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打**的主意
美輪美奐,香氣四溢的玉坤宮內,莫太後正帶著白芷等大宮女,打理著院子裏的木槿花。
莫太後愛花,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她不光愛那些珍貴罕見的花兒,凡是開的漂亮的,她都喜愛,因此,一年四季,整個玉坤宮裏都有盛開著各色的鮮花。
這木槿花不算什麽名貴花,也不難養,算是貧賤花兒,可玉坤宮的木槿花卻在京城是獨一份的。這倒不是玉坤宮的木槿花格外名貴,而是玉坤宮的木槿花花期特別長。
木槿都是夏日開放,玉坤宮的木槿卻是初春三月就開始綻放了,整座玉坤宮被一團團花海包圍著,花開滿牆,爛漫如錦。
這皆是因為花叢中修建了一道道的火牆之故。木槿長勢旺盛,一眼望去完全瞧不見火牆的影子,可玉坤宮的下人們都知道,這花之所以能開的這麽早,完全是因為火牆暖熱,催的木槿花提前花開,花期冗長,一直繁華到隆冬。
南宮玉未曾走到玉坤宮便覺暖氣撲麵而來,當真是溫暖如春,花香怡人,可惜,她無暇賞景,快步到了花叢邊兒,就見莫太後正指揮著白芷她們穿梭在木槿花叢中,將開敗的花朵都從枝頭剪下來,木槿花隻開一日,每日都有大量的落花枯敗的花,這些枯萎的花自然是不能還掛在枝頭礙眼,所以,每天莫太後都會親自指揮著宮女們將枝頭開敗的花兒采摘修剪下來。
這種修剪花草的事情本不用莫太後親自費心,但是,她將此視為一種樂趣,常常不假人手,親力親為,為她的木槿花澆水、除草、剪枝。
“母後!”
南宮玉叫了一聲,福下身去:“母後,玉兒找您有事商量!”
莫太後聽到聲音,回過身,見到一身清涼的南宮玉,頓時失色道:“這麽大的春風,你怎麽穿起紗衣來了,快,還不快進屋裏去。”
說罷,厲喝喝道:“你跟前兒伺候的都是死人嗎?沒見公主穿這麽少,不會勸諫一下嗎?再不濟也該給公主準備個披風什麽的,怎麽就這樣讓她跑出來了?”
伺候在南宮玉身邊兒的宮女們,哪敢說南宮玉的不是,都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磕頭有聲,口稱“請太後恕罪,是奴婢們疏忽了,往後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恕奴婢們這一回……”
南宮玉打斷她們說:“母後,女兒今天來找您,是有要是跟您商量的,請您跟女兒進屋去說。”
莫太後見南宮玉蒼白如紙的臉色,猜度著她所說的事大抵跟莫子期有關,便道:“也好,反正一會兒子期跟他的新媳婦兒就要來拜見我了,正好我回去拾掇一下,等著見他們夫妻。”
聞言,南宮逸的表情驟然痛苦起來,她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帕子,道:“母後,女兒今天跟你商量的事,就跟子期表哥有關……”
莫太後聽了,將自己手中小巧的嵌寶石的金剪子遞給了白芷,四下看了看,冷聲道:“你們都在外麵侍候著,沒有本宮的懿旨,誰都不許進殿去。”說罷,帶著南宮逸一徑進寢宮去了。
一進寢宮,南宮玉便跪了下去,哽咽道:“母後,女兒有事相求!”
莫太後歎道:“玉兒,母後知道你要說什麽,隻是,那件事不是母後不幫你,真真是子期對你無意,母後都已經說了,讓你跟穆家二小姐一起嫁給他,你們二人不分大小尊卑,一同為他的正妻,可人家都不答應,執意這輩子就娶穆家二小姐一人……母後已經盡力了,這種事兒,強也強不來的,何況子期那執拗的性子,根本沒法強……”
南宮玉聽完母親的話,咬著嘴唇,無聲的哭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說:“女兒要求母後的事,不是要嫁給子期哥哥,而是女兒答應鮮卑國國王的提親,想請母後跟子期哥哥說一聲,勞煩他前往鮮卑送親……”
“不行!”
莫太後想都不想的拒絕了她,“玉兒,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嫁給別人了,他也絕不會回心轉意,搭上自己的一輩子來賭這口氣,值得嗎?”
