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連推帶扯的把人送出門外,聲音有些喘,“謝謝你的早飯!保溫盒洗好了我會送過去的——就不留你了!”
手還抓在他的胳膊上,喘息明顯的聲線語速很快,推他時自己也往門外出去了一點,鬆開他退回來,來不及平複呼吸,“……拜拜!”
關上門之後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氣。
打招呼的那隻手還舉在空中,另一隻壓在門把手上。
剛剛碰上門的時候她的尾音都還沒有落下,幾乎讓人疑心道別的話都被她關在了門內。
阮軟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雖然他並沒有怎麽“抵抗”她的動作,但把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弄出去也費了她一番力氣。而且她剛剛太著急了有些用力過度,現在手臂還有些無力。
轉身往回走,這才發現許稚離門口更靠近了一點,“我餓了。”
阮軟走到他身後握住輪椅把手,推著他到餐桌旁,一邊打開宋時帶來的保溫盒,一邊說道,“我去拿筷子!”
許稚垂著眸,蒼白麵皮上神色寡淡,無端陰沉,聲線也好似帶著幾分死寂,沒有生氣,“不想吃。”
“我更想吃你做的。”他平淡道。
並不算意外。
看剛剛的情況就知道他們不對付。
是之前就認識嗎?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許稚家裏沒有儲存食材,冰箱空****的,就連冷凍食品都沒有準備,讓人懷疑他平時究竟是在吃什麽。最重要的是竟然連米都沒有找到!
想起家裏的冰箱還放著一點食材,還是前兩天買的,她停下翻找的動作直起身,“我回去一趟!”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都沒有把宋時的保溫盒帶走,蓋子打開了敞在餐桌上。
空氣中漸漸飄滿了食物的香氣,他低頭,把它從麵前推開,動作無端顯出幾分嫌棄的意味,並不誇張。
他把蓋子蓋到上麵,並沒有合緊。隻是遮住了。
其實根本就不會感覺到饑餓。
另一邊——
宋時倚靠在牆上,長腿有一隻微微曲著,單側插著兜,像是等的有些百無聊賴,濃密的鴉羽好似在眼下壓下一小片弧形陰影,瞳仁烏黑,不笑的時候完全沒有平常時那些溫潤的親和力,反倒有些危險。又帶著些習慣了掌控一切的淡漠。
看到她,極自然的走過來,手掌已經從褲袋裏拿出來了,眼睛彎成笑眯眯的形狀,低沉聲線含著笑,“好吃嗎?”笑意消減了嗓音中天然的冷淡。
和剛才又不太像了。
“什麽?”
她愣了愣。
“我做的早餐,沒有嚐一嚐嗎?”他眨了眨眼,“還想趁這個機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說不定會就此迷上我呢!不是說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嗎?我可是非常期待呢”
阮軟震驚的瞪大了眼,“你在說什麽!?”
怎麽、怎麽就突然說出這種話了?明明看上去是個正經的人。
僵硬地轉移話題,“剛剛,你實在是太過……”
他又靠近了幾步,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幾乎是霸道的裹過來,打斷她的話,“不願意正視我的心意嗎?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哦。我在想辦法追求你,不主動一點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