死了,豈不是便宜了背後的始作俑者”
杜婉清一聽,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猜想旺財這奴才大概是要跟她魚死網破了,一時心急,搶著道:“子離,別聽他渾說,這廝是想逃脫罪名,才胡亂攀咬的,要我說,這種大逆不道的狗奴才就該直接拉出去打死了。”
“公子,公子饒命,奴才有個秘密要對您講,隻要您饒了奴才,奴才便把這秘密說給您聽”
四個小廝得令,立刻上前,兩個抬著炭盆,兩個抓著他的胳膊就要往炭盆裏按,被嚇瘋了的旺財拚命的掙紮,大聲求饒。
旺財一聽,被嚇得當即尿濕了褲子,失聲的叫喊起來:“公子饒命,公子求求您饒了奴才吧。”
莫子離陰鷙的盯著旺財,咬著牙陰森森的說:“不管是不是別人指使的,這狗奴才意圖謀殺侮辱主母,罪無可恕,先把他的兩隻手炮烙了,燒成骨頭為止。”
四個侍立在莫子離身後的小廝們雷鳴般的吆喝了一聲,繞到了莫子離的麵前,跪了下來。
“奴才在”
他開口,聲音不大,低沉冗長,聽起來卻讓人膽戰心寒。
“來人”
後麵的字,被她噎回去了,因為此時,她看到一直沉默著的莫子離緩緩的抬起頭來,那雙陰冷的眸子緊緊的攫住了他們,看得他們一陣心驚。
杜婉清明白旺財是在威脅她,不過她卻不怕,因為那件事情追究起來,旺財的責任不比她輕,所以,她有恃無恐的說:“旺財,你想誣陷我什麽我勸還是別動那份賊心了,乖乖的認了罪,或許公子還會看在你從小服侍他的份兒上饒你一命,要是你還不安分,像瘋狗似的到處攀咬,胡亂誣陷,公子絕不會輕易放過”
因此,他直視著杜婉清的眼睛,大聲說:“姑娘,奴才從前沒少為姑娘出力,要不是因為姑娘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這般田地,姑娘不搭救奴才也就罷了,哪裏還有落井下石的道理姑娘就不怕奴才狗急跳牆,把姑娘之前做過的事兒給抖出來嘛”
旺財見看見了公子額頭上的青筋,知道公子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這會兒杜婉清想摘清自己,把罪過都壓在他的頭上,他當即不幹了,他知道離公子的脾氣,也知道他怒後有多可怕,這會兒若是他謀殺主母的罪名成立了,公子斷不會給他留活路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疼的想給刀子戳了似的,眼睛也紅了,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們
這兩個狗男女相互勾結,狼狽為奸,要是他們的詭計得逞了,現在他麵對的,就是湘雲被、被殺死後的冰冷的屍體了。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有多麽的生氣,他已經氣得想要跳起來殺人了
然而,她的爭辯和眼淚並沒有打動莫子離,此時,他正半垂著頭坐在座椅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能看見的額頭上,已經暴起了條條的青筋,置在膝頭的拳頭也握得死死的,哢哢作響。
因為剛剛她和莫子離說過自己沒錢,所以這會兒她說出這番話來,很容易讓人信服。
這會兒,杜婉清的身邊兒確實沒有銀子,這三百兩銀子是她打發了張婆子拿了她的密信,在她母親王氏那拿的,是從之前莫子離給她的家用中攢下來的,也是她們母女的全部積蓄。
杜婉清一聽,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哽咽道:“旺財,雖然你被貶去了莊子,可那都是你自己惹的禍,你何苦要記恨到我的身上我在理國公府養傷,自己都沒有盤纏使喚呢,又到哪去尋三百兩的銀子賄賂你便是你想誣陷我,也該找個合理的的借口啊”
旺財回過神來,直著脖子叫道:“杜姑娘,紅口白牙的,說話可得衝著良心啊,昨兒分明是你打發了張婆子跟我說和的這事兒,那三百兩的銀子還在我們弟兄的身上呢,你抵賴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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