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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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忽然,人群中有一道身影掠出,縱上了街邊的院牆,一路急追而來,那人的輕功極好,且飛且行,白袍輕展,身姿如鵬,很快就追到了湘雲的身邊,穩穩的落在了殘車之上。し

一個急轉彎時,車廂撞在了一棵大樹上,車廂頓時散了架,翠紋和翠縷正坐在被撞開的那邊,隨著慣性的作用,一下撲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車頂也隨之一傾,歪歪斜斜的掉了下來,殘破的車廂,隻剩下湘雲一人苦苦的撐著,她抱著那扇搖搖欲墜的車壁,嚇得麵如土色,眼見得馬車射箭似的飛奔著,根本沒人敢靠上前來救她,她心急如焚,又慌又怕,眸中漸漸生出了一抹絕望的神色。

“砰——”

受驚的馬跑的極快,風馳電掣般,很快就把莫家的兩個侍衛和車夫甩得無形無蹤,街上的人忙不迭地方向兩邊躲閃,依然有不少腿腳慢的被撞倒踏傷。

湘雲和翠紋翠縷坐在馬車裏,嚇得尖叫連連,翠紋年幼,更是嚇得不顧一切的拉開車簾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少夫人——”

兩個侍衛爬了起來,急忙去追那匹受驚的馬,一行跑一行喊著:“少夫人——”

“少夫——”

“少夫人——”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兩個侍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人已經被馬撞開了,車夫也從馬車上滾了下來,車裏就隻剩下湘雲和兩個侍女了。

兩個侍衛年輕力大,一起用力,終於把王氏給扯開了,王氏尤不死心,又踢又喊著,一腳踹到了馬脖子上,馬受了驚,揚起提子嘶鳴一聲,撒腿向前跑去。

馬被驚到了,不安的嘶鳴起來。

兩個侍衛見狀,急忙跳下馬,想把她拉到一邊兒去,王氏已經是走投無路的人,莫子離就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哪肯輕易放手,見有人來拉扯她,她死命的抱住馬頭,又喊又叫的就是不撒手。

她拉著馬的轡頭大哭道:“離公子,清兒可是給你懷過孩子的啊,你可不能這麽對她啊……老天爺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王氏在理國公府外轉悠了好多天,都沒機會見到莫子離,還被理國公府外的小廝威脅了一頓,揚言她再敢去理國公府外轉悠就打折她的腿,嚇得她再不敢去理國公府外晃**了,這會兒好容易瞎貓碰死耗子的見到了莫子離的車仗,哪肯輕易放過?

車夫被忽然衝出來的王氏嚇了一跳,隨即大喝道:“哪來的老乞婆,瞎了你的狗眼嗎?竟敢攔我們理國公府少夫人的馬車,還不給我滾開!”

王氏雖然理虧,但是她知道莫子離曾經多麽喜愛她的女兒,所以,一直尋找著機會,像見到莫子離,替她的女兒求求情,讓她們母女再回到過去那種衣食無憂的生活中去!

這個婦人正是杜婉清之母王氏,杜婉清被扔進大牢後,白氏命人將王氏從莫子離購置的那棟房子裏趕了出去,並叫人把杜婉清的而行告訴了她。

“離公子啊,您不能這麽對待我的清兒呀,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就跟了你,你怎麽忍心送她下大牢啊……”

正走著,忽然從路邊衝出一個蓬頭垢麵的婦人,那婦人大喊大叫著,一把拉住了馬的轡頭。

因為坐著帶有理國公府標記的馬車,馬車後麵又跟著理國公府的侍衛,很多百姓都以為是理國公府的公子出入呢,都主動的紛紛避讓,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向劉記出發。

此次進城,出了待翠紋和翠縷,她還帶了莫子離的兩個隨身侍衛,兩個侍衛騎著馬,跟在馬車的後麵,護送著湘雲進城去了。

她沒吃早飯的理由很充分,因為她早上想吃劉記的油條和豆汁兒,莫子離雖然知道她的話不可信,但是卻不忍心勉強她,所以,她又成功的避開了跟莫子離一起吃早餐的尷尬。

沒吃早飯,她就帶著翠紋和翠縷,盛著莫子離的馬車向城裏去了。

她隻是討厭莫子離,對於誰跟她一起進城並不介意。

湘雲點了點頭,說:“好!”

