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蛛網等明顯灰塵,看上去是仔細打掃過,床鋪也已經鋪好,摸了摸竟然很柔軟,空氣中卻仍舊有一股陳腐味道,並不算重。

阮軟拉著段津嶼一起在床沿坐下,“還真是恐怖片,就連開機儀式也很有氛圍。”

她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生活了,說不準動不動就會被嚇到。

但又沒有辦法,她一定得參加。

她總不可能是自願想進入這些恐怖的副本吧?那她一開始究竟是怎樣進來的,可惡,完全想不起來!

阮軟抓了抓頭發,麵上的表情也苦惱起來,係統現在又聯係不上。

重重歎了口氣。

“害怕了?”

“當然害怕了。”聲音還是有些低落,阮軟偏頭看向他,“雖然知道有你在,但果然還是有點可怕……”她說的也是實話。

又怕他會說讓她退出的話,補了一句,耷拉下的眉眼重新揚起來,“但既然進來了我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段津嶼拍了拍她的頭,散漫的笑,“行啊,長本事了。”

阮軟往他那邊挪坐了一點,離他更近,兩隻手都搭在他手臂上,仰著臉,眨了眨眼,“那你陪我去看一看拍攝場地吧。”

宅子裏已經劃出了拍攝區,剩下的房間才分配給他們這些人入住,關上門也看不出什麽。正式拍攝還需要兩天,幹脆就先去看一看好了。而且,熟悉一下地形也沒什麽不好吧。

這裏沒有打掃過,厚重的灰塵一踩就留下一個鞋印,閣樓的樓梯很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又窄小的並不能讓兩人並排通過。塵灰揚起,在並不算明亮的光束中飄浮,阮軟走在他後麵,捂住口鼻不斷咳嗽,喉嚨發癢的止不住,咳得眼睛都紅了,可憐兮兮的噙著淚。隻知道抓著他後背的黑色西裝外套。

突然整個人被舉抱起來,暈暈乎乎的轉移到高處的位置,耳邊吱嘎聲已經停下,雙腳落在實處的感覺也有些遲鈍,咳嗽好不容易止住,腳下的動作不敢太大,擔心又把灰塵揚起來。

仍舊捂著口鼻,掛在睫毛上的淚珠被重力墜下,滑過手背砸在地上,和木質地板上的黑灰混在一起。

她指了個方向,示意他先往那邊走,但過去之前還是和他貼的更近,沒有被使用的那隻手挽住他的手臂。

段津嶼主動被她帶著走,每個房間都去了一遍,看起來這裏是某個小姐曾經住的地方,裏麵的擺設女式特征明顯。

閣樓總共就沒有幾間房間,他們看完後下樓,穿過院子,又去了其他的地方。

全部走了一遍後也費了一些時間。

重新回到房間,相比之下,那些沒有整理打掃過的地方荒廢氣息更重。

大概是今天的運動量超標,這裏又沒有燈,隻有光線昏暗的蠟燭,她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不過也是段津嶼在她旁邊的原因,否則她還不敢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過去,或許還會害怕的睡不著。

正式拍攝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她一開始以為隻有在影片中出鏡的演員會受到危險,沒想到工作人員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