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救出瑜兒

已經四更了,天還黑黢黢的,沒有一絲亮光,旮旯村裏靜悄悄的,連雞鳴狗叫的聲音都沒有,正因為如此,這一聲低吼極為真切,老大也聽到了,對刀疤臉道:“你出去看看,是不是什麽野獸進村了。”

刀疤臉聽了,起身向外麵走去,剛走到院子裏,忽見一道白光從天上墜下,定睛看時,卻是一隻比馬都大的白毛巨虎從天而降,如崩山一般壓了下來。

“哎呦我操!”

刀疤臉嚇得大叫一聲,倏地跳了起來,再看時,白毛巨虎已經落在了地上,一雙銅鈴般的虎眼森森然的盯著他,虎背上,一個滿臉殺氣的男子一躍而下,他眸光陰鷙,渾身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一隻翠綠的鸚哥飛在他的前麵,嘎嘎嘎的叫著,男人踩著院子裏的殘雪,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刀疤臉被嚇住到了,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男子雖然沒有對他如何,但男人那身地獄閻羅般的氣勢,已經將刀疤臉完全震住了,仿佛中了定身術一般,根本就動彈不了了。

男人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慫樣,冷笑一聲,劍袖一拂,一把軟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裏,隻見他手起劍落,動作快得幾乎用肉眼都看不清,隻是劍落下的瞬間,刀疤臉突然撲到在地。

瞬間,地上的雪沫和鮮紅的熱血彌漫了刀疤臉的雙目,他驚悚的看到一具熟悉的身子,頭顱已經缺失,鮮血泉湧般的從脖腔裏噴灑出來,染紅了雪地,那具身子也慢慢的向後倒去……

而那冷峻的男子,砍了刀疤臉的頭後,片刻不停的大踏步的向屋子裏走去!

刀疤臉的老娘聽到外麵的響動,正準備自己也出去看看,剛挑起簾子,卻見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闖了進來。這男人她在白天時見過,正是被她拐來的小娃子的親爹,是個能以一敵十的高手。

一見到南宮逸,婆子頓時嚇得腿都軟了,剛想逃跑,卻被南宮逸拎著脖子,一抬手甩了出去。

“哎呦——”

婆子跌倒在了院子裏,摔得鼻青臉腫的,抬頭時,卻一下子見到了院之中身首異處的兒子,婆子的眼睛紅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起來:“我的兒啊——”

南宮逸冷笑道:“老豬狗,今日讓你也嚐嚐失去兒子的痛苦!”

婆子連滾帶爬的撲倒刀疤臉的屍身上,肝腸寸斷的哭嚎起來,南宮逸沒有再對付她,對一個女人來說,最殘酷的懲罰不是殺她,而是在她的麵前殺死她的孩子,刀疤臉死了,對婆子而言,定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的!

老大見南宮逸追到了這兒來,心頭一驚,白天時南宮逸的身手他見識過的,便是五個他也打不過這糧販子的。見情況不妙,他急忙跪了下來,大聲道:“好漢饒命,小公子一切安好,小人願將小公子交出來,求好漢饒小人一條性命。”

一邊說著,一邊“咚咚咚”的對南宮逸磕起頭來,磕了幾個,忽然一抬手,一柄飛刀倏地飛了出去,正對南宮逸的心窩。

飛鏢的速度很快,南宮逸的速度更快,他一抬手,穩穩的接住了那根飛鏢,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來。

“這點本事,也就隻有對付對付乳臭未幹的孩子了。”

話音剛落,他手腕一翻,隻聽‘咕咚’一聲,老大已經栽倒在地上了,眉心中插著剛才那柄飛鏢,飛鏢已經沒入他的眉心,隻剩下刀柄上的紅纓還留在外邊,輕輕的顫抖著。

南宮逸環視四周,並未發現瑜兒的下落,這時,鸚哥在外麵嘎嘎的叫了起來,南宮逸出去後,那鳥對著他點點頭,往東廂房飛去。

南宮逸推開東廂房的門,卻見裏麵黑漆漆的,沒有點燈,更沒有取暖的爐火。他拿出火折子點著了,看到屋子靠窗戶的地方有一鋪大炕,炕上堆著一個淩亂的被垛,被子已經散開了,鋪了半鋪大炕。

