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轉過近180°的脖子此時看不出半分異常,皮肉平整,骨骼正位,僵硬的語調也柔了些,帶著些恭敬,又向著宋慕時行禮,“三公子。”
起身後重新看向她。
阮軟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你們在我屋裏做什麽?”
“夜深了,夫人不知去了何處,奴婢們擔心夫人。夫人若是不想要奴婢們知曉行蹤也不該翻窗,傷到了可如何是好?”說著關心的話麵上也沒有什麽表情,語調和表情割裂。
想到剛才屋內的場景,她隻想趕緊讓這件事過去,“我知道了。”
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很晚了,我困了。”
然後才發現自己一直死死抓著他腰間的布料,距離未免太過接近,鬆手和他分開了一些距離,腦海中一直回放著方才自己失態的表現,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隔著衣衫灼熱的溫度不斷熨過來。
手心好似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脊背被輕拍的觸感也似是保留下來,她想到灶台前那張被熱氣模糊的臉,總覺得他對自己……
她猛地搖了搖頭,不,應該是她想多了。
進門把門關上,又馬上打開,“以後晚上不要進我的房間。”
今日一離開膳廳就被請去了昨日的院落,一行人一同被領著過去,婢女們照例留在院落外,院內空地上擺出了七個位置,老嬤嬤已經在最前麵等著她們落座。
她躺在**,眉頭都擰在一起,總覺得奇怪。
又是一頓煎熬的早飯。
阮軟脫下外衫上床,手上拿著剛才得到的令牌,白玉材質,通體溫潤細膩,邊緣雕刻著紋,中心卻隻刻了一個‘時’。
早上被叫醒後她還有點不清醒,昨夜熬的有些晚了,洗漱後用冰冷的帕子敷過臉才一激靈徹底清醒過來,接著又被叫去共同用了早飯,這次她看準機會坐在了宋慕時身邊。
他還沒有走,婢女們都應下。關上門前聽到他道別的聲音。
隻看著這塊令牌卻也想不出,最後在連連哈欠下還是難以繼續保持清醒,把它放在枕頭邊睡了過去。
她一個個的聽她們彈琴,全部聽她們彈過一次後嚴肅的神情也半分沒有變化,完全不受方才的聲音影響,阮軟知道自己的水平,其他玩家也沒有彈的格外好的,“想必夫人們也清楚了自己的本事,兩日後就有前往侍奉大公子的機會,還望夫人們不要讓公子失望。”
這般說卻完全沒有教導她們的意思,隻是暗示她們要將琴學好,之後更是讓她們在這裏自己練習。
快到中午時就讓她們回去,允許她們將琴帶回去,又說明日不必帶過來,時間緊急還需學些旁的。
因為任務中有成為讓夫君滿意的新娘的這一條,她都這般說了,隻得私下時間將它練好。還沒有正確的指導。
阮軟抱著琴離開院落,手指沒有防護,長時間撥彈下十指指尖都有不同程度的泛紅,微有些腫。臉上的表情卻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