莫子離忽然笑了,說:“湘雲,雖然你的理由並非實話,但我仍然很高興你能主動來找我,你不希望我跟著你,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帶的人必須由我來安排。”

湘雲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退後一步,緊張的說:“你…。看我幹什麽?”

聽了她的解釋,莫子離的臉色好了許多,他放下書站了起來,繞過案子緩步走到湘雲的麵前,低頭定定的看著她,卻不說話。

剛說完,莫子離的臉一下冷了下來,湘雲見了,急忙說:“村路崎嶇,你的身子還沒好,若是因為我顛簸壞了,祖母和母親會怪我的。”

湘雲站在門口的位置,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今天我還要到城裏去,可是我想要自己去,不想你跟著我。”

“湘雲,你怎麽來了?”

彼時,莫子離剛剛起來,正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案邊看書,見湘雲主動來找他,自然很高興。

湘雲起得很早,且難得主動的去找莫子離。

翌日

一宿無話。

吃過晚飯,湘雲怕莫子離又來纏她,天還沒黑就躺下了,莫子離聽丫頭說她已經睡下了,自然明白事怎麽回事,一陣懊惱後,也讓無奈的回去睡了。

這丫頭,為了不見他,寧願躲在屋裏餓肚子,他該怎麽辦呢?

小丫頭進來收拾碗筷了,收完出去時,莫子離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見到被湘雲吃得一幹二淨的盤碗,不覺無奈的搖搖頭!

隻見她左右開弓,如風掃殘雲一般,很快把翠縷帶回來的飯菜吃得一幹二淨。

湘雲當然不是真的身子不舒服,隻是情願挨餓也不願意見他而已,早上她就沒有吃飯,中午在穆家做客也沒有放開肚子好好吃,如今正餓得前心貼後背呢,見翠縷把飯菜給她帶回來了,急忙呼呼啦啦的吃起來。

晚飯時,湘雲沒有出來,隻告訴翠縷說來跟莫子離說一聲,她身子不舒服,晚上不想吃了,莫子離知道她是不願意見到自己,沒有強求,隻告訴翠縷每樣菜都盛一點兒,拿屋裏讓湘雲吃。

莫子離揮了揮手,讓成才出去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成才道:“公子,掌櫃的說了,紫玉難求,像少夫人相中的那套頭麵更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賣一件少一件,如今就是有銀子也沒地方買啊!”

他沉默了一會兒,黯啞色說:“你有沒有問問,那套紫玉的首飾還能不能再定製一套了?”

莫子離,你真是個混蛋!

沒想到,她相中的竟然也是那套紫羅蘭玉,可是,那套東西竟然被他買下來送給了別的女人,當她看到那套東西戴在杜婉清的身上時,一定很難過吧?難怪看了他買的珍珠頭麵會這麽生氣。

莫子離半低著頭,放在膝蓋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握起,一陣愧疚席卷而來,讓他愧悔不已。

成才說:“那掌櫃的說少夫人出嫁前,在他們鋪子裏相中了一套紫羅蘭玉的頭麵,是他們珍寶閣的鎮店之寶,可惜那套首飾太貴了,少夫人的銀子不夠,沒買成。”

“怎麽樣,她到底喜歡的是什麽樣的首飾?還能在打一套出來嗎?”

然而,晚間時,成才回來了,苦著臉對莫子離說:“公子,我打聽出來了。”

經此一事,他失去了去見她的勇氣,隻盼著成才快點回來,快點打聽出她到底喜歡那件首飾,好給她買回來將功折罪。

不過,這些銀子都被他花在杜婉清的身上了,給她們母女贖身、安家,給她買那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幫她償還了砸了覓芳齋的損失,最後剩下的,也就隻有這三千多兩了,可以說,他是用自己現在所有的錢給她買了這套首飾,卻沒想到倒惹得她生氣了!

