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占有

“哼,裝無辜啊。”安示蕭走近沈名言,駭人的氣勢逼得沈名言步步後退,直到被到牆角,無路可退。

“瞧你這副無害的樣子,是不是就是這麽裝可憐去勾引男人的,難怪季一然對你念念不忘,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啪……”

一巴掌拍開安蕭撫在自己臉上的手。

“安示蕭,你混蛋,給我滾出去!”

“怎麽,惱羞成怒了?”鉗住沈名言推他的手,右手掰過沈名言的下巴,四目相接。

不知是太過生氣,還是酒勁的原因,沈名言的臉帶著微熏的紅暈,眼睛裏蒙著水霧,因掙紮而微張著呼吸的嘴,這麽誘人的樣子激得安示蕭整個人都昏頭了,撓得他的心直癢癢,一想到沈名言在別人懷裏也是這副誘人的模樣,安示蕭什麽也管不了了,直接低頭堵住沈名言的嘴,吮吸他口中的氣息。

過於美好的觸感,讓安示蕭舍不得鬆開,加深了吻,心底的渴望叫囂著想要得到更多,粗魯地扯開沈名言的衣服,安示蕭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想將這個人據為己有,讓這個人,這個自己喜**了這麽多年的竹馬徹徹底底屬於自己。

沈名言用盡所有力氣掙脫,可終究敵不過酷**運動的安示蕭,一種害怕從腳底直傳頭頂,這麽暴怒的安示蕭另他害怕,明明從前那麽渴望的親吻,為什麽會變成這般難堪,帶著憤怒,帶著敵視,帶著羞辱的親吻,他不要,這種沒有感情的接觸,隻會讓他感覺屈辱。

“放…你…放開…我…放…”掙不開的鉗製,酒精的作用更是讓沈名言全身無力,感覺自己和安示蕭的唇緊緊相貼,原本那是曾經自己最奢求的,如今得到了,卻是在這麽不堪的情況下,狠下心咬破安示蕭的唇,瞬間,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擴散。

安示蕭吃痛地放開,這沒有使他冷靜下來,反而讓他更加暴躁。

“居然敢咬我,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麽為季一然守身的。”粗暴地將沈名言按倒在地上,整個人欺身壓下。

“我沒有,你放開我,安示蕭,你冷靜點。”掙紮得太厲害,沈名言大口喘氣,起伏的胸膛帶動性感的鎖骨,安示蕭為之瘋狂。

分不清是**還是怒火,安示蕭徹底失去了理智,不顧沈名言的哀求,一把扯掉身下人僅有的束縛,將沈名言的雙手鉗製在頂頭,毫無前戲,隻憑一骨腦兒的占有欲,狠狠衝進那未經人事的幹澀甬道。

“啊!”

沈名言慘烈地痛哭與求饒,並沒有讓安示蕭停下動作,那緊澀的感覺,快要將他逼瘋,腦子裏全是沈名言淒楚的臉,這個從小一直看到大的人,終於屬於他了,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滿足,安示蕭覺得他空寂了這麽多年的心,終於在這一刻被填滿。

想要得到更多,一次又一次折騰著身下的人,不記得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經曆了幾次,安示蕭終於又一次釋放在沈名言的體內,停了下來,俯在沈名言身上。

彼此的心跳那麽相似,身體那樣契合,仿佛他們天生就該是一體,身下的人沒有任何動作,安示蕭一驚,慌亂地跳開,才發現沈名言早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痛得暈了過去,一顆炸彈在安示蕭腦子裏嘣地炸開,他冷靜了下來。

四周一片狼籍,沈名言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記,安示蕭亂了,他…他幹了什麽?

不知所措,他怎麽會失去理智和沈名言發生了關係?不,不是,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慌慌張張找衣服套上,跌跌撞撞逃也似的奔出沈名言的公寓。

沈名言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全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頭痛欲裂,痛到麻木的下體時刻提醒著他昨夜受過怎麽樣的對待,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一場夢,吃力地坐起,身後地痛讓他冷汗直流。環顧房間,除了他散亂的衣物,什麽都還是以前的樣子,那個人,走了!走得那麽無情,那麽幹脆,甚至連替他蓋上一層被子都不願意地離開了。

艱難地挪到浴室,打開花灑,額頭輕輕抵在光潔的牆上,身下可以明顯感受到**有東西流出,那是屬於安示蕭的證明,任溫熱的水衝洗全身,酸痛的眼睛,分不清是滲入水流,還是流出的淚水。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完全超出預料,他與安示蕭在這兩個月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和平假象,全然傾塌,這種驟變的關係,還怎麽假裝淡漠,事情好像總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以後的他,該怎麽辦?

