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洗白白
今天,寧遠約了老婆盧靜到民政局去辦理離婚手續。
盧靜不想讓父母再為她操心,便沒告訴倆老今天離婚的這件事,但她又怕到時候碰見了寧遠的媽,那個潑婦婆婆不依不饒的,於是就打電話給了兩個平時很要好的閨蜜,請她們陪自己一起去,壯壯膽兒。
曼文和樂樂一聽這事兒,很講義氣的滿口答應,閨蜜盧靜家裏的那些糟事兒,她們都知道,平時在盧靜麵前沒少罵寧遠那混蛋,很為這個閨蜜不值。
曼文是盧靜在公司裏關係最好的同事,性格穩重、溫婉。
樂樂和盧靜是大學同學,性子雖然活潑,但遇事總是一副衝動毛躁、炸炸呼呼的樣子,畢業後,她和男朋友一起留在了這座城市打拚,早在一年前也結婚了。
當年軒紹安、盧靜和寧遠三個人的那場感情糾葛,做為和盧靜同寢室的好閨蜜,她可是全程的圍觀者,對於盧靜曾經舍棄了優秀的軒紹安、選擇中看不中用的寧遠這件事,樂樂其實一直很不感冒。
但好閨蜜當時吃了稱坨鐵了心,她就算再反對也沒用,結果呢,靜靜和寧遠這個小白臉結婚後果然過得不幸福。
現在,軒紹安功成名就地回來了,以享有盛譽的知名外企集團在中部地區最大的分公司總栽的身份回來了,果然,她以前的眼光是對的。
話說樂樂當年還暗戀過優秀的軒紹安,可是男神的眼中永遠隻容得下一個靜靜,於是她也隻能悲傷地埋葬那段還沒開始就已夭折的暗戀。
“靜靜,我當初就跟你說了,寧遠那家夥不是個好東西,叫你不要跟他不要跟他,你偏不聽,看吧,現在應驗了吧,我跟你說,他除了那幅皮禳長得好看一點兒,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再加上有那麽個極品又不要臉的農村老娘,哪一點配得上你,哪一點比得上優秀的紹安哥,他簡直連紹安哥的一根腳趾頭、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樂樂一直很看不上小白臉的寧遠,不光是因為男神軒紹安,最重要的是寧遠那個人明明懦弱老實,卻又自命清高,對待他那個極品老娘,更是愚孝得夠可以。
以前雖然不喜歡搭理他,但好歹礙著靜靜,當麵該有的禮數勉強敷衍一下,但自從知道他沒好好照顧靜靜,靜靜在他家受了不少委屈後,從沒給過他好臉兒。
寧遠出?軌的這件事兒,也是樂樂捅給盧靜知道的,現在靜靜終於認清了這個渣男的真麵目,要和他離婚了,她真是太高興了。
樂樂一路上嘰嘰喳喳,對盧靜說寧遠的壞話說個不停,盧靜雖然覺得她有點燥舌,但明白她是為自己打抱不平,心裏還是挺感動的。
挽著閨蜜手的曼文瞧了瞧盧靜苦笑的臉色,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看向還在喋喋不休貶低寧遠的樂樂,無奈地打斷她道:“好了,樂樂,靜靜心裏本來就為著這事兒心情不好,你還一路上不停嘰嘰喳喳地煩她。”
9點多鍾的樣子,盧靜在兩個好閨蜜的陪同下,準時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到了約好的地點,盧靜並沒有見到她那個很潑辣又蠻不講理的婆婆,隻見一個等候多時的瘦高身影站在那裏。
寧遠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褲,上身是普通卻幹淨的白襯衫,隻是原本很合身的白襯衫現在略顯空****的,好像感應到她們來了,他轉過優美的側臉,本就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愈發蒼白,兩頰微陷,眼眶下麵也有著淡淡的烏青,雖然他整個人現在看起來比之以往有點憔悴,但眉目之間蘊含的斯文俊秀依舊,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能給人一種清瑟滿身、豐姿獨秀的感覺。
