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國覆滅得很快,不過幾月之間,所有城池紛紛投降。
自此,九州國和霜華國兩方鼎立的局麵正式結束。
霜華國統治天下。
時蕪作為一介女子,開啟大陸的傳奇。
她成為曆史上第一個女皇帝,也是統治九州的第一人。
神醫閣。
高高在上的首位,坐著一個紅衣瑰麗的女子,女子眉眼間都是愉悅,一襲黑衣的男人慵懶地站在女子身後,正在給女子捏肩捶背。
兩個人容貌都極其養眼絕色,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
阿景站在下方恭敬地匯報著進度,隻是低垂的眉眼帶著幾分淡淡的嫉妒。
“閣主,霜華國的一切已經步入正軌,如今百姓安居樂業,一切良好。”
時蕪抬眼點點頭,眼眸深邃,勾著耳邊垂落的頭發,“辛苦你了。”
阿景搖搖頭,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聲音溫潤,“閣主言重了,這些是屬下應該做的事情。”
大殿上安靜下來,沒有過多言語。
百裏辭淵看著男人臉上顯而易見的情緒,從時蕪身後附身,靠在時蕪的肩上,語氣皆是親昵。
“蕪蕪,有點累了。”
壓低的眉眼裏都是濃濃的占有欲,挑釁地看著下方的阿景。
時蕪轉身看向百裏辭淵,嘴角噙著笑容,伸手揉了揉百裏辭淵的腦袋,動作輕柔。
“走吧,回去了。”
兩個人相攜離開,背影看起來異常登對,慢慢消失在陰影裏,再也看不見。
寢殿內。
001看著異常享受的宿主,有點不忍心地開口。
“宿主,這個位麵可以結束了。”
時蕪慢慢抬頭,精致的手腕泛著瑩白的光。
“知道了。”
時蕪坐在床邊,抬頭和百裏辭淵的視線對上,似乎有無限情緒翻湧。
時蕪無聲的開口,帶著點繾綣,“哥哥,下次見。”
百裏辭淵似乎明白了什麽,沒有說話。
時蕪閉上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周圍的環境變化了。
001看著宿主出現在係統空間,震驚地看著熟悉的女子。
“宿主,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明明每次攻略結束,宿主都會被傳送到下一個位麵,這次怎麽會直接回到係統空間。
時蕪看起來沒有絲毫意外,悠閑地躺在椅子上。
“時空之道已經對我產生不了威脅,我現在可以隨意穿梭在位麵之中。”
001還想要問什麽,忽然注意到宿主額間的印記。
那枚朱砂印記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耀眼而又妖豔。
001看著印記愣住了。
時蕪摸了摸額間的印記,嘴角微揚,“這是哥哥送我的禮物。”
001自然認得這枚印記,這是時空之主的象征,沒想到宿主的哥哥居然是新誕生的時空之主。
“宿主……”001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宿主,我們要去新的位麵嗎?”
“暫時先不急。”時蕪嘴角含笑,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指甲。“哥哥還需要我幫忙呢。”
時蕪慢慢地閉上眼睛,她的耐心已經不多了,她需要盡快解決一切。
終於搜尋到熟悉的位麵,時蕪勾起嘴角。
時空之力緩緩流淌,籠罩住大千世界中一個熟悉的位麵。
與此同時。
時空管理局,時傲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眉眼間盡是慈愛。
“明月,等父親解決完時蕪,沒有了後顧之憂,你就可以做這天下的公主,沒有人能威脅到你。”
時明月臉上盡是桀驁與不屑,“一個賤蹄子罷了,父親有什麽好擔心的。”
“明月……”時傲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這個女兒雖然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性格卻和她母親一樣跋扈高傲,目中無人。
當年就是因為輕敵,他的妻子獻祭自身才救回女兒一命,他害怕時蕪會做出什麽瘋癲的事情。
時蕪的存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就在此時。
熟悉的位麵上,時蕪整個人懸空,看著下麵一片荒蕪的場景,眼神幽幽,帶著深不可測。
她的腳步邁動,慢慢的踏在虛空中,腳下是無窮無盡的星河。
虛空裏隻有灰色,沒有其他的顏色。
時蕪淡淡抬手,額頭間的朱砂痕跡亮著微微的光芒,一股磅礴的時空之力泄露出來,扭轉整個時空。
時空管理局地下研究所中。
最深處被鐵鏈鎖住的男人勾起唇角,感受到自己同源的能量,體內的力量都開始湧動。
“蕪蕪,我等你。”
而正在和時傲一起吃飯的時明月身體不受控製地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時傲麵前。
“明月!”
時傲焦急地站起來,往四周看去,沒有任何人,更加慌張。
“明月?”
時明月消失的地方,出現一抹紅芒,一團火焰慢慢的燃燒起來。
最後,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原地慢慢地綻放,最終形成了一塊石碑。
石碑的字體清晰,刻著的字讓時傲嚇得六神無主。
“時傲,幾百年前的場景重現,這次你還會贏嗎?”
時明月消失的地方,慢慢地浮現一個紅衣少女的模糊影子。
紅衣少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希望你們別輸得太難看哦。”
紅衣少女留下一句話,徹底消失。
時傲氣的破口大罵,回到時空管理局,派人全麵追擊時蕪的蹤跡。
他有預感。
時蕪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她這次不會再輕易放過他們。
而被帶走的時明月再睜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
“時蕪?”
時明月有些害怕,聲音也略顯顫抖。
“是我。”
時蕪嘴角的弧度擴大,伸出食指輕輕地點在時明月的鼻尖。
“好久不見。”
時蕪的嗓音沙啞而迷醉,聽得時明月一陣酥麻。
時明月被迷糊了一瞬間,反應過來之後,一雙眼睛是難掩的恨意。
“時蕪,你個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麽?快放我回去。”
時明月心底有些慌張,隻能用惡毒的話語來遮擋心中的恐懼。
時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淺淡,手腕輕抬,慢慢掐住了時明月的脖子。
她的手很涼,冰冷的觸覺從脖頸傳來。
時明月呼吸困難,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她竟然敢掐住她的脖子。
時蕪看著驚訝的時明月,微微俯身貼近她耳邊,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耳畔。
“你再多說一句,就掐斷你的脖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