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有點太近了。

他甜蜜的笑容和聲音一樣,都像是裹滿了蜜糖,充滿了吸引力。

盡管有時候隱約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幾分熟悉,但——

“我們……昨天才認識沒錯吧?”

他笑了笑。

並沒有確切回答。

阮軟還在等著他說話。

隻是幾秒的安靜,她就已經感覺不適應。

能感受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下意識亂瞟的眼神帶著些不自知的慌亂,注意到之後強迫自己停下來,手指攥了攥,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那、那個……保溫盒我剛剛忘記帶上來了,等我洗好了再還給你……還有,你剛剛的行為太過分了,突然闖進別人家裏說那種話……”

她邊說邊狀似自然的從他身邊走過,繞過他,進門。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關門了。”

並沒有聽他的回複的意思,下一秒房門就關上了。

“呼——”

她長舒一口氣,額頭抵在門板上,無聲的輕撞了幾下,臉都皺在一起。

非常丟臉的逃走了。

露出的耳根有些微紅,他怎麽會……明明昨天才認識。

她咬了咬唇,在下唇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白色凹印,還在想他的事。

阮軟聽見敲門的聲音,抵著門板的額頭也感受到震動,他的聲音傳進來,仍舊帶著幾分甜蜜,體貼的沒有提剛才的事,“藥膏放在門口了,手腕記得要上藥,要是不管的話看起來會更加嚴重的。”

她沒有出聲。

外麵也沒有聲音了,阮軟又過了一段時間才重新打開門,隻是稍微打開了一條門縫,她悄悄探出頭,藥膏放在門前,他已經不在了。房門開的更大,她撿起地上的藥膏關上門,走過玄關的時候她停了停,把東西往上麵一放,眼不見為淨。

她還記得要給許稚準備早餐的事情。

腦子有些亂,但做一點簡單的食物還不成問題,想著做好了還得找東西裝了帶下去,幹脆帶著食材就下樓了,直接到他那裏做。

她拿著東西去廚房,防止他對自己懷有太高的期待,提前告訴他,“我隻會做一點簡單的。”

他‘嗯’了一聲表示知曉,也沒有說什麽挑剔的話。

煎了兩個蛋,又煮了一鍋肉粥,快熟的時候加進去幾片菜葉子,砂鍋又煮了一會兒,關火的時候撒上蔥花。

阮軟盛出來放在他麵前,煎蛋已經有些涼了。她剛剛嚐過,味道還算可以。

盯著他吃飯有些怪怪的,阮軟和他說過後就坐在客廳看電視。

大概是因為太累了的原因,她靠坐在沙發上,聽著電視發出的聲音都覺得催眠。

她昏昏欲睡的閉上眼,後背靠著柔軟的沙發,更覺得渾身都犯了懶,隱約聽到輪椅滾動的聲音向這裏靠近,卻放任了自己沒有睜開眼。

就再過一會會……

輪椅滾動的聲音在她身邊消失了,大腿感受到重量時她突然驚醒,猛地坐起身,身體僵硬的不敢動,“你、你在幹什麽!?”

壓在她腿上的腦袋沒有動,體溫隔著布料傳遞過來,不算重量也存在感十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的聲線沙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