給公司去了通電話請假,沈名言倒在**整整昏睡了兩天,發高燒,身體嚴重被撕裂,如果不是季一然放心不下抽空過來看他,指不定他會病到什麽程度才會有人知道,一場近乎強暴的情事,另他心力交瘁。這場完全無望的暗戀,他輸得慘不忍睹,是不是真的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瞞著家人,在醫院住了兩天,不顧季一然的反對,強行出院上班,渡假村的案子時間緊,工程大,他負責的部分又尤為重要,他不想因為他的原因,拖累整個案子的進度,早點結束,早點重新開始。他已經決定這個案子完成便辭職去遊學。

他不怪安示蕭,如果這是他這麽多年來**情的祭奠,他坦然接受。或許這正好可以給他一個死心的機會,去一些沒有安示蕭存在過的地方,接觸更多陌生的人,或許是遺忘的最好方式。

剛上班不到一個小時,沈名言就被叫去了安思禾的辦公室,因為什麽事,沈名言心中有底。

“言言,你有什麽建議嗎,對於方悠這件事?”安思禾看著坐在對麵臉色異常蒼白的沈名言,她心想興許是感冒還未痊愈,所以才會讓沈名言整個人別樣憔悴,可公司最近事多,抽不開身,她都沒有時間抽空去看看沈名言,也應了沈名言的要求沒有告訴家裏人。

對於這兩家裏最小的弟弟,安思禾總是特別疼**,他喜歡自己親弟弟,可是她的那個蠢弟弟卻是別人的未婚夫了,她知道讓沈名言來幫她拿主意,過於殘忍的,可她現在也是沒了主意,換作之前,直接將方悠的事說出來將人攆走就解決了,可現在…

“咳咳咳…二姐,咳…我看現在還是先瞄著吧,咳…”

咳得厲害,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下一口溫水順氣,才接著說:“方悠現在有孕在身,咳咳咳咳…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也許她也隻是一時…咳咳…糊塗。”

“你這想法,到是跟我想得一致,隻是這樣放她在公司,就怕我們百密一疏啊。”

沈名言低頭深思,手指下意識按著還在發痛的太陽**。

“二姐,方悠好辦,以她有孕為由讓她回家休養就可以了,隻是…”沈名言遲疑,這些話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隻是什麽?”

“隻是安經理那邊…”

安思禾一笑,“示蕭肯定會同意的!”

“不,我不是說這個。”

“那…言言,你有話就跟二姐直說,又不是外人。”看出沈名言的猶豫,安思禾有點愁然,這麽多年,因為安示蕭的原因,沈名言到底變得沒那麽陽光了,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憂愁。

“那好,我擔心方悠會利用安經理得到一些訊息,畢竟以安經理對她的情義來看,若是方悠問起,他也一定會知無不言。”這才是沈名言最擔心的地方。

安思禾一聽一想,確實,她老弟的個性,這種事並不是不可能發生。再加上現在孩子的關係,安示蕭對待方悠一定更是百依百順。

“你說得有道理,那你有什麽不那麽直接的解決方法嗎?”

“照目前來看,方悠針對的應該隻是F村這個渡假方案,嗯…可能隻有請安經理退出這個項目了。”

安思禾左右衡量,覺得暫時也隻有這個辦法最可行了。

“行,我知道了,言言,你不舒服,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小感冒而已,那二姐我先出去工作了。”

“唉,別硬撐著。”安思禾擔憂地看著沈名言的病容,有些無奈。

“嗯。”

安思禾盯著沈名言越發單薄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心酸,她那個傻弟弟何得何能讓這麽好的一個人默默**著,可她卻什麽忙也幫不上,比起方悠,她更希望安示蕭和沈名言在一起,雖然同是男人,可沈名言也許才是這世上最適合,也是最了解安示蕭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