鸚哥停在了炕頭兒的一條被子上,用自己的小爪子將那條被子抓了起來,被子下,掩藏著一個黑黝黝的大洞,洞裏和外麵一樣,也是黑黢黢的,沒有點燈,也沒有取暖的火。

一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冷氣和發黴的味道,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置身於這種環境之中,南宮逸的心頓時疼的不行。他舉著火折子,快步走了下去。

地下室裏,白臉狐狸早就聽到外麵的聲音了,他警惕的握著一把剔骨尖刀,當見到進來的是南宮逸時,忙一把抱起瑜兒,把手中的剔骨尖刀壓在了瑜兒的脖子上,對南宮逸大聲叫道:“別動,再敢上前一步,老子就要了他的小命。”說罷,刀子往瑜兒的脖頸上壓了壓,鋒利的刀刃雖沒有割破瑜兒細嫩的皮膚,卻在那白嫩嫩的肉皮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記。

南宮逸停下了腳步,冷聲道:“放下他,你可以自己選擇一種死法。”

瑜兒見到父親,心底的防線一下子崩潰了,他張開嘴巴,委屈的哭起來:“父皇,快救瑜兒……”

聽到瑜兒喊‘父皇’二字時,白臉狐狸頓時懵了,什麽情況?這小子為什麽稱那男人為父皇?難不成他就是青羅國的皇帝完顏景宸?

雖然他沒有見過完顏景宸,但也聽別人說起過他,大家都說這位新帝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武藝高強,跟眼前這男人的形象倒也符合,而且他的長子剛好是他手中的小娃子這麽大……

正疑惑著,南宮逸開了口:“瑜兒別怕,父皇馬上救你出來!”

聽到瑜兒和南宮逸的對話,白臉狐狸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他怔了片刻,旋即癲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皇上、太子,甚是失敬啊,想不到,青羅國的天子和太子殿下,今兒竟落到我的手中了,痛快,痛快啊……”

笑夠了,他驀地收起了笑容,猙獰的喊道:“完顏景宸,你老子複位後屠了我全家,今兒我便殺了你的兒子,替我們耶律家報仇雪恨——”

知道被他誤會了,南宮逸卻不屑於跟他辯解,隻冷笑說:“你已經失去保住全屍的機會了,鸚哥,長眉,殺了他!”

鸚哥?長眉?他們是誰?他在命令誰呢?

白臉狐狸隻看到南宮逸一個人進來了,正不知他口中的鸚哥和長眉是怎麽回事,忽然一道綠色的閃電閃過來,直射向他的雙目。

鸚哥的速度太快,白麵狐狸還沒等看清它,兩隻眼睛就已經被生生的摳出來了。

“啊——”

他慘叫一聲,丟掉了手中的剔骨尖刀和小娃子,去捂住那兩隻血淋淋的眼眶。

冷不丁的,一隻手腕兒被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抓住了,感知中,那小爪子很細,很小,力量卻有千金大,隻一掰,那手腕兒便齊刷刷的折斷了。

南宮逸早在鸚哥襲擊白臉狐狸時,就已經飛身上前,見瑜兒掉下來,急忙彎腰去救。在瑜兒掉在地上的前一刻,穩穩的將孩子接住了。

“父皇——”

小娃子一落到南宮逸的懷裏,就抓住了他的衣襟,委屈的大哭起來。

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小孩子,從來沒吃過苦頭的,這一夜被剝了身上的錦衣狐裘,丟在冰冷肮髒又充滿味道的暗室裏,不給吃不給喝,又是挨餓又是挨凍,還被驚嚇逼問,雖很快就被找了回來,有驚無險,可他畢竟是三歲的孩子,心裏承受能力有限,原先沒見到父皇還好,這會子瞧見疼愛自己的父皇,頓時那股委屈勁兒真真是忍都忍不住了,嗚嗚咽咽的一哭就沒完沒了。

南宮逸看到兒子的小臉蛋兒上的通紅的指印,腫起的小臉兒,又看到孩子一身單衣凍得渾身發抖,心疼得肝兒都顫了,他把瑜兒攬在懷中,大掌拍撫著兒子的背脊,感受著他小肩頭不停顫抖,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心疼的恨不能將這幾個拐子剝皮剔骨。

