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玩味的眼神裏覆蓋上了一層不可置信,然後轉變為憤怒,“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就讓黑人叔叔好好陪你玩一玩。”
扭頭看著黑人,負責人細心囑咐道,“見好就收,別把她打死了,畢竟不能誤了我們的正事啊。”
擂台上,時蕪和黑人相對而站。
場下的人寂靜無聲,仿佛都能預料到意料之中的結局,端的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看好戲的姿態。
殊不知,時蕪即將摧毀這個肮髒的信仰,改寫地下拳場的曆史。
隻一秒,時蕪的身影鬼魅的出現在黑人麵前,抬頭露出一個無辜的微笑,輕輕一捏,黑人的手骨完全被捏碎。
黑人痛苦的嗚咽出生,一雙眼睛通紅,恨不得把眼前的女孩碎屍萬段,另外一隻完好的手握拳,顧不得負責人的囑咐,隻想讓那張臉鮮血四溢,跪下求饒。
時蕪輕而易舉的接住麵前的拳頭,腿輕輕一勾,黑人直挺挺的跪在麵前,因為疼痛,徹底倒在地上。
不解風情的微笑掛在女孩臉上,場下無一人敢出聲,偌大的場子上,時蕪略帶笑意的聲音傳到每個人耳中。
“好像,也不過如此嘛。”
負責人心裏咯噔一聲,本以為是個小白兔,沒想到碰上個硬茬,怪不得顧辭淵帶他過來呢,都是一樣的小瘋子。不過,想離開這裏可沒有那麽容易。
台下的人竊竊私語,非但沒有害怕,時蕪的表現更能勾起他們內心的欲望,這樣一朵帶刺的玫瑰,誰都想去聞聞花香。
負責人一個招手,十幾個身形彪悍的大漢出現,恭敬地站在負責人身後。
負責人指了指擂台上的女孩,“把她拿下,任由你們處置。”
大漢們看著擂台上瑰麗的女孩,那點困意消散的一幹二淨,眼角眉梢都是躍躍欲試,腦海裏翻滾無數肮髒的想法。
時蕪的眼神直勾勾的掃過來,漫不經心的眼神裏暗含無盡的諷刺。
大漢們被這個眼神威懾到,隨之是徹骨的興奮,這種極品女人,可是可遇不可求。
001在係統空間急的團團轉,看著液晶屏上的畫麵直冒冷汗,聲音都有些顫抖。
【宿主,要不我們賒一點積分,買點道具吧,不然我們都要交代在這了。】
時蕪眼神倦怠,帶上微微困意。
似乎是聽見係統的顫抖,聲音罕見帶上一絲溫柔,“小一,別擔心。”
大漢們慢慢逼近,所有人屏氣凝神。
時蕪的十指之間出現泛著寒光的銀針,一抬手,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大漢們的眉心,最後一根居然在空中拐了個彎,直直射入負責人的太陽穴。
女孩眉眼帶上一絲笑意,扛起地上的顧辭淵,掃了一眼擂台下的麵容,“好啦,不陪你們玩了。”
身穿校服的漂亮女孩,扛著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消失在地下拳場,全場目光追隨,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001在空間裏目瞪口呆,對自己這個宿主有了全新的認識。
【宿主,你的銀針哪來的,老實交代。】
時蕪把顧辭淵綁在機車後座,眼神翻湧上莫名的情緒,語氣依舊甜膩,卻讓001心底發毛,“不該問的,小朋友別多問喲。”
機車啟動,時蕪的校服裙擺翩躚,墨發飛揚,精致漂亮的小臉一覽無餘,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帶著顧辭淵消失在荒地。
下一秒,警笛響起,紅與藍交織,無數警車將廢棄工廠包圍,月色依舊皎潔,罪惡無處隱匿。
地下拳場被一窩端。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在醫院,看著病**昏迷的顧辭淵,眼神蔓延上不耐,“001,你不是說他沒事嗎?怎麽還沒醒,我真的困死啦。”
【宿主,他受傷嚴重加上藥物影響,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
醫生推開房門,看到守在病床旁邊的時蕪,語氣帶上點指責,“你男朋友傷的這麽重,再晚送來一點,小命都難保。”
時蕪乖乖的低頭挨訓,因為困意眼角微紅。
醫生歎了口氣,“這是單子,去一樓繳費吧,你男朋友沒事,別擔心。”
時蕪接過單子,語氣軟軟的,格外惹人憐愛,“謝謝醫生叔叔。”
出了房門,時蕪剛抬頭,意外看見熟悉的身影,轉身躲進拐角。
醫院走廊上。
時唯一被顧風攙扶著,語氣都是驕橫,“下次能不能注意點,醫生都說了,如果再流產,以後就很難生育了。”
顧風眼底都是不耐,嘴上卻附和道,“是是是,我下次絕對做好措施,別生氣啦,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個新款包包嗎?我給你買了。”
時唯一鬱悶的情緒被一掃而光,手裏的流產單被隨意揉成一團丟棄在垃圾桶,走廊上隻剩下驚喜的尖叫聲,“真的嘛?我愛死你了,自從那個鄉巴佬過來,爸媽就沒以前那麽寵我了。”
顧風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想起那個怯懦的土包子,“她又不會取代你時家千金的位置,有什麽好擔心的。”
時唯一眼裏閃過一絲狠毒,“那當然,但是她在一天我就不安一天,我要想個辦法,把她徹底趕出時家。”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垃圾桶邊,一雙瑩白纖細的手撿起那張被遺棄的流產單。
時蕪回到病房的時候,顧辭淵已經醒了。
幽深的眸子盯著女孩乖軟的身影,腦海裏循環的是醫生打趣的話,“別看你女朋友小小一隻,把你這個大高個扛過來的時候,我們醫院的護士們可都驚呆了。”
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顧辭淵的心仿佛被割了一個口子,有些情緒無聲無息的蔓延進去,融入骨血。
時蕪看著醒過來的顧辭淵,眼裏的困倦消失,甜甜的微笑,“哥哥,你醒啦。”
顧辭淵耳尖爬上一絲緋紅,眼裏帶上從未有過的羞澀,“今天,謝謝你。”
兩個人心有靈犀。
一個沒有多說。
另一個,也沒有多問。
時蕪掃了眼牆上的時鍾,拿起椅子上的校服外套,機車鑰匙在指尖上繞了個彎放在顧辭淵麵前,“哥哥,時間不早啦,早點回家哦。”
顧辭淵看著消失的身影,眼睛裏帶上瀲灩的光。
她,是不是……
有一點點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