挽著閨蜜手的曼文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驚豔。
樂樂不屑的撇撇嘴,哼,這個渣男也就這幅皮禳長得不錯。
盧靜踩著高跟鞋在他麵前站定,瞧了一眼這個丈夫眼底淡淡的烏青,眼神露出一絲複雜之色:“抱歉,我來晚了。”他瘦了很多,臉色也有點憔悴,但俊秀依舊。
寧遠嘴角微微上揚,抬腕看了看手表道,疏離地淡笑道:“沒有,是我來早了,時間剛剛好。”
“切,到了這個時候還裝暖男,也就是靜靜太善良了,才會被你這種渣男騙到。”樂樂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寧遠直接無視掉這個找碴的女人,朝脾氣比於樂樂溫和的李曼文點點頭,便示意盧靜跟他一起進去。
於樂樂是寧遠和盧靜、還有軒紹安的大學同學,也是盧靜的室友兼閨蜜,還是當年軒紹安、盧靜和寧遠三人感情糾葛的圍觀者,一直偏向軒紹安,和寧遠有點不對付,不是當麵冷嘲熱諷寧遠,就是在盧靜麵前說寧遠的壞話。
寧遠雖然心底十分討厭這個女人,可因著老婆盧靜的原故,隻能一直忍著她,但“寧遠”現在的芯子換了人,她姚曉蝶可不要受這冤枉氣。
看到寧遠那個渣男直接無視自己,於樂樂氣得跺跺腳後,隻能跟上他們進門的腳步。
他們來到離婚這片區域,看到那邊很多甜蜜的男男女女排對等著登記結婚,盧靜心底微微有些悵惆,身旁的閨蜜曼文見此,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臂。
盧靜的眼神雖然充滿傷感,但還是回了閨蜜一個安撫的淡笑,當初她也曾對自己的婚姻充滿了期待和信心,她也曾如同那些等待登記結婚的女孩,臉上掛著甜蜜又幸福的笑容。
寧遠把兩人的結婚證和離婚協議書交給工作人員,辦理離婚手續的工作人員是位大媽,她接過東西,看了看漂亮、優雅的女方,又瞅了瞅斯文俊秀的男方,歎了口氣道:“兩位確定想好了嗎?”
盧靜看了眼身旁垂下眼斂遮住情緒的寧遠,抿嘴輕聲道了句:“想清楚了,蓋吧。”
聞言,大媽轉頭看向很沉默的男方,對這對很般配的夫妻,再三確認道:“真的想好了嗎?這個章一蓋下去,你們可就真的離了呀?”
“你這個大媽怎麽這麽多費話,來這兒當然是要離婚的,趕快把你的章蓋了了事。”於樂樂見這大媽辦事磨磨嘰嘰的,忍不住催道。
寧遠這種渣男,靜靜和他早點離了,才能早點和優秀的軒紹安在一起。
“小姑娘,你是哪位?人家現在還是小倆口呢,他們的事輪不到你插嘴。”工作人員大媽對她皺了皺眉,不客氣地道。
於樂樂一聽這話,肺都要氣炸了,擼起袖子就要和這個服務態度惡劣的大媽理論,還是一向穩重的李曼文及時拉住了她,不讚同地道:“樂樂,你就別在這忝亂了,靜靜是讓你來陪她的,不是讓你來搗亂的,你這樣鬧,這個婚他們還怎麽離,他們自己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做主吧。”
寧遠不管邊上鬧騰的於樂樂,抬起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辦吧,麻煩您了。”
“噹……噹……”
章子蓋下去後,盧靜和寧遠同時露出心情很低落的表情。
他們各自捏著手中的綠本本,出了民政局,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算得上真正的陌人生了。
寧遠臉上掛著似憂傷似苦澀的淡笑,看了看天色,對神情有些恍惚的盧靜道:“到中午了,我請你們吃頓最後的散夥飯吧?”