“瑜兒乖,別怕,父皇帶你回去。”

南宮逸柔聲安撫著兒子,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旁邊兒,白臉狐狸已經倒在地上隻剩下幹嚎的份兒了,他的眼珠子被鸚哥抓了出來,兩條胳膊也被長眉折斷了,蛋蛋也沒逃過被捏爆的厄運,整個人都廢了…。

半晌,南宮逸終於哄得兒子不哭了,才慢慢的走到白臉狐狸的麵前,白臉狐狸哆嗦著,心裏雖然害怕,卻也明白這會子求饒根本沒用了,他隻求自己能痛痛快快的死,別讓他在死前受折磨了。

“是你打了我兒子?”他冷聲問著。

白臉狐狸狂妄的笑著:“對呀,老子不僅抽了他耳光,還打了他好幾拳呢。”

南宮逸森涼的看著白臉狐狸,像是看一個死人似的,冷冷的說:“好,敢作敢當,有種,不過,既然裏有膽子打我的兒子,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

說完,軟劍一揮,白臉狐狸的一條腿已經從腿根處齊刷刷的被斬下來了,白臉狐狸大叫一聲,痛得臉都扭曲了,血像泉湧一般噴射出來,他片刻後,他再也撐不住,翻著眼睛昏過去了。

南宮逸沒有善罷甘休,繼續揮劍,把白臉狐狸的四肢都斬了下來,將他變成了人彘,卻沒有殺他。

有時候,讓人活著比讓他死了更痛苦!

料理完了白臉狐狸,南宮逸脫下自己的袍子,將瑜兒裹在裏麵,大步的向外麵走去。

到了院子裏,隻見刀疤臉的老娘正把刀疤臉的頭顱往他的頸上安,嘴裏還厲聲哭嚎著:“兒啊,娘幫你把腦袋安上,老天有眼,那個殺你的禽獸一定會遭雷劈的……”

南宮逸聞言,冷笑著上前一腳,將那顆已經擺好的頭顱踢飛了。

叵耐這惡婆娘,別人殺了她窮凶極惡的兒子她知道痛苦難過,她們母子拐賣別人孩子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那些孩子的母親是什麽心情呢?

婆子見兒子的頭顱像一顆球似的被南宮逸踢飛了,怪叫著爬起來,想要跟南宮逸拚命,卻不妨一隻長眉的猴子忽然迎著她撲上來,轉眼間將她的兩條手臂都折斷了。

婆子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咒罵著,哭叫著,南宮逸看都沒看她一眼,躍上虎背,飛快的往京城飛奔而去了……

已經快五更了,在過一會兒天就亮了,他必須得趕在天亮前回到宮裏去,不然會被百姓們看到的。

空間裏

老烏龜幫采薇施了針,采薇漸漸的醒過來了。

醒來後,她渾身疲憊,像是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老烏龜見采薇醒來了,收著銀針,語重心長的說:“主人,像你這樣貿然的中斷月信,違背生理的規律,對母體的傷害是很大的,隻這一下子,怕是得一年的時間調養呢。”

采薇虛弱的笑道:“是從權益,我這不也是無奈之舉嘛!”

老烏龜說:“這次也就算了,再往後可一定要當心,莫要在行此事了,女子的身子嬌弱,不比男人五大三粗的,女人的身子落下病,往往得用一輩子的時間養呢。”

采薇道:“是,我知道了。”

嘴裏說著,趕著用意念聯係了長眉,詢問瑜兒的情況。

得知瑜兒已經被成功的救出來了,正往回趕時,采薇的心一下子亮堂起來,身上的虛弱也一下子**然無存了,仿佛打了雞血似的,騰地坐了起來,出空間去了。

剛出去沒多久,男人便抱著孩子趕回來了。采薇一見到可憐的瑜兒,那張小臉兒腫的像包子似的,上麵還帶著幾根粗粗的指印,心疼的直掉眼淚,瑜兒也依偎在采薇的懷裏,委屈的嗚嗚嗚的哭個不住。

