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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連抓帶撓的撲上去,穿著高跟鞋的腿也忍不住用上,至於一旁的刑具,她是沒膽子用的,看一眼就讓人膽寒。

她本來不敢動手,在他再三的要求下才好似忍不住心裏的怒氣,衝上去發泄了一番。

結果他竟然在笑,“隻是這樣就夠了嗎?先從簡單的開始好了。”

一截堅硬的鞭尾被塞進她手裏,幾乎是同時,反作用力傳過來,襯衣上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痕。

他動作不停,她的手好似成了一個工具被他帶的一次次往他身上揮去,心裏卻沒有半點報仇的爽快感——

這隻是他想要的罷了。

她猛地掙開他的手,腳步不穩的後退一步,大片的紅讓她心情有些煩躁,語氣難得的有點衝,“我並不享受淩虐別人的快感,我先走了。”

她的手被抓住,力道微微有些重,她聽到他說道,“我喜歡你對我發脾氣的樣子。”

她轉身對上他落寞的神色,“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獲得你的原諒,很抱歉選擇了這種方式,但我真的沒有因此逼迫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消氣……”

他滿身血汙,卻小心的攬她入懷。

鼻息間縈繞著熟悉的血腥氣,好似在某一刻也曾有人帶傷攬住她,她失神一瞬,腦後被溫熱的手掌捂上,往他懷中帶去。

她任由他的動作,手臂下意識的環上他精瘦的腰,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卻又隔著層迷霧。

莫名的悲傷情緒有些克製不住,眼眶隱隱熱起來,嗓音中帶著淺淺的哭腔,“就算是消氣了……我也還是討厭你……”

“那就討厭吧。”

……

*

他們的位置在一夜間顛倒了起來,某種無形的東西開始改變。

阮軟霸占了他的房間,不再允許他和她睡在一起,白日裏明明在外麵忙著公務,回來後也不急著休息,就賴著她房間裏,趕都趕不走。

直到很晚了才從她房間裏出去,害得她被打擾的也睡不好,隻能在早上補一會覺。

懷著故意膈應他的心思,原先冷淡色調的裝飾在她的要求下換成了少女心的蕾絲和粉,他看上去竟然也一點都不嫌棄。

“喂,還不走嗎?”阮軟打了個哈欠,光'裸的足踹上他的大腿,“已經很晚了,我困了。”

他呆半天什麽也不做,就坐著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和她說一會兒話。偶爾帶點文件進來處理,也不避諱著她。

顧斯年看了眼櫃子上的機械表,又看她明顯耷拉著的眼皮,眼尾溢出的水意,終於起身,“好,晚安。”

就這樣輕易答應了,不像之前那樣磨蹭許久或是裝傻。

她看著他,白皙如凝脂般的玉足被捉住,小心的塞到被子裏,“小心著涼。”

阮軟沒有說話,腳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他沒有褻'玩的意思,抓著她的手很是規矩。

顧斯年直起身子,身形頎長,軍裝勾勒出他身上完美的線條,侵略性收斂後還是能在不經意間泄露出幾分。

“等等!”阮軟突然叫住他,等他回頭後卻一時無言。

最後隻是說了一句,“明天我想吃冰糖葫蘆。”

他輕輕勾了勾唇,笑意鬆散,“好,我給你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