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把手機狠狠的砸在**,還未熄滅的屏幕停留在微信好友輸入界麵,一長串綠色的信息排列下來,沒有回複。

為什麽還是這樣?!

她去的時候賀添舟已經自己從損毀的汽車中走了出來,隻額頭上一道傷口,根本就不是劇情裏說的殘疾。

那雙腿簡直是毫發無損,沒有她他也完全能夠自救。

巨大的不同讓她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雖在與他碰上麵的那一刻很快就轉成了擔憂,但難免露了什麽破綻。

她有些看不透他。

血爬滿了他大半張麵頰,她提出要送他去醫院,他拒絕了,隻借了她的手機聯係了手下人。

她原以為這次也完了,不料他還是感謝了她,她也順勢得到了他的聯係方式。

可他一次都不回複!

許甜幾乎都要氣笑了,這就是他對待恩人的態度。

不行,她得想辦法見他一麵。

賀添舟坐在駕駛座,陰影下他的麵容略有些陰鬱,又似是錯覺。正是紅燈,他摁亮屏幕,沒有看堆積的信息,找到某個聯係人,“事情查的怎麽樣?”

“可以確定他們沒有聯係過,要我說你就是想太多了,可能人小姑娘就是恰巧到了那裏呢?看到你沒半死不活的可不得驚訝?畢竟車都爛成那樣了。”

“或許吧。”

他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麽。

紅燈轉綠,他踩下油門,斬釘截鐵道,“再接著查。”

……

“姐姐,我想邀請你。”一張燙金的邀請函被遞到阮軟麵前,她接過,翻開後是帶著幾分淩厲的字跡。

“宴會?”她抬眸問道。

寧淮低低的嗯了一聲,“我所有重要的時刻都想要和姐姐分享。”

智瑞是近幾年橫空出世的一匹黑馬,初時並不在意,等反應過來時它已經迅速搶占了市場,羽翼豐滿,輕易動不得。對外事務皆由梁益明代理,職位神秘,有傳言說他背後還有人,但一直得不到證實。

此次以公司年會的名義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各大企業參加,也恰好給了他們一探究竟的機會。

他們不會錯過這次機會,而他也將用新的身份和他的父親見麵……

發出的邀請函很多,但隻有這張是他親自手寫。

寧淮看著阮軟將它小心的折好,其實不給姐姐邀請函也可以,他總歸會和她一同進去。

隻不過是想鄭重一些。

“好,我會去的。”

蔥白的指捏在黑色的紙張上,透明的指甲泛著淡淡的粉,寧淮移開視線,“我已經準備好了禮服,姐姐要試一試嗎?”

想要拒絕,看見他帶著期待的神色還是答應了。

寧淮從房間裏捧出了一個盒子,在打開之前問道,“姐姐會喜歡紅色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才解開上麵綁著的絲帶,是和神袍形製相似的紅,袖口寬大,衣料上用金線層層疊疊的繡著不知名的花,穿在身上遮的嚴嚴實實的。

他的眼中出現明顯的驚豔,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隻簪子。

簪尾鑲嵌著一顆白色玉石,墜著金絲和串珠,近似燈籠。

“姐姐,我替你綰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