南宮逸柔聲勸道:“先別忙著傷心了,快找龜大仙給瑜兒看看,有沒有傷到要害的地方,若有的話好及早治療啊。”

采薇聽了,趕忙收住眼淚,抱孩子,帶著南宮逸進空間,找給龜大仙給瑜兒檢查身體。

還好,龜大仙檢查一番,發覺孩子除了臉上有點兒紅腫之外,身上並無傷痕,也沒有內傷,不過卻染了傷寒。

昨兒在陰冷的地下室裏凍了那麽久,身上的錦襖又被那黑心的婆子剝去了,孩子不得傷寒就怪了。

龜大仙給瑜兒找了消腫化瘀的藥膏,又開了一副治療傷寒的草藥,采薇接過藥,親自去熬了。

南宮逸抱著瑜兒去溫泉裏洗了澡,給他換了衣裳,換好後,向他詢問了被綁架後的事兒。

當聽到瑜兒說起那幾個拐子逼問他的出身,而他蒙騙那幾個拐子,稱自己是商人的兒子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瑜兒聰明,不然,這會子找到的,應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好孩子!”

他把兒子摟在懷裏,久久的不肯放手,若瑜兒被害了,他一定會崩潰的!

采薇熬好了藥,進來時剛好看到這對父子溫暖相擁的場麵,溫柔的笑道:“來,瑜兒,吃藥了。”

這是瑜兒從打生下來第一次吃藥,他自幼在空間裏長大,身子比一般的孩子結實,從未生過病,但因昨夜隻穿著單衣,在冰冷的地窖中睡了那麽久,換做別的孩子不凍死也定會凍傷的,他隻得了一點兒風寒,算是好的了。

“好苦——”

瑜兒喝了一口,一張小臉兒頓時皺成了一團,說什麽都不肯再喝第二口了。直到采薇答應給他做水果糖和牛奶糖,才勉強喝下那碗黑乎乎的汁液。

孩子喝完了藥,采薇急忙把事先準備好的去了核的果子遞了上去,給孩子解苦,南宮逸把瑜兒留給了采薇,自己趕著去給瑜兒做早餐了……

今兒是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上元節

一大早,**就高高興興的起了身,帶著小葵出去逛街了。

如今的她馬上就可以奪休了,貌似還可以單身一輩子,所以,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連之前在理國公府出的那件事兒,都影響不了她美麗的心情了,而她出來逛街、買東西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

沈路明夫婦已經打定主意辭官遠走他鄉,就等過完正月上衙後辭職了,所以便不再理會女兒頻繁的拋頭露麵是否會影響閨譽,反正他們會去一個誰都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既然如此,又何必拘著女兒,讓她不痛快呢?

**帶了小葵,連馬車都沒有坐,就步行著往街上去了。

今兒的街道格外熱鬧,京城周邊縣鎮的百姓們都拖兒帶女的趕來看花燈,舞獅子了,到處都是人,馬車根本通不過去,街道兩旁擺攤兒的小販很多,擠得都快把攤位擺到街道中央了,吵吵嚷嚷的,招呼聲,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熱鬧極了。

**帶著小葵,一邊走一邊看,偶爾買一兩樣東西,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小葵的懷裏已經在放不下一點兒東西了。

這會兒,**也走的有點兒累了,正好路過一家有名的酒樓,便對小葵說:“你先回家一趟,把東西送回去,我到前麵的‘於家私房菜’裏等你,不然你抱著這些東西,下午逛街的時候也是礙事的。”

小葵有點兒不放心的說:“小姐,你一個人行嗎?”

**不以為意的說:“怎麽不行?有什麽不行的?你別囉嗦了,快去吧。”

在她一疊聲的催促下,小葵隻好抱著東西回沈府去了。**一個人,走進了前麵的於家私房菜館兒,點了一間二樓的包房,正好可以一邊吃喝,一邊看街。

點完菜,**讓小二先送一壺茶過來,走了一上午,嗓子裏早就渴的冒煙兒了,這會子,也顧不上外賣的茶精不精致,隻管往喉嚨裏灌著解渴了。

“喞咚咕咚”的喝了一肚子茶水,**抹了抹嘴兒,道了聲:“痛快!”便閑閑地看起窗外的街景來。

過了半天,菜上來了,色香味兒俱全的小菜讓**食欲大動,她撈起筷子,正準備大快朵頤,忽然聽到外麵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霍老爺這麽急著差人找雜家過來,可是有什麽好事兒麽?”

