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美蘭不滿意他的回答,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說:“不會說話就別說,煙煙辛辛苦苦熬的湯,你就這副態度?”

說完她又看向林落煙,安慰道:“別管那臭小子,以後什麽都別給他做!”

林落煙笑了笑,又換了個新碗,重新稱了雞湯,遞到葉美蘭手上。

對方喝完,豎著大拇指一個勁兒地誇:“好喝!味道很香,有些人啊沒口福,就隻配喝西北風。”

林落煙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時宴一眼,男人沉著臉,一聲不吭。

過了會兒,醫生進來給葉美蘭做檢查,顧時宴終於找到機會,拽著林落煙出了病房。

“老公,你輕點。”林落煙故意夾著嗓子說,氣得顧時宴牙癢癢,恨不得用膠帶把她的嘴黏上。

“我問你,那雞湯到底有沒有問題!”

“不知道,反正我一口也沒喝。”林落煙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顧時宴氣得肺都要炸了,聲音高了一個度,咬牙切齒道:“林落煙我告訴你,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林落煙神色淡淡,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就是顧尚國給她的毒藥。

她拿著在男人麵前晃了晃,語氣寵溺:“淡定點,老公,我這麽愛你,怎麽可能會害你呢。”

“這才是顧尚國給的毒藥,我一點兒也沒動呢,要不要我下次把這玩意加到他碗裏,讓他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林落煙咧著嘴,笑得很壞,就是那種標準的惡人該有的嘴臉。

她深情地凝視著顧時宴,說:“隻要你說,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用不著。”顧時宴避開她的視線,胸口因為剛剛生氣還起伏得厲害,他冷著臉,卻也因為林落煙的話放下心來。

半晌,他又想到了什麽,沉聲道:“你以後別跟我媽亂說。”

“亂說?我說什麽了?”林落煙一臉莫名,頓了頓,才繼續說:“哦,說你今晚上回家睡覺的事?”

見顧時宴梗著脖子不作聲,她心裏就有數了,問:“你不回家睡那想上哪睡去?”

“和你沒關係。”

林落煙抱著胳膊,皺著眉頭,一臉不悅,“你是我老公啊,怎麽沒關係了,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必須回家睡覺,你要是不回去,我明天就跟葉美蘭告狀,說你夜不歸宿,在外麵找小三!”

“你”!顧時宴瞪大了眼,氣得牙齒都打顫。

“你什麽你,你要是不怕她受刺激,病情加重,你就試試!”林落煙也不怵他,瞪著眼珠子對上他的視線。

顧時宴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索性閉上嘴,轉過身不搭理她。

葉美蘭做完檢查後,三個人又說了會兒話,顧時宴還憋著氣,對林落煙沒什麽好臉色,但在他媽麵前,也不得不緩和了幾分。

他越生氣,林落煙越想戲弄他。

在病房裏,又是摟他胳膊,又是摸摸小手,甚至直接把腦袋墊在他肩膀上。

仗著他在葉美蘭麵前不敢露餡,林落煙占盡了便宜,氣得顧時宴臉都憋紅了。

吃過晚飯後,兩人在葉美蘭的催促下,回到了家。

明明是自己的家,可顧時宴一進門就覺得膈應,畢竟他上次來就是來捉奸的。

雖然那次林落煙和顧彥平啥也沒幹,但在他臥室裏廝混,那畫麵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林落煙也明顯感覺到了男人一進門的低氣壓,周身氣場冷得能把人給凍死。

她咬了咬嘴唇,有點難為情地說:“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早就讓人把你屋改成廁所了。”

“你新的房間在樓上,東西都是新的,沒人住過,我還給你買了些衣服,在衣櫃裏。”

林落煙說著偷偷瞥了他一眼,隻見對方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得可怕,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知道對方是生氣了,林落煙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結果剛碰到他的衣袖,就被猛地甩開了。

那避之不及的樣子就像是生怕碰到什麽髒東西一樣。

林落煙微微眯眼,索性兩隻手死死握住顧時宴的手腕,這回任他怎麽甩都甩不開。

她一臉受傷的表情,控訴道:“你什麽意思,你嫌棄我?”

顧時宴不說話,但臉上抗拒的神情,和眼底**裸的厭惡已經足以說明答案了。

林落煙深深吸了口氣,對他解釋:“我沒跟顧彥平發生過什麽,別人更沒有過,就上次唯一出格了一些,還被你給撞見了。”

顧時宴徹底被她氣笑了,諷刺道:“是,都怪我壞了你的好事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清清白白,還是個雛,一點都不髒,你別用這種嫌棄的眼神看我。”

林落煙覺得被冒犯了,她被惹毛了真的會忍不住揍他。

顧時宴冷笑一聲,轉過身盯著林落煙,一點點把她的手從他胳膊上拿了下去,冷眼盯著林落煙,一字一句道:

“你髒的是靈魂。”

說完,就徑直離開了,林落煙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好吧,這一點她確實無言以對。

傍晚,林落煙端著一杯熱牛奶走到顧時宴門前,她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男人從屋裏開了門,但也隻是留了一個小縫隙,跟防賊一樣。

林落煙扒著門縫,彎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甜著嗓子說:“老公,我給你熱了杯牛奶。”

“用不著。”顧時宴冷冰冰地擠出三個字,說完就要關門。

林落煙趕緊哀嚎:“啊!!我手....手被門框壓住了。”

“疼疼疼!!!慢點慢點!完了,我手指要骨折了!”

顧時宴馬上停下動作,臉色一變,林落煙趁機從門縫裏擠了進去,把牛奶隨手往桌子上一放,捂著手就撲倒在**。

繼續哭喊:“嗚嗚嗚,顧時宴你個混蛋,我好心好意給你送牛奶,你還恩將仇報故意壓我指頭。”

林落煙惡人先告狀,往**一躺就開始訛人,顧時宴臉色有些慌亂,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沒用力!”

他語氣有些弱,在氣勢上就已經輸給林落煙了。

林落煙把臉埋在**,伸著手給顧時宴看,語氣悶悶道:“你看看,我手是不是破皮了。”

五指纖細白皙,完好無損別說破皮了,連一絲青紫都沒看見。

顧時宴低著頭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毫不猶豫揭穿她:“沒有,看著一點毛病也沒有,你是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