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生理性的淚水掛在眼角,鼻子還有些癢。她已經換下了那身濕衣服,坐在桌旁小口酌飲茶水,又歎了一口氣。

她早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但還是存了些期待,現下人卻被氣走了。

但他也沒有明言拒絕。

阮軟時常感覺要將那個男人的碎片都攻略下來十分困難,總不能一上去就對著他們說你們我都要了,想也知道沒有記憶的他們不可能接受。時常需要她把人吊著,尺度也很難把握。

想到裴硯,原劇情裏的三號男主,心性狠辣城府深重且極善偽裝。從他懷疑葉寒川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就一直派出死士追殺他就可以看出他的疑心病和謹慎,或許葉寒川隻是看見了他們的臉他也不打算放過他。

在京城中裴硯表現的一副全然不在意權勢的樣子,還在皇帝病重,權勢爭奪最激烈的時候離開了權力中心,去替他尋醫。於是在其他皇子看來裴硯完全沒了威脅,等他回到京城一切早就塵埃落地。

卻不知道他早就掌握了兵力,如今不過是在看他們鷸蚌相爭,也並不打算將神醫真的帶回去。總不會真的要去救他的父皇,在皇家可沒有什麽真正的親情。

原劇情中他也被沈初瑤帶了進來,那時她已經有了青梅竹馬曲忱之,純情病人葉寒川,裴硯乖巧的一聲聲姐姐生生將人撬動了心,甚至因為無聊放棄了皇位,扶持了一個傀儡坐在上麵。

後來他為了紅顏放棄皇位的傳言也一直流傳在後世。

她停止了回憶,想到這裏也沒有什麽吃味的感覺,原劇情不過是一個原定的未來走向,或許也發生過,但那些人並不是他們。

阮軟揉了揉臉,暫時放下了裴硯,打算去看葉寒川。

眼睛幹澀的感覺令她有些不適,眨了好幾下眼也隻是舒緩了一些,忍不住想要去揉。

她去茅草屋找葉寒川,屋內門窗都開著,但空氣中還有血腥氣沒有散去,血跡不容易去除,地上他指尖滴落毒血的位置與其他地方明顯不同。

葉寒川一身青衣,墨發用發帶束起高馬尾,臉色還有些病弱的蒼白,眼下的紅色淚痣顯得越發的妖,清雋的眉眼被襯出些許豔色。劍不離身。

屋內連張桌子都沒有,他直挺挺地坐在床沿,冰冷的視線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突然融化,顯出些溫柔,“阮阮。”

沒有主動找她質問。

阮軟看著他沒有開口,在她的視線下,葉寒川像是想到了什麽,蒼白的臉一點點被蒸紅,耳根都在發燙。

他身上的銀針已經全部拔去,腹部精瘦的腰線和形狀完美的肌肉都被掩在衣下,帶著欲'色沒入褲中的人魚線更是被完全掩蓋。還有她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身軀。

當時情況緊張他並沒有多想,現下回憶起來卻控製不住思緒,臉上的熱度還在上升。

“葉寒川。”阮軟喚他的名字,神色鄭重,但卻沒有直視他,“我有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