這聲音,分明是劉喜的。換做是從前,她知道劉喜跟自己同在一間酒樓吃飯,一定會道一聲晦氣,再啐上一口的。但通過這幾次的交往,她發現劉喜其實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麽壞,至少,他幫自己對付了李生那個渣男,把她從李夫人的身份中解救出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算做是自己的恩人呢!

酒樓的隔音並不好,外麵的動靜她全都能一清二楚的聽到,她聽見劉喜進了隔壁的包房,那個被他稱之為霍老爺的男人不斷的向他請罪,給他敬酒。

“劉公公,在下冒昧打擾您了,在下自罰一杯,劉公公您隨意。”

劉喜見霍啟一口氣把自己的杯中酒都幹了,自己也隻好略喝了一口,道:“雜家忙得很,霍老爺有話就直說吧。”

霍啟陪著笑,說:“其實在下找劉公公過來不為別個,還是上次咱們商量的那件事兒。”

上次霍啟想要以按揭的形式收購劉喜的產業之事,已經被劉喜一口拒絕了,聽他再次提及此事,劉喜挑了挑眉毛,說:“難道霍老爺有銀子了?”

霍啟尷尬的說:“呃…。不是……”

“那霍老爺請雜家過來做什麽?”

“嗬嗬,劉公公,在下願意在劉公公開價的基礎上多給劉公公一成,隻求劉公公能同意按照在下所說的方式付銀子,您看……”

不等他說完,劉喜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霍老爺,雜家說過,雜家的所有產業都要銀貨兩訖才能成交的。難道霍老爺把雜家的話給忘記了嗎?”

嘴裏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麵露不悅的往外去了。

“呃,劉公公留步,劉公公……”

霍啟嘴裏叫著,卻見劉喜拿過門口衣架上的大氅,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出門去了。

“呸,死太監,裝什麽裝,今兒就有你好看的了。”霍啟嘀咕了一句,喚過身邊的小廝,低聲道:“去看看那死太監走遠了沒有?要是走遠了,快把這香爐裏的香倒了,莫要讓人瞧見。”

又指了指劉喜剛剛喝酒的酒杯說:“再把這酒杯找個沒人的地方砸碎了埋起來,要是有人瞧見了,爺就把你賣到象姑館去,讓你下輩子做小館館。”

聞言,小廝**一緊,趕著夾著尻子按老爺吩咐的去做了。

劉喜出了包間,正往外走著,忽見前麵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扶著一個昏迷的女子從隔壁的包間走出來,見到他時兩個男人嚇了一跳,急忙欲往後躲。

劉喜本不願多管閑事的,隻因那男人的動作太過突兀了,才往那邊兒掃了一眼,隻那一眼,卻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沈**!

此時,沈**已經昏迷了,被兩個猥瑣的男人扶著,正不知要往哪裏去。

見到沈**,他不能不管了,劉喜立住腳,冷聲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跟良家女子拉拉扯扯的?”

扶著**的一個男子先是有點心虛,想要開口辯解,另一個卻惡聲道:“滾開,關你屁事,再敢多管老子的閑事兒,當心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另一個一聽也來了勁兒,嚷道:“這是我們兄弟在妓院包下的粉頭兒,要帶出去取樂,你管的著——哎呦——”

沒等說完,他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大叫起來。

劉喜收回拳頭,冷聲道:“識相的趕緊滾,不然打得你們連老媽都認不出來了。”

那兩個男人見劉喜氣勢洶洶的樣子,都慫了,猶豫了一下,把**放在了地上,一溜煙的跑了。

劉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又看了看冰冷的地麵,猶豫了一下,蹲下身,把她抱起來,送回到包房裏的椅子上去了。

“不能喝酒還敢逞能,今兒要不是被我碰到,有你哭的了。”

抱**的時候,他聞到了**身上的酒味兒,不滿的數落著。

------題外話------

謝謝諸位美人的票票

樊106107ceb 投了1票

欲加之罪 投了1票

樊106107ceb 投了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