南宮玉道:“女兒這麽做,不是為了子期哥哥,母後想想,在大晉,所有的人都知道朝月公主就是被薩克努玷汙過的朝陽公主,哪個世家子弟肯娶我這種敗壞門風的女人?就算憑哥哥的權勢硬把我嫁出去,到了駙馬家裏,也難免會被人歧視,看人臉色的。既然這樣,我還不如嫁給賀蘭祁,像被人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在那裏,女兒既能保住臉麵,母儀天下,又能為大晉和鮮卑的和平做出貢獻,如此一舉兩得的事,女兒怎麽想,都覺得自己該嫁過去。”
莫太後道:“傻孩子,就算你的身份能瞞過鮮卑的百姓們,又如何能瞞過賀蘭祁?他明知道你有這樣的瑕疵還下重聘要娶你,可見定是有什麽不軌的目的,而且,他也不會真心待你的理由何必去跳那個火坑呢?”
南宮玉苦笑道道:“不管賀蘭祁會不會真心待我,看在我是大晉嫡公主的份上,他都不敢怠慢與我的,所以,女兒在鮮卑的日子,怎麽說都會比在大晉好過,也正因為如此,女兒才想請母後成全,許女兒嫁到鮮卑去。”
莫太後在宮裏經營多年,城府頗深,南宮玉的那點子小心思如何瞞得過她去,她說:“玉兒,倘若你是為了讓子期後悔、自責,就把自己給草草的嫁出去,那你就大錯而特錯了,他如今剛成親,正和他的新媳婦兒蜜裏調油似的過日子呢,又怎會在意你的嫁不嫁出去?”
“或者,你想在他送親的路上有機會跟他獨處,讓他重新喜歡上你,那裏就大錯而特錯了,子期的性子冷漠疏離,就算他去給你送親,也斷不會跟你接觸的,更不可能在重新喜歡上你,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南宮玉抿了抿嘴,說:“母後,女兒已經說過了,女兒答應賀蘭祁的求婚,不是為了子期哥哥,嫁到鮮卑去,不僅能促進大晉跟鮮卑兩國之間的和平,還能讓女兒榮登皇後的寶座,這等體麵尊貴,留在咱們大晉是沒有的。”
“可是,那個賀蘭祁已經四十多歲了,已經是半個老頭子,他又怎麽配得上你?”
莫太後不同意朝月嫁過去,苦口婆心的勸著:“你在大晉尚個駙馬,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待你,有你哥哥和母後在,他都不敢怠慢你分毫,可你若嫁到了鮮卑,在那裏受了委屈,鮮卑與大晉相隔萬裏,你讓母後和你哥哥怎麽去幫你?別說去幫你,就是你受委屈的事兒都未必能傳到這邊來,隻有你隻身一人留在那邊兒幹受委屈,你又不是那種攻於心計的女子,遠嫁出去,也隻有吃虧的份兒……”
為了打消她的念頭,莫太後說了許多,列舉了很多遠嫁公主受委屈的例子,可是,憑莫太後怎麽勸,朝月就是鐵了心的要嫁到鮮卑去,她的態度很堅決,倘若莫太後不同意她去鮮卑和親,她便要剪了頭發出家做尼姑去,也決不再宮裏混吃等死了。
莫太後苦勸她不住,隻好去跟皇上商量,她勸不聽女兒,希望兒子可以,當南宮逸知道知道了南宮玉的決定,難得的跟莫太後站在了同意的戰線上,他們都不同意朝月嫁到鮮卑去,為了打消她這個念頭,母子倆開始張羅著給南宮玉擇選駙馬的事兒。
對於南宮玉想嫁到鮮卑的事兒,采薇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她很明智的保留了自己的意見,雖然莫太後現在對自己很好,可有句俗話說得好:隔層肚皮隔層山,婆婆再好,終究不是母親,何況莫太後對她的好,一半是基於對她的畏懼,另一半是基於她肚中的孩子,並非發自內心,真情實意的對她好,所以,對於南宮玉的未來,還是由她們自己決定吧,倘若她也跟著指手畫腳的參與,將來萬一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最後定會落個好心沒好報的下場!