盧靜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麽,於樂樂生怕善良的閨蜜又被寧遠這渣男騙到,搶先一步站出來冷眉豎目地諷刺道:“吃什麽吃?寧遠,靜靜已經和你離婚了,你和她現在沒什麽關係了,怎麽?被淨身出戶後悔了,想重新扒上靜靜吃軟飯嗎?我告訴你寧遠,你這種男人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家裏還有個上不得台麵又貪得無厭的極品老娘,你除了一張臉能看,除了靠女人吃軟飯,除了愚孝地讓自己老婆在你老娘麵前委屈求全,你還會什麽,哦,對了,你這種懦弱又沒主見的書呆子還學會了婚後出?軌,嗬。。。靜靜當初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種渣男。”
“樂樂!”盧靜抬眸看了下對麵冷下臉的前夫,扯了扯身前於樂樂的袖子,皺眉道。
李曼文連忙也過來不讚同地拉她。
寧遠聞言,側過臉瞅了一眼抿著嘴倔強望著自己的前妻,她雖然表麵不讚同閨蜜於樂樂的話,心裏卻是這麽想自己的,微微垂了垂眼斂,嘴角冷笑連連地對於樂樂道:“於樂樂,你憑什麽諷刺我,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諷刺我,就算我,寧,遠對不起靜靜,對不起過全世界的人,也絲毫不欠你於樂樂什麽?到你是為了私心,欠我的~”
於樂樂聞言,剛開始有些不解,惱得正想罵他幾句,但到對麵寧遠似笑非笑的眼睛,想到什麽,臉色微變,瞅了瞅身旁靜靜和曼文望過來疑惑與不解的目光,有些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亂說什麽,什麽我欠你的,把話說……說清楚。”
寧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盧靜和曼文,對著心虛的她勾唇笑道:“真的要我把話說清楚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樂樂,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們?”李曼文一看於樂樂這個樣子,心裏一咯噔。
“到底什麽事?樂樂,你欠寧遠什麽了?”盧靜著急道。
“沒,沒有什麽,不要聽寧遠這個渣男亂說,噢,對了,快到午飯時間了,靜靜,你不是說阿姨今天中午要做她的拿手好菜嗎,啊!!!我好久都沒吃過阿姨做的菜了,我們快早點回家償阿姨的手藝吧!”
於樂樂躲躲閃閃的轉移話題令盧靜愈發懷疑:“寧遠,這件事和我有關嗎?”
寧遠用眼角淡淡掃了下盧靜身後十分緊張的於樂樂,在她惡狠狠地瞪著眼睛警告自己時,微微垂下眼皮,作出不願和前妻盧靜對視的模樣,苦澀地淡笑道:“靜靜,過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深究了。”
“可是如果這件事和我有關,我有權知道真相!”
寧遠的回答剛讓於樂樂鬆了一口氣,盧靜的追問又讓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望著盧靜堅持又倔強的小臉,寧遠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與寵弱,他上前兩步,像以前一樣揉了揉她柔順光滑的秀發,在她驚訝又躲閃的眼神中,貼近她的耳畔,溫柔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憂傷:“靜靜~何必非要知道真相呢,你其實早就後悔跟我結婚了對嗎青梅竹馬的感情,我知道你其實心裏一直有他,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即使沒有出?軌那件事,即使出?軌那件事別有內情,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自從軒紹安回來後,寧遠和盧靜本就隔合的感情變得更加頻臨破滅,還真是巧,寧遠出?軌得相當是時候。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軒紹安,我先替原主討一點利息回來,希望你以後的追妻之路不要太艱難哦!
說完,寧遠落寂的轉身,仿佛帶著滿身疲憊與蕭瑟!
男人的話令盧靜仿佛被定住了,她僵硬地看著他瘦高、憂傷的背影越走越遠,身邊好友著急的呼喚和關心的話語全然聽不到,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突然,她大聲衝著那個快要看不見的瘦高背影大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背叛我們的感情,沒有,是你先出?軌的,寧遠,是你先犯了錯!”
他沒有回頭,盧靜頹廢地蹲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她雙手痛苦地捂著頭,一邊猛烈地搖著頭,一邊嘴裏不停念叨著:“沒有,我沒有後悔,是你讓我太失望了,是你老是傷我的心,是你磨光了我對你的愛,我一直用心經營我們的婚姻,我一直努力改善我們的關係……嗚……是你,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是你先出?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