他尚未出仕,並無薪俸收入,所有銀錢皆是府中每月給子弟們的份例銀子,他性情淡漠,並無其他年輕公子們走雞鬥狗,花街柳巷的惡習,所以花銷並不大,因此,每月的月例銀子都存了下來,加上逢年過節時長輩們賞的,十幾年來,零零總總的攢下了二三萬的銀子。

是他考慮的不夠周全,隻想著給她買件禮物來討她的歡心,卻忘記了禮物還是有貴賤之分的,不是他舍不得銀子給湘雲買,而是他如今已經沒有錢了。

門外,莫子離剛走到門口,正要掀開簾子進去,剛好聽到湘雲說的這一句,不覺一下收住了自己的腳步,那隻抬起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湘雲冷笑道:“你知道什麽?想當初,他給杜婉清買的那套紫羅蘭玉頭麵價值七千多兩,可是給我買的頂多值三千兩,可見,我在他的心中連她的一半兒都不如呢。”

屋裏,湘雲脫下披風,氣衝衝的坐在了炕上,翠紋獻上茶來,小心的說:“少夫人,您剛才的態度太差了,不管怎麽樣,公子好心好意給您買東西,您就算不要,也不能甩臉子給人家看啊!”

成才答應著去了,莫子離望望著湘雲消失的方向,提步向屋裏去了。

莫子離頓在那裏,皺了皺眉頭,半晌喚過成才:“你去珍寶閣問問,少夫人喜歡什麽首飾,那套首飾能不能再打一套出來,多少銀子都沒關係!”

說完,將那套粉珍珠的頭麵往莫子離的懷裏一扔,轉身進屋去了。

聞言,湘雲的腦海中不覺浮出了那套令她心痛的紫羅蘭玉首飾,她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冷聲說:“我喜歡的那套首飾已經給賣出去了,其餘的,我都不喜歡!”

莫子離的臉上劃過一絲失望,他扯了扯嘴角,說:“你什麽樣的,告訴我,我去買給你。”

“是,不喜歡。”湘雲淡淡的說。

莫子離本是嘴角噙笑,等著看她驚喜的小女兒之態,卻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他沒有接那隻盒子,隻怔愣的說:“這是珍寶閣最新出的樣子,你不喜歡?”

湘雲低下頭,看了看那套精致的粉珍珠頭麵,不知為何,一下又想到了杜婉清那套紫羅蘭玉的首飾來,不由得生出一陣怨念,她扣上盒子,將那盒子又遞了回來,冷冷的說:“這個,你還是留著送別人吧,我不喜歡!”

莫子離淺笑著說:“你是我的妻子,我還沒給你買過禮物呢,這套首飾是我親自為你挑了,你看看可喜歡?”

湘雲詫異的抬起頭:“你這是幹什麽?”

每一件都巧奪天工,價格不菲。

盒子裏,一套淺粉色的珍珠頭麵靜靜的躺在裏麵,珍珠的珠花、珍珠的步搖、珍珠的項鏈、珍珠的耳墜…。

湘雲翻了翻白眼,無可奈何的打開了盒子。

莫子離淺淺一笑,道:“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湘雲不情願的接了過來,卻沒有打開。

“這是什麽?”

他走過來,把一隻精美的錦盒遞給她:“這個給你!”

“湘雲,等一下。”

湘雲一下車,便急著往自己的屋裏跑,她真心不願意麵對那個男人,然而,莫子離卻叫住了她。

郊外的莊子裏

……

采薇笑道:“我心中有數,不用你來聒噪。”

南宮逸說:“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家的事兒你還是少攙和為妙,免得將來老太太埋怨你!”

采薇道:“十有**跟你那好兄弟有關,他受了小妾的蒙蔽,傷透了湘雲的心,如今雖說已經幡然醒悟,但湘雲已經被他給傷透了,不打算原諒他了,兩個人就這麽扛上了,湘雲八成不是他的對手,想找我求助。”

南宮逸問:“她找你做什麽?”

采薇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個低眉順眼兒的小太監走進殿來,奏道:“娘娘,小的今日去珍寶閣送珠子,珍寶閣的掌櫃說莫少夫人今兒去珍寶閣找您了,說有事想見您!”