經過南宮逸和莫太後的商議,最後決定把南宮玉擇婿的事兒交給在祖母劉氏處理,劉老夫人在京城的勳貴之中德高望重,又常在各家走動,因此,誰家有適齡的男子,誰家的兒郎品行好,她都了然於心,因此,這件事兒教給她來處理,真是在合適不過了、
於是,第二日,理國公夫人便被宣進了宮,南宮逸在壽仙宮接待了她,跟她商量給南宮玉選女婿的事兒,老夫人想了幾個配南宮玉合適的男子,提出來後,南宮逸很是滿意,想要跟莫太後商議一下再做定奪。
老夫人則趁機跟南宮逸提及了給莫子離找一個跟湘雲相近的女子的事兒。
南宮逸聽了,道:“武氏沒有姐妹嗎?若是有姐妹,姐妹間定有相似的地方,不如就從武氏的姐妹中擇選一個最像的,娶進來好了。”
老夫人歎了口氣,說:“這個法子我們也早就想過了,可惜湘雲並無嫡親的姐妹,庶出的倒有兩個,卻都是極不成樣子,跟湘雲並無半分相似之處,不知在娘家犯了什麽過錯,被建安侯下嫁給了皇後娘娘參行裏的兩個夥計,聽說,如今那兩個庶女在夫家也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主……”
老夫人愁悶的嘮叨著,唉聲歎氣,莫子離是她的幺孫,如今離家半年了,她想的要心都疼了,可那孽障人在青羅國,死都不肯回來,他們一家子也無計可施。
南宮逸看到祖母愁眉不展的樣子,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朕想起來了,記得皇後曾跟朕說過一次,汴州府青縣縣令之女跟武氏湘雲很像,不僅長得有幾分相似,性格更是大為相似,隻是那位姑娘的出身低了點兒,區區一介縣令之女,怕是配不上理國公的門第。”
“嗨,事到如今,若能選出一個這樣的女子,莫說是縣令家的小姐,就是種田的、養雞的,我們也挑不得了,你沒見你舅舅和你舅媽為了那離小子,這段日子煎熬的都差點兒脫層皮,你舅舅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離小子這一走,他便倒下了,整日的泡在藥罐子裏,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太醫說,他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隻要把他們那根獨根苗找回來,安安穩穩的娶了媳婦兒安了家,他的病才能好哩!”
老夫人碎碎念念著著,表示一點兒都沒嫌棄青縣縣令女兒的身份,相反倒為能這麽快就找到跟湘雲性情相貌相似的姑娘高興不已。
她的外孫子在說完沈**的事兒,很快就後悔了,那個青縣縣令的女兒是采薇的閨蜜,采薇願不願意她嫁給莫子離還未可知呢,如今被他給招供出來,會不會挨她的埋怨呢?
想到這兒,他後怕起來,娘子現在懷著身孕,是不能生氣的,萬一因為他一時失言而動了氣,傷及了孩子,就是他的罪過了。
於是,他趕緊請外祖母去了母後的宮裏,與母親一起商量朝月的婚事,自己則心虛的跑回到禦書房,去試探采薇的口風。
回去時,在禦書房的院子裏,意外的看到了朝瑰公主,隻是她沒有在屋裏跟采薇閑話,而是跪在禦書房外,謙恭卑微的等候著采薇的召見。
見到南宮逸,朝瑰急忙叩下頭去,謙卑的稱:“朝瑰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逸沒有理她,大步的進殿去了。屋裏,采薇在跟劉喜商量事情,南宮逸進屋時,恍惚聽到劉喜要收鵝毛鴨毛的話,他不以為意,打發了劉喜出去了。
“誒?你不是去見外祖母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采薇見他回來了,坐直了身子,好奇的問他。
南宮逸含糊道:“朕想了想,還是讓母後決定朝月嫁給誰比較好,所以就讓外祖母去跟母後商量了。”
采薇點頭道:“也好,都說知女莫若母,朝月適合什麽樣的駙馬,母後一定比你清楚,不如就讓母後選吧。”說完,拿起炕桌上的茶杯,給他倒了一杯花茶,遞到了他的手裏。
南宮逸接過茶,在采薇的身邊兒坐了下來,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肚子,笑道:“朕離開這半日,這幾個小家夥可曾頑皮?有沒有踢你?要是有的話,朕可要再記上他們一筆!”
采薇笑道:“算了吧,他們一天不知踢我多少遍,若每一次都記下來,隻怕禦書房裏的筆尖都磨禿了,也記不完呢!”
男人陪著她笑了笑,咳了一聲,終於把話引入了正題:“薇兒啊,朕記得,你曾說過青縣縣令的女兒跟建安侯的嫡女很相近,可有此事?”
