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急忙道歉,又在平台上打車。

“對不起,我一定會負責的,不管是醫藥費還是賠償!或者報警也可以!”她把自己的手機遞出去,“不然你先聯係一下家人吧?”

她看著坐在地麵上的人,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黑T長褲,額發有些長了,微微遮住眼睛。膚色冷白,五官清雋,看上去年齡並不大。

“不用聯係。”

黝黑的眸子對視久了像是能把人吞噬。

阮軟眸光低了低,“哦……好的。”

也沒有多問什麽。可能是因為他的語氣,就……可能有什麽情況。雖然隻是猜測。

等車的這段時間阮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也是A大的學生,剛剛是要回學校拿東西,沒想到就讓她給撞了。

現在這樣也去不了了。

“真的是不好意思!”

夜晚空曠的道路上車子停在他們身邊的時候十分明顯,車燈的光線照過來,阮軟向他伸出手,“我扶你。”

她也不確定剛才到底撞到了他哪一隻腿,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地上了。

手臂搭在她的後頸,阮軟把人撐起來,他並沒有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但距離還是過於近了,鼻間嗅到他身上好聞的皂角香,另一個人的體溫傳遞過來,阮軟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尤其是後頸貼著皮膚的部分。

他的右腳隻是輕輕觸地,阮軟把人扶上後座,自己又快速從另一邊上去。

到了醫院後她去借了輪椅,推著他去繳費做檢查,X線檢查半個小時左右才出結果,太晚了又會覺得餓,坐在大廳等待的時候她出去買了一點吃的。

跑來跑去的已經有些累了,她在椅子上坐下,喘了兩口氣,她把煎餅拿到他麵前,“不知道你晚上吃了什麽,要是餓了的話就隨便啃兩口吧。”

他坐在輪椅上接過,‘嗯’了一聲,骨節分明的冷白手指拆開塑料包裝袋打的結。

阮軟也咬了一口煎餅,許稚:“你困了?”

她剛剛忍下一個哈欠,“有一點兒。”她又咬了一大口,整理好包裝袋,“我去洗一把臉。”不想把吃的帶進廁所,“你先幫我拿一下,我很快回來!”

洗了一把冷水臉確實又清醒了一點,她揉了把臉,回來坐到他輪椅對麵,解決掉食物,又向早課老師請了假。

她收起手機,“好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在她眼下的青黑停留了兩秒,“你可以閉眼休息一會兒,我看著你。”

“那怎麽行?你才是病人!”她站起來,“結果應該要出來了,我去試一試。”

說著就跑去機器上刷條碼了。

阮軟拿著片子回去找醫生,幸運的是不用做手術,隻是石膏固定。

取完藥阮軟把人送回家。

詢問地址的時候得到了一個熟悉的名稱,他和她是同一個小區。而且就在她樓下一層。

她也覺得巧合,但又想到這樣的方便。

輪椅在他房門前停下,阮軟拿出手機和他交換聯係方式,“要是有什麽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他挽留,“不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