南宮逸說著,提步進屋,到龍案處去寫信了,采薇跟了過去,賢惠的幫他研磨。

“朕這就給青羅國皇帝修書一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讓他快點兒派使節來迎接他的兒子,好使他們父子早日團聚!”

要真的是他的話倒也不錯,正好沒借口弄走他呢,這下剛好可以理所應當的打發了他,而且還不得罪自己媳婦兒,真是太好了!

提起司徒掌櫃,南宮逸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張俊美斯文的臉。雖然他不反對采薇在外麵做生意,但是卻不是什麽事都放手不管的,采薇做什麽生意,接觸什麽人,他都了如指掌,對於這位年輕俊美的掌櫃,他的心中還是頗為忌憚的,雖然他相信采薇不會背叛他,但是,有這麽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整日在自己媳婦麵前晃**,還是令他感到極度不爽的!

“竟然是他?”

采薇轉過臉,看著南宮逸說:“找到了,居然是我參行的司徒掌櫃!”

一邊兒的南宮逸見鸚哥嘎嘎嘎的叫著,知道它在跟采薇交流,而然,這一人一鳥的交流他完全看不明白也聽不懂,采薇沒有說話,表情卻很豐富,鸚哥倒是叫了幾聲,但聽在他的耳中就是鳥在叫。

“怎麽樣?它在說什麽?找到了嗎?”

鸚哥不悅的說:“主人,您在質疑人家的能力嗎?剛剛人家已經看過了,整個大晉國裏右肩膀有陳舊的貫穿疤痕的男子隻有三個,其中一個五十多歲,人在蜀西;另一個三十多歲,傷口還很新;隻有司徒掌櫃的肩膀上的傷是二十年左右的舊傷,人也符合您所說的二十二歲的年紀!”

采薇道:“你不會弄錯吧,司徒掌櫃可是有父親的!”

鸚哥‘嘎’的一聲:“恭喜,您答對了,正是他!”

采薇驚訝的說:“京城中跟我熟識的二十二歲的男子,隻有司徒掌櫃,難道……是他?”

“主人,我找到了,是您的一個熟人呢,嘎,您一定猜不到這個青羅國的太子是誰?”

采薇一喜,忙問道:“鸚哥,怎麽樣?找到了嗎?人在哪裏?”

南宮逸牽著采薇的手,剛走到禦書房的門口,就見鸚哥撲棱著翅膀從遠處飛來。

母女兩個歎息了一番,悻悻的回去了。

莫太後無奈的說:“哎,娶了媳婦忘了娘啊,豈止是你,就是我如今在他的心中,也比不上那個女人了……”

南宮玉望著哥哥和采薇的背影,忍著淚說:“母後,你看哥哥,由始至終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他從前那麽疼我,可不是這樣子的…。”

說完,行了個禮,拉著采薇的手離開了,由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南宮玉一下。

南宮逸見朝月執意要去,心中十分不喜,這個妹妹他疼愛了十幾年,沒想到會最後會這麽讓他失望,如今在他的心中,她也僅僅是跟他又血緣關係的一個人而已,至於兄妹間的情意,早就被她給消耗光了,“母後若沒有旁的事,兒子跟皇後就先告退了,秋風漸涼,母後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朝月的臉紅了,低著頭,輕聲道了一聲:“是,朝月記住了!”

采薇笑道:“不用客氣,這原算不得什麽的,以後朝月再有什麽事,可以直接來找本宮,不必興師動眾的拉母後過來,弄得倒像是來討伐本宮似的!”

朝月咬著嘴唇,上前一步福下身去,低聲道:“朝月謝過皇後娘娘!”

莫太後聞言,也覺得穆采薇的話有幾分道理,她望了南宮玉一眼,南宮玉趕緊低下頭,沒有表態,看樣子是決定要去了。莫太後隻好說:“既然皇後答應了,朝月,快謝過皇後吧!”

采薇笑道:“原來是這樣,母後冤枉臣妾了,臣妾之所以沒讓朝月去,並非挾私報複,母後想想,朝月是以為國祈福之名進尼姑庵帶發修行的,這才短短的幾天就出來了,本就會引眾人的揣測,若她再不知回避,到處招搖,豈不是更惹人非議?臣妾也是為她著想才會如此,若是母後覺得不妥,臣妾回去後再把她加到名單上吧。”

很好,看來,她得換一批宮人了!

