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叫啊,怎麽不會叫了?雜毛畜生,疼嗎?你看你的畜生老娘死翹翹了,你還舔她呢?”
“哥,你和畜生說這麽多做什麽,反正也都是些低級生物,弄死算了。”
“呸——髒死了,要不是流浪貓細菌多怕吃出毛病,這麽小,燉了……誰打爺爺我!”
一壯一瘦的兩個男人,正在磚縫都是血的地麵上,用尖銳的東西戳著一小團,而與此同時,俞純懷中溫順的三隻小鬼,劇烈地動了起來。
它們從俞純的懷裏竄出跳到地上,踉踉蹌蹌地奔向地上血肉模糊的小奶貓。
想要用它們的小爪子去阻止正在施惡的兩個真畜生。
俞純直接一腳踢起一塊石頭,砸在塊頭大的那人後腦勺上。等那人哀嚎一聲警覺回頭了,她又踢了一塊,砸在另一人的腦門上。
他們定睛看向站在巷子裏,高挑卻又纖細的少女,她著白色長裙,裙擺飄飄,她頭頂的月亮明亮而圓潤,仿佛隨著她在動。
月光灑下來,她的臉美得精致而沒有瑕疵,她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凝著他們,像極了天上落下來的仙女……好像準備懲罰他們。
壯實點的男人揉了下後腦勺,他眼尾有疤,看著像是抓痕,他吐了一口唾沫,看了眼地上的一團血肉,再看俞純,就笑了:“小美女,少管閑事,就當沒看到趕緊走,不然,看到這血腥的場麵,嚇死你!”
瘦弱點的那個也回過神來,見來的是個瘦弱的美少女,而她身後沒人,立馬也囂張地跟著附和起來:“就是,我們弄的是流浪畜生,你別管,趕緊回家找媽吧,要不然,哥哥們就住附近,記住你長相了,想找你麻煩,容易得很!”
俞純冷笑,她掃了眼角落裏那血肉模糊的一團,以及旁邊僵硬淒慘的貓屍,她兩腮一緊,牙咬緊,眼眸倏然冷戾。
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生氣了——上次失手弄死一個惡人,被閻王老頭罰去十八層地獄一層層念經,還挨了打,從此便隻讓她穿白衣服,說是警戒她,不讓她殺生弄髒衣服。
為滿足內心變態欲望的淩虐者,先是虐待動物,然後呢?
人間的律法治不了他們,她這個陰間的使者,還不能來點地獄的法子嗎?
“是嗎?那你們最好是記住了。”
俞純走上前,步步逼近,她的瞳孔極黑,表情極冷,此時看著,莫名有種攝人的氣場。
一下就將剛剛還囂張、嬉皮笑臉的兩人震住了。
“你,你有病啊,不是,真不怕?”
“和她廢什麽話,等她喊人來給我們找麻煩嗎?將她打暈算了!”壯實的男人說著,就撿起地上的鋼筋,要往俞純腦袋上掄。
“沒救,自己找的。”俞純抿了抿唇,她不殺生,她隻給他們一點沒齒難忘的“記憶”,讓她們在人世的每一天都不得安生。直到他們死——他們的懲罰才真正開始。
地獄裏對付這種欺淩弱小的變態,手段極其嚴厲狠辣,絕對讓他們後悔身為人卻不做人事。
俞純一道雷符砸在這兩人頭頂,雷電轟隆,沒有直接落在他們身上,但卻嚇得他們丟了手上的鋼筋,腳下一滑,便坐在了地上。
而俞純在他們摔下的瞬間,將那帶了鋼刺的一段鋼筋踢到他們屁股下方。
“啊——”
“痛——”
尖刺刺破皮肉的聲音被他們的哀嚎聲蓋過,他們痛得麵露豬肝色,伸手想去拔除鋼筋,俞純又一腳將他們踹翻。
鞋子擦在他們的手上。
“這樣有溫度的手,卻做著冷血的事。你爸媽一定很後悔生了你。”俞純用力地踩著壯實男子的手背,再一腳踹得要偷襲她的瘦子滾到牆角。
“我今天真的心情很不好,你們還惹我——”
俞純深呼吸一下,這位麵身體在地府待久了,情緒激動時,暴戾的情緒也會擴大。
【尊貴的A:地獄空****,魔鬼在人間。他們才是真畜生。】
【搬磚B哥:靠,哥可是養貓的,忍不了了,魚崽,弄他們!】
【有昵稱的C:我還當過貓,拳頭硬了。】
【S:反正你也不是人,揍不死往死裏揍,算我一份。】
【呼嘯而過的X:一旦涉及到老婆,有的男人就衝得很快——是啊,魚崽,揍他們!】
【導演M:魚崽對孟狗和宴清的氣,算是有了著落了。】
俞純將這倆揍了一頓後,還是不解氣。
看到這,氣笑了:他們是一碼事,這倆畜生是另一碼事。
但不妨礙她想送這倆去見地獄執行官。
“小魚,你又違規了。”
當俞純的拳頭再度揚起時,忽然渾身一麻,便失力地往地上癱坐。
一黑一白兩位老夥計,憑空出現,立在半空。
黑無常拿出本子,默默看了眼:“這兩人壽數未盡,還不能弄死。”
這個“還”字,就非常靈性,被懲罰了、癱坐在地的俞純,疲憊卻滿意地笑了:“是啊,還不能弄死,先活著每一天都看到被虐殺的亡魂在他們眼前晃**,才行啊。”
白無常用手肘捅了一下淨說大實話的老搭檔:“不會講話就閉嘴。”
然後他咳了一聲,甩了下拂塵,便將地上的幾隻小貓魂召到懷裏抱著。
“可憐的孩子們,不怕了,跟我們回去喝了湯忘記這段貓生吧。”總說話引言怪氣的白無常,難得溫和地撫摸了下幾隻小貓,然後小貓們便被安撫住,昏睡了過去。
他再低頭看地上坐著的俞純時,眼神就冷淡了,說話前也是先陰陽怪氣哼一聲——
“不像有的孩子,一天天的淨給我們闖禍!”
地上才闖過禍的某位“孩子”:“……”你直接指名道姓行不行?
黑無常一板一眼地解除了俞純身上的禁製:“起來說話,地上髒。”
說著,又幹巴巴地和不樂意的白無常解釋道:“她,穿裙子,白的。”
白無常立即翻了個白眼:“我一個每晚穿白色製服的能分不清她穿的白裙嗎?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丫頭險些又殺生破戒了!”
黑無常點頭,然後又搖頭:“她沒殺生,隻是下手重了點。”
俞純立即跟著附和:“是啊,我天生力氣大,沒辦法,打架容易下狠手。”
白無常:“……”合著就我一個是外人是吧?
(不,你是外鬼(機靈.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