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竟然真的同意了。”林落煙嘖了一聲,麵上露出一絲嘲諷。
“我還以為咱們顧總骨頭硬,能有點底氣呢,沒想到在金錢麵前,這麽輕鬆就低頭了。”
林落煙嗤笑兩聲,看著男人憋紅的臉,低著頭,渾身氣得發抖,她變本加厲,踩著高跟鞋走上去。
捏著黑卡拍了拍他的臉,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說:
“我就開個玩笑,親愛的,別生氣啊,不就是五十萬手術費嘛,我送給你就是了。”
林落煙說完,也不管對方的臉色,抽出他手上的繳費單,走到繳費台上,刷了卡。
付完了錢,林落煙轉身走到顧時宴麵前,見對方還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低著頭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林落煙笑了笑,雙手捧起他的臉,男人眼角通紅,氣的雙唇微微顫抖。
就算氣成這樣,他又能怎樣,剛花了她的錢,還不是得乖乖忍著。
林落煙頭一次體會到有錢的快樂,若是以前,這時候顧時宴早掐她脖子了。
如今她幫對方付了手術費,他就算再恨她,氣得牙癢癢,也得把牙咬碎了咽進肚子裏。
“怎麽了老公?還真生氣了,別哭啊,哭了我該心疼了。”
林落煙撫摸著他的臉,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實際上眼底的壞笑藏都藏不住。
顧時宴冷著臉拍開她的手,一聲不吭就要走,林落煙看著他的背影,一臉幸災樂禍。
連係統都看不下去了,勸道:【宿宿,你收斂一點,咱們是救贖係統,你這樣會把人整黑化的。】
【你怎麽一有錢就忘本呢。】
之前貧窮還能壓製住她的邪念,如今一有錢,她那些壞心思就徹底爆發出來了。
林落煙敷衍地點點頭,回答它:“知道了,慢慢來嘛。”
她現在可不是一般的有錢,她把顧時宴的錢全卷走了,如今她才是真正的總裁。
要不是還有任務,林落煙都想去包養個小的。
林落煙離開後,就被顧彥平找上了。
跟林落煙想的差不多,他醒來後就被警察找上門來了,說是他被綁架了,顧彥平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直到在警察局裏,聽他女朋友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他才猜測,應該是林落煙搞的鬼。
顧彥平肯定不敢說實話,隻好支支吾吾把這口大鍋背到自己頭上,說是和朋友開玩笑,一個惡作劇而已。
他被警察叔叔批評一頓,出來後又被女朋友打罵了一頓,完了事兒,這才急匆匆來找林落煙。
他隱約記得昏迷前被顧時宴打了一頓,臉上的傷口疼得要命,那家夥真對他下死手。
顧彥平有些後怕,人被逼急了什麽都幹得出來,萬一顧時宴真不要命拉著他一起死可怎麽辦啊。
“顧時宴那個畜生真要找咱們報仇?”顧彥平站在林落煙麵前,鼻青臉腫看著又慘又好笑。
林落煙憋著笑,點點頭,說:“對啊,要不是他媽病危,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不定這時候咱倆就要在地府裏見麵了。”
她說完,就見男人嚇得雙唇顫抖,眼珠子轉了轉,哆哆嗦嗦地說:“那…那怎麽辦啊!”
“他萬一真不要命,跑來把我殺了怎麽辦?!”
“不行,我…我得去跟爸說。”
遇事不決就找親爹,林落煙忍著嘲諷,點點頭:“你確實得跟顧尚國說說,他和你媽都跑不掉,要死咱們幾個也是一塊兒死。”
“你和顧尚國好不容易接手葉氏集團,可別屁股還沒做熱乎,就死了。”
葉氏集團是顧時宴母親家裏的產業,跟顧尚國一點關係沒有,他就是個上門女婿,當年也是高攀了葉家。
顧時宴成年後,他祖父直接將葉氏交給顧時宴,連點零頭都沒給顧尚國。
後來顧時宴祖父死後,顧尚國才開始蠢蠢欲動,出軌找小三,把私生子接回家,幾個人一起霸占了葉家的家產,把顧時宴和他母親趕了出去。
至於原主為什麽會和他們扯上關係,林落煙也想不明白。
原主以前隻是個普通的小護士,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人,她總覺得原主和顧尚國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顧彥平已經嚇得不行了,轉身就要跑,林落煙趕緊拉住他,說:“你以後別來找我了,咱倆斷了吧。”
“你那個女朋友太彪悍了,我怕以後她和顧時宴會搶著來撕了我。”
仇家太多,林落煙說這話都有點想笑,但她如今的求生欲非常強大!
光看看她銀行卡那一長串數字,求生欲就會猛然大增,就為了她的錢,她也必須活下去。
她死了,她的錢錢誰來花啊…
顧彥平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在死亡威脅麵前,他哪還有閑心跟林落煙找什麽刺激。
一想到挨的那頓揍,他就萎了,轉身一溜煙就跑了。
第二天,林落煙又去了醫院,顧時宴母親還在急救室,她得去探探情況。
有麻煩她就去幫幫忙,沒麻煩她就去添點亂子。
進了醫院,就聽到亂糟糟的聲音,人群圍在中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也有今天啊,顧時宴!”
“天道好輪回,你當年跟我作對,打壓我們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會落在我手上?!”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男人又矮又挫,站在顧時宴旁邊,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衝著他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他叫石鵬,是石家獨生子,性子惡劣。
石家作為葉氏集團的競爭對手,當年沒少受到顧時宴的打壓,加上顧時宴在商業上手段狠辣,沒少樹敵。
得罪的人太多了,單一個石鵬他都沒什麽印象。
顧時宴根本不理會他,他坐在病床前,擔憂地注視著**昏迷不醒的母親。
他這態度徹底激怒了對方,石鵬氣得咬牙切齒,指著他的腦門就罵:
“都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了,還裝出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啊?”
“來人,給我把他倆都扔出去!”
石鵬說完,身邊的保鏢和保安就開始動手了。
幾個人攔住顧時宴,剩下的人齊刷刷上去把呼吸機吊瓶都給拔了,推著他母親的病床就往外走。
顧時宴這下徹底坐不住了,神色一變,掙脫開保安,護在病床前麵,死死瞪著男人,聲音帶著怒氣:
“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