她差點兒忘了,她宮裏的宮人都是莫太後親自挑選出來的,自然都是莫太後的耳目心腹,今時今日,雖然莫太後已經沒什麽權利了,但他們依舊心向著自己的主子,盡職盡責的把在她這兒探到的消息傳到玉坤宮去。

秋狩的名單是上午時采薇定下來的,還沒有通知各宮的人,如今卻傳到莫太後耳中,看來,莫太後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莫太後說:“聽說過兩天陪皇上秋狩的名單已經定下來了,卻沒有玉兒,本宮以為,就算玉兒犯了錯,可她畢竟是你們的親妹妹,若是朝瑰她們那些公主都能伴駕前往,而玉兒卻被留在宮裏,別人會怎麽想她?你們讓她怎麽做人呢?”

采薇道:“母後一定這麽說,臣妾也沒辦法,什麽事,母後盡管說吧!”

莫太後冷笑道:“如今後宮中唯你一人獨大,大晉國曆朝曆代皇後們做過的沒做過的事都被你做盡了,又有皇上寵著你,給你撐腰,你如何當不起這個‘求’字呢?”

采薇一聽這話不像,笑道:“母後言重了,母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臣妾就是,臣妾哪當得起母後的一個‘求’字?真是折煞臣妾了。”

莫太後睃了采薇一眼,對她對待南宮玉的態度很不滿意,但又無從發作,隻好冷聲說:“本宮今日此來,是有件事想求皇後娘娘,還望皇後娘娘成全才是!”

朝月起了身,又快速的回到了莫太後的身邊,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采薇和南宮逸。

“是,謝皇上,謝皇後娘娘!”

南宮逸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采薇雖然心中對她不滿,但不想她們在她的麵前跟南宮逸生出不快,便待理不理的說了聲:“免禮!”

朝月怯怯的從莫太後的身後走出來,福身向南宮逸和采薇請安。

“謝母後!”夫妻倆異口同聲的回答。

她掃了采薇一眼,涼涼的說:“起來吧!”

但是,不滿歸不滿,她很清楚自己如今在兒子心中的地位,因此也隻好把滿腹的不滿憋在心中,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即便是說出來了,這兩個人也不會聽,最後弄得她一肚子氣不說,還會把他們得罪的更深了。

莫太後早就看到兒子跟采薇在一起擁抱說笑了,心中對采薇輕佻的行為十分不滿,光天化日之下,就跟自己的男人當眾狎昵,這種行為跟個粉頭差不多,哪像個皇後?

見到莫太後,采薇趕緊從南宮逸的懷中退了出來,跟在南宮逸的身邊兒向莫太後行禮。

“臣妾參見母後!”

“兒子參見母後!”

南宮玉在四五天前就從尼姑庵中放出來了,為了放她出來,莫太後也是拚了,竟然跟南宮逸鬧起了絕食,一連三天水米未進,雖然最後她贏了,但是在南宮逸的心中,卻跟她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正說著,忽見莫太後帶著南宮玉向這邊走過來。

南宮逸被她蹭的心癢癢的,抬手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那時自然,有朕在,誰也別想為難你!”

采薇抱住了南宮逸的腰,臉蛋兒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撒嬌說:“要是真發生那樣的事兒,就請相公多多幫忙嘍!”

南宮逸的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抬手不輕不重的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道:“你就皮吧,趕明兒禦史彈劾你不敬國君、言行無狀,看你怎麽處?”

采薇仰頭望著他,心暖暖的,卻頑皮的調侃說:“嗯,不錯,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春柳見狀,急忙上前,欲將抱在手中的披風披到皇後的身上。南宮逸伸手,接過春柳手中的大紅牡丹團花披風,親自給采薇披上,修長白皙的手靈巧的翻動,在帶子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近十一月,禦花園中已沒有了往日的鬱鬱蔥蔥,草木皆以發黃,怒放的百花也已經日漸凋零。一陣秋風吹過,樹上的枯葉如天女撒花般‘嘩啦啦’的往下掉,瞬間落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