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知道宋慕時有沒有答應。

還不等她想出補救的辦法,“我會讓你見到他的。”

含著隱約的笑意,危險感卻更重。

深色衣袍的青年從她身旁走過,走動間微揚的長發掃過她的衣袖,隔著布料輕飄飄的無甚感覺。她站在原地,等人遠離後才深深吐了口氣,又往自己的院子走。

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讓她十分意外,反倒忘記了一開始想去找他們問的事,回到院子後她還在想著他們的話,推門後才發現屋內有人。

她正對著門坐在桌旁,手中端著一杯茶,看見阮軟回來也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吹杯中冒著熱氣的茶水,酌飲一口,“你回來啦。”

表現十分自然,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地盤,絲毫沒有背著她闖入的不自在。

阮軟把門關上,還以為她是偷偷進來的,靠近她,說話的聲音也壓低,“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有話要跟你說。”她招呼阮軟在旁邊坐下,又親自倒了杯茶給她,“那麽緊張幹什麽,我又不是潛進來的,你院裏的下人都知道我在你房裏等了多久。”

看了眼門的方向,“要是覺得光線太暗的話再把門打開也沒關係。”

“你想要和我說什麽?”

“你很厲害,”她的視線落在她腰間令牌上,“要和我交換信息嗎?比如那位大公子的房間裏究竟有什麽。”

見她不說話,齊婉玉微皺了皺眉,“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有消息能跟你交換?”

“你什麽都不知道?”她把手中的茶杯砸在桌上,杯口茶水都晃出來一些,“不可能!你就沒有從他們那裏得到什麽消息?你到底有沒有主動問過?”

“之前是有問過,但他們都沒有告訴我。”

“那宋慕時剛才叫你過去又做了什麽?”

阮軟把小腿往外伸了些,手提著衣擺把它往上扯了扯,露出足踝上的紅繩,“他說要送我東西。”

齊婉玉蹲下身,近距離觀察著她踝上的紅繩,沒有貿然伸出手觸碰,“你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她仔細感受了,甚至伸出手撥弄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蔥白手指捏上紅繩,好似緊緊貼合著皮膚的紅繩隨著動作離開踝間膩白肌膚,又因為她鬆手的動作重新貼合上皮膚。

“不一樣,”齊婉玉還沒有收回視線,“我之前也找機會看過她們手腕上的紅繩,雖然她們好像感覺不到,但確實是和血肉長在了一起。”

她站起身重新坐回桌旁,“看來他對你還真是有興趣呢。”

“令牌能給我看一眼嗎?”完全不是詢問的語氣。

阮軟還在因為她上一句話而有些微愣,聞言解開腰間的令牌都遞給她,她卻沒有接過去,就著她的手近距離觀察了令牌一麵,又指揮她翻麵。

抓著阮軟手腕的手鬆開,表示自己已經看完,“那麽接下來就告訴你,那位大公子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