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純開門見山地問,金花也就簡單直接地答了,“沒有——不過,娘娘,奴婢懷疑,她們就是來觀察您和陛下感情和不和睦的!”
俞純一副“我年紀不小你別誆我”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幹笑了聲,“母皇沒事閑著操心這個幹嗎?我不信。”
金花便將自己和小姐妹的話簡單卻撿了重點地說了。
然後被俞純瞪了一眼,“你怎麽,怎麽什麽都和她說!還,還都說的是和我陛下之間的事!”
剛還累著癱得動不了的孟帝忽然坐起來了,他淡定地抖了抖袖子,目光含笑,“當然,因為她們也隻問了金花,你與我的夫妻感情問題。”
金花忙不迭點頭,生怕自己被誤會不忠了。
俞純:“……”那女帝是真的閑得沒事幹?還是……直播間的都在嗎,在的請扣1?
【尊貴的A:不在。】
俞純:你是有些沒必要的反骨的。
【搬磚B哥:1111111。】
【有昵稱的C:嘖。】
【導演M:想不在都難。】
【愛聰明蛋的N:像極了上學時突然被老師點名的場麵……】
【才加入的V:啊,潛水也被炸出來了。】
【呼嘯而過的X:魚崽剛是在詐我吧?她好在意我!】
【守護X姐的Y:你清醒一
點,她是懷疑女帝被直播間的誰奪舍了。】
俞純:好家夥,人都到齊了?
等等,好像還有一個人……
但……
沈奸商很顯然不是個閑得來反串當別人“媽”,還操心感情問題的主。
俞純剛要笑話他。
【S:無聊。】
某老板生怕風評被害,立即出來自證清白。
【有昵稱的C:笑死,他急了,魚崽有你的。】
俞純:別多想,我沒懷疑過老板,真的。
說著,立即關閉了直播間——聽說老板心眼不大,她並不是很想試探。
孟闕眯著眼抱著手臂,開始了他的分析,“按金花的說法,女帝命人將她叫去,卻隻問了你我夫妻感情問題,除此之外什麽也沒問……”
俞純糾正他,“是金花大嘴巴,隻說了這些。”
金花忙無辜搖頭,“奴,奴婢沒有。”
然後被俞純一個眼神殺,瞪得老實了。
好吧,她也就是一時沒收住傾訴欲,畢竟,帝後感情好是好事啊,叫女帝陛下知道了,不更好嗎?
孟闕也是這麽想的,省得女帝有別的想法,拆散一樁良緣。
“很顯然,她隻說了這些,對方就放她回來了。”孟闕捏了捏俞純的肩,示意她別想太多,“你別覺得你我感情關係是私底下小事,感情和睦
,說明兩國關係隻會更融洽,你母皇恐就是擔心你想著和離,又擔心我對你不上心,才專程來這一趟考察下的。”
俞純斜睨了他一眼,不是她不信,而是這話從最近戀愛腦占大腦比例有點大的孟帝嘴裏說出來,讓她很難不懷疑他是想借題發揮——拐彎抹角拉她秀恩愛去的。
“是這樣?”
所以她狐疑地問了句。
而孟闕卻笑著道,“你還不信我的腦子?這樣,從今日起,當著你母皇的麵,咱也不避諱有多恩愛,到時你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了。”
“……”你的腦子,確定沒刻“戀愛”倆字?
看吧,俞純不意外地幹笑了下,她剛說什麽來著?
孟帝,你將你嘴邊的笑收一收吧,怪刺眼的。
她無奈歎氣,婢女熱衷於散播恩愛“故事”,丈夫恨不得找個喇叭吆喝恩愛程度……
真的不會死得更快嗎?
【呼嘯而過額X:不,不會,甜死我吧,就不算工傷了。】
【有昵稱的C:一群人守護的愛情,隻有魚崽在擔心。】
【導演M:按泥石流的體質發揮……我覺得孟帝的分析也不是全然沒問題。】
俞純想,算了,遇事不要慌,睡一覺起來再說。
是什麽目的,大不了明天一問便知。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
於是她擺擺手,示意金花出去,就直接躺下了。
金花出去後,一身疲憊的孟帝卻很有精神地道,“小純啊,你說明日我們倆要不要穿同色用樣式的衣裳見嶽母大人?”
他麵容溫雅,一派斯文淡定的樣子。
俞純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子,瞧了他一眼,“情侶裝?”
他還挺懂花樣的,情侶裝都想到了。
孟闕眸光一亮,“情侶裝?這名字好,對,明日就穿情侶裝!”
俞純:“……你還睡不睡了?”
“你先睡,我去讓人安排情侶裝、鞋、佩飾——”孟闕俯身親了口俞純的額頭,然後便起身穿鞋子下了地,大步流星地出去安排了。
俞純眸子瞪大:怎麽他都不帶累的?
早晨上朝,上完朝換衣服去接迎女帝,回來陪她射箭,期間還處理了點政務……
啊,是她鹹魚了,襯得孟帝好像古代版社畜啊。
於是,待次日,俞純不情不願地和孟闕穿上了一應的情侶裝扮後,鳳鳴宮的宮女臉上又開始開花了。
金.不用開花最好是隻閉嘴.花拍打著銀花的胳膊,“你看,你看呐!多恩愛啊!”
銀花摸著自己被拍麻了的胳膊,默默躲開,“咳,娘娘在瞪你。”
俞純警告地看了眼金花:不許出去亂說!
被主子警
告的金花,抬手比了個“封嘴”的手勢,示意俞純放心。
女帝果然來了,還是過來和孟闕、俞純一道用早膳。
原本還說看看這宮裏有沒有夫妻共同生活的痕跡……
結果就看到都穿著暗紅衣裳,腰間玉佩都一對……宛如新婚夫婦來她這請安的孟闕和俞純,女帝冷酷的臉上,短暫地露出了一絲絲迷茫。
這是,孟國帝後接待貴客的規矩嗎?
但她隻是以孟後母親的身份來看看小兩口,不至於這般……隆重的吧?
女帝猶豫了片刻才頜首回應孟闕和俞純的招呼。
“孤就是來看看女兒,和賢婿一道用個早膳,不必這般拘束和重視。”
她說“重視”時,目光不算隱晦地掃了下兩人的同款。
俞純唇角便抽搐了下,拍了孟闕後背一巴掌。
“都說了,太誇張了。”
孟闕被她一巴掌差點拍進桌裏,他咳嗽了一聲,坐穩了,伸手將俞純的手捉在自己手中,不讓她再出手傷“夫”。
“沒拘束,小婿與王後這身打扮叫‘情侶裝’,隻有愛侶才可以這般穿。”說著,他看了眼俞純,唇角的笑十分得意。
仿佛在說:看,我可是和你穿情侶裝的人!
俞純默默扶額:救命,開始社死了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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