“是啊?怎麽了?”采薇挑了挑眉,不明就裏。
南宮逸小心翼翼的說:“外祖母想給子離找一個跟湘雲相近的女子為妻,所以……朕覺得吧……”
“不可以!”
沒等南宮逸說完,采薇便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的提議她鄭重的說:“南宮逸,趕緊打消了你們的念頭,憑什麽把人家好端端的女兒弄去做別的女人的替身,別說莫子離很可能一輩子都接受不了她,就算能接受,把**當成湘雲的替身過一輩子,對**也太不公平了。”
南宮逸頓了一下,說:“薇兒,你想過沒有,其實,能嫁給到理國公府,就算是做替身,也不見得是什麽壞事,理國公府乃是鍾鳴鼎食之家,富貴至極,那位姑娘一嫁進來,便是一生富貴榮華,連她的家族都會跟著受到蔭庇,且子離雖然性子乖僻些,卻不是那種好沾花惹草的男子,這一輩子,後院中大概就隻有她這一個女人呢,倘若她嫁到別的人家,門第高低且不論,別的富家子弟,有幾個能不納妾,不好色的呢?”
采薇說:“富貴榮華和滔天的權勢不過是過眼煙雲,隻有那些貪慕虛榮的女子才會在意這些,**不是那樣的女子,她不在意這些的,她能在意的,是她嫁的那個男兒如何,是否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退一步講,即便是她嫁的人往後納了妾或者變了心,至少,她曾經愛過,總好過她一輩子當別人替身要好,再說,替身就是替身,永遠都是別人的替代品,倘若有朝一日,莫子離遇到了比她更像的替身,他會置**於何地呢?所以,我絕不會答應你們把我的好朋友當成救贖莫子離的試驗品,想都別想。”
不容反駁的說完這句話,她又添了一句:“哦,對了,你是否已經對外祖母提及此事了?”
南宮逸蜷著拳頭,放在嘴邊幹咳了一聲,說:“朕剛剛回來時,看到朝瑰跪在院子裏,這是怎麽回事兒?”
他是有意岔開話題的,若是采薇知道他嘴欠兒,把**給供出去了,一定不會饒了他,所以,他趕緊轉移話題,試圖把話題轉到了朝瑰的身上。
看到男人這副心虛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他已經把**給交代出去了,采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少拿朝瑰來當擋箭牌,我隻問你,你是不是把**給交代出去了?”
麵對媳婦兒的咄咄相問,南宮逸幹笑了兩聲,心虛的說:“呃…。是……”
采薇一聽,登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生氣的說:“我不管,既然事兒是你給我惹下的,不管你用什麽法子,都要把這事兒給我圓過去,不許理國公府打**的主意!”
媳婦兒發飆了,南宮逸頓時蔫兒了,他自知理虧,不敢辯駁,隻好有氣無力的說:“是,娘子,為夫知道了……”
見光男人服了軟兒,采薇還是很生氣,她憤憤的說:“這個莫子離也真是的,當初湘雲一心一意的想要跟他好好的過日子,偏他弄出個杜婉清還惡心人,還為了那麽個女人傷透了湘雲的心;這會子湘雲不要他了,他又念起人家的好,非人家不可了,真真是好笑的緊!”
南宮逸道:“你就別再埋怨他了,他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既然承無盡的悔恨,又要承受每日裏聽到的,關於太子和太子妃如何恩愛的傳聞,朕今早兒接到邊報,說青羅國的太子妃已經有了身孕,青羅國舉國歡慶,大赦天下,這個消息,想必一定又夠子離難受一陣子了。”
“湘雲懷孕了!太好了!”
采薇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眉開眼笑起來,真心為自己這個朋友感到開心。
自從湘雲離開大晉,她們之間還從來沒有往來過呢,聽聞了她懷孕的消息,她急忙喚春柳,叫她呈上筆墨,自己則提筆給湘雲寫了一封信,寫完後,她從空間喚出了鸚哥兒,讓鸚哥前往青羅國,把信交到湘雲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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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病弱,沒關係,俺有空間靈泉包治百病!
姐姐弟弟是軟柿子,沒關係,俺將他們**成腹黑包子!
買土地,種果樹,釀果酒;建大棚,種蔬菜,做美食!
終於,淩筱雅利用空間將日子過的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