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昵稱的C:啊啊啊撒花,不容易啊,終於等到小兩口打照麵了!】

【呼嘯而過的X:女婿好……糙啊。這形象,嗚嗚嗚,高攀我魚崽了。】

【導演M:也不至於,這應該是來不及梳洗就回來了,仔細看還是有無缺大佬的顏值底子在的。】

俞純:額,屬於是……洗一洗也還能要?

孟闕眼前一亮後,便是微微蹙眉,疑惑地看向一旁笑嗬嗬的管家,低聲問他,“這是你孫女還是?”

管家:“……”少爺,就你這嗓門,低聲也都夠大聲了,俞家二姑娘都要聽見了。

俞純嘴角隱隱抽了兩下:這人長得這麽俊,怎麽一開口就有點……

【有昵稱的C:嗯,有點直男憨批的味道。】

【呼嘯而過的X:我隻看到了男子氣概,別罵別罵,洗一洗還是能要的(魚崽口吻)。】

俞純:啊,我不過是禮貌性地為他辯解一下,你們不必當真。

“少爺,這是俞家二小姐,咳,就是老夫人為您定下親事的那位。”還是管家小聲(真的有小聲)地在孟闕耳邊飛快解釋道。

這才讓胡亂猜測完美避開正確答案的孟將軍,如夢初醒似的點了下頭。

“哦——所

以,她原本是來……吊唁我的?”

孟闕坐在那,雙腿微微張開,一派懶散,但他的上半身又筆直如鬆,是一種恰到好處的鬆弛,卻又不減他軍人的體態。

一句話,廳內的氣氛再度古怪起來。

“將軍平安回來了,那臣女也該辭行了,這些日子多有打擾貴府,俞純銘感五內。”

俞純大。大方方地福了一下身子,雖然看起來嬌滴滴的病弱模樣,倒是心態不錯。

孟闕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他手指關節曲起,輕點著桌麵。

對這位在這之前沒見過麵,按理說不該出現在這的未婚妻,隻覺得無限好奇。

“你,一直住我家?”

他其實沒有什麽諷刺惡意,純屬長相上吃了虧,說什麽都顯得有些諷刺人,吊兒郎當又涼薄的樣子。

這一開口,管家就開始歎氣。

“少爺,是這樣的,俞小姐是大小姐做主留下的,在府上靜心養病,外邊並不知道這事。”

好在管家長了嘴,會替自家少爺這不適合開口的嘴找補。

“阿姐自己的事都操心不完,還有閑心思管別人的閑事?”孟闕蹙了蹙眉心,表示這事的起承轉合更加叫他不能理解了。

孟晴和,那個和自己

親爹、親弟、包括太子丈夫都處不好的狗脾氣,在外麵倒是裝得端莊大方,但他這個深受其害的弟弟,還不清楚她的德行?

當初嫁入東宮時她便不樂意,從此對媒妁之言的婚事更是嗤之以鼻,進宮前還甩著鞭子讓他發誓以後娶妻絕對要娶心悅之人的人,現在居然會將和她截然相反的俞家小姐留在府上……

怕不是以為他真的戰死,想給他配個冥婚吧。

孟闕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心底毛骨悚然地想到,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他的話卻叫香雲誤會了,以為他在內涵俞純是閑人,心裏又是替自己小姐委屈,又是難過。

便咬了咬唇,趕在俞純開口前快語道,“將軍,小姐一直相信您還活著,因為您的事,被大房的人趕出來,她為了找您的下落,勞心勞力……還被你好兄弟鍾鳴騙了銀子呢!”

鍾鳴?

孟闕猛地坐了起來,他眯著眼打量著眼前這位未婚妻,沉聲問,“你怎麽認識他?”

管家咳了聲,孟闕便撇了下唇角,“這個家,看來我是外人。”

怎麽一個二個的,才短短兩月不到,就都變了個人似的?

“被大房趕出來,具體……怎麽說?”

孟闕唇角噙著笑,這樣總不至於嚇著嬌小姐吧?

香雲咬牙,“將軍何必這麽揭人傷疤!”

孟闕:“……”

他笑容一斂,他明明就是好奇?如果是和孟家有關,他還能提劍去替這小兔子似的俞家小姐做個主呢?

等會——

“你家小姐沒長嘴嗎?你閉嘴,讓她來說。”

孟闕沒有什麽耐心,抬手便拍了下桌子,動靜不小,嚇得香雲下意識打了個嗝。

倒是俞純,全程是笑著的。

她看著孟闕這狗樣子,倒不是不想說話,一是香雲嘴太快,二是她光顧著和直播間的觀眾吐槽去了。

俞純:我算是明白了,上個位麵的情商和風度,到這個位麵就過期了。

【有昵稱的C:好好的男人長了張嘴。哎,這嘴,就是他追妻路上的絆腳石了。】

【尊貴的A:有沒有可能,他不是故意的?】

【呼嘯而過的X:那問題更嚴重了,不是故意的都這麽欠?要是故意的他得多招人恨啊!】

俞純:我這個位麵身體不好,我希望他別氣我。

要不然,用不著俞珍母女下毒,她就先被這家夥氣走了。

女子的聲線若黃鸝,動聽又柔軟,一如她這個人似的,嬌弱、溫

軟,看著脆弱不堪一擊。

“是臣女唐突,家父不在京中,家中又……走投無路之下想著來探望將軍府……”俞純說到這,麵上露出一點羞愧的紅來,硬著頭皮挽尊,“太子妃人美心善見我無處可去又急病纏身,便收留了小女,還請了徐大夫為小女調理身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停停停。”孟闕抬手,顯然是聽習慣了簡潔的大白話,有些受不住這慢吞吞的敘話,便忙打斷了俞純,隨即糾正道,“太子妃……人美、心善?咳,我明白了,你也不容易。你父親是個好官,你沾了他光了。”

俞純:“……”你聽聽,你這是人話嗎?

大概是俞純露出了點不符合大家閨秀的小表情,叫孟闕樂了,他便又找補道,“既然定過親,看在長輩們的份上,你住著吧。對了,你什麽病?嚴重嗎?”

他倒不是關心俞純,而是看她這病懨懨的樣子,下意識問一句。

要是藥石無用,咳,這門婚事是不是可以趁早作罷?

雖然……未婚妻長得挺好看的,看著也沒有孟晴和凶和不靠譜。

但他這粗漢子哪裏會柔情?這麽個嬌滴滴的病弱姑娘,嫁他不等著被氣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