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傾身湊過去,在阮軟耳邊輕聲道,“舉行儀式那一晚,漆黑房間裏隻有燃著的香和……牌位。”後麵這兩個字幾乎隻發出了氣音。

說完就重新退了回去,坐直了身體,“考核的時候既要獲得好的評價,又不能被選中,還真是麻煩。畢竟你也不想當冥婚的主角吧?”

她喝完杯中茶水,“他們這麽‘喜歡’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幸運。”

齊婉玉話說完了,茶也喝完了,沒再多留,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推開的屋門沒有關上,一時間屋內都亮堂了不少,阮軟在想係統發布的任務,成為讓夫君滿意的新娘和存活任務根本就相互矛盾,真要讓他滿意了就得像昨夜那兩個玩家一樣下去陪他了。

阮軟歎了口氣。

方才齊婉玉倒給她的茶放在桌上已經冷了,她拿過來一口灌下,冰涼的**刺激過口腔食道和胃部,有種更加清醒的錯覺。

但是任務裏隻說了夫君,並沒有指定人選,當初拜堂的時候也不是和牌位,如果她真的換了人……

越想越煩惱,揉了揉表情皺在一起的臉,又倒了一杯茶就往嘴巴裏灌,猛地嗆了一口,舌頭火辣辣的,小聲嘶著氣。

連忙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去到鏡子旁,張嘴伸出一截舌尖,隻是有些紅豔豔的,還好沒有起泡。

什麽都不順利。說話聲音也含糊起來。

膳廳那邊又差人過來請她去用飯,她連一口涼水都沒有喝上就跟著人過去了。

分開後再次見到宋慕時和宋時譽,她都有點不想過去。早知道不應該約在明天早上,她不等他回複就離開,就是想著這樣他去的可能性會大一些,沒有聽到拒絕就是答應了。但她又不想吃那些食材古怪的飯菜,既然宋時譽已經答應了會讓她見到大公子,這次她幹脆就坐在了他身邊。

“表公子。”

和他打完招呼後就安靜地坐在位置上。

“舌頭怎麽了?”

她沒有偏頭對視上他的眼神,“燙到了。”

略含糊的聲音說的簡潔,雖然舌頭燙到了的表現藏不住,但沒想到他隻聽她說了一句話就聽了出來。

他招來侍立一旁的管家,對他吩咐了幾句。

絲毫不顧及眾人在場,骨節分明的手掌長指掐上她的臉,虎口卡在下巴,微用了些力將她的頭轉過來,“張嘴,我看看。”

麵上仍舊沒有什麽表情,指腹在臉蛋滑膩肌膚上好似摩挲了兩下,觸感極好。

阮軟驚訝的眼睛微微瞪大,不受控製的要去看在場的人的神情,卻被他的手掌固定住,之前……再怎麽樣也是私下。

又被他催促一句,不太願意的慢吞吞張開嘴巴探出一小截,被人看著還有些尷尬,很快就縮了回去。

他鬆開鉗製住她的手,以他的眼力看到舌尖有一處格外的紅,“不算很嚴重。”管家快步走進來,碗裏的冰塊被放在她麵前,“含一會。”

她往嘴裏塞進去兩塊,舌頭攪動時臉頰上留下的指痕也一同在動,暫時壓住了火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