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洗白白

盧家現在正亂作一團,客廳中央的兩個中年女人撕逼鬥狠,盧父和寧父各自攔著自己的婆娘,想拉開她們。

王桂花身強體壯,平時說話嗓門大,行為也粗魯至極,是個潑辣、彪悍的典型農村婦女,現在鬧起來,一向懼內、老實的寧父哪能攔得住她。

盧母從沒幹過架,平時是個極有修養和溫婉的女人,身材苗條的她哪能打得過凶狠又潑辣的王桂花。

為了護住身後的女兒不被這潑婦傷到,盧母那梳得高高盤起的優雅發髻被扯歪了,手臂上的衣袖也被撕下來半截。

盧父看到老伴不敵,過來幫忙,可盧父是大學教授出身,一向極有修養與斯文,活到這把歲數,他還是第一次和人打架,而且還是和女人打架,於是束手束腳的盧大教授哪是農村野婦的對手,幾個來回,一慣儒雅的俊臉就被撓了幾爪子,好不狼狽。

盧靜扶起差點摔倒在地的母親,失望至極地抬眸看了一眼對麵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的丈夫,他好像事不關己地站在一旁,任由自己的父母在這裏吵鬧、撒潑。

心中悔恨不已,眼眶不禁微紅,她當初真是鬼迷心竅,竟然識人不清,嫁入這樣粗鄙又上不得台麵的人家,現在累得自己的父母跟著丟臉與受罪。

盧父的老臉上被王桂花彪悍地撓出幾條血痕後,趁他“哎喲”分神,一個健步衝到柔弱的盧家母女麵前,嘴裏不幹不淨謾罵的同時,揚起粗壯的手臂,就想像以前一樣教訓盧靜這個不聽話的兒媳。

眼見這一大嘴巴子就要落到盧靜可憐的小臉上,隻聽“啪”的一聲。

王桂花看清了眼前挨了打的人,凶狠的老臉上表情微愕。

寧遠擋在盧靜的身前,他身形站得筆直又堅定,白淨、俊秀的臉龐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印,輕聲勸道:“媽,不要在鬧了好不好?”

盧靜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丈夫,原本悔恨又怨憤的表情微愣。

盧父盧母雖然有些訝異這個女婿的挺身相護,但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

王桂花愣了愣,看著兒子眼神望著她滿滿的不讚同,立刻紅了眼眶,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十分委屈地嚎叫起來:“你這個兔崽子、不孝子,老娘把屎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現在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這都是為了誰啊,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護著這個要跟你離婚的小賤人。”

盧父盧母聞言,指著她氣得渾身直哆嗦,潑婦!潑婦!簡直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他們盧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結到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親家,小靜絕不能再和這種人家過下去了。

王桂花爬起來,想再次朝那個害得她和兒子離心的小賤人動手。

寧遠目光一厲,麵對這個猶如潑婦的母親,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夠了,你還有完沒完?”聲音裏透著深深冷然。

她對這具身體的母親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沒有她在中間鬧騰,寧遠和盧靜原本恩愛的小夫妻,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她可不是愚孝的原主,被老娘死死拿捏在手心裏。

王桂花被兒子冰冷、厭煩的眼神和訓斥的語氣弄得表情驚愕,然後老淚縱橫。

這一次,寧遠在母親麵前表現得非常硬氣,盧父盧母和寧父也在一旁不停拉扯著她,王桂花非常傷心,她雖然嘴裏謾罵得凶狠,但真的是很心疼自己兒子,落下的巴掌始終沒有再落到寶貝兒子的身上,她教訓不成那個小賤人,隻好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哭罵起來。

大家都十分驚訝於寧遠第一次在母親麵前這麽硬氣,特別是盧靜,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愚孝的丈夫在母親麵前這麽男人,可惜,一切已經太晚了!

寧遠不再管地上上不得台麵的母親,轉過身,對盧家人恢複了平時的溫色。

寧遠在盧父盧母麵前腰杆站得筆直,他略顯憔悴的俊秀臉龐露出一絲苦笑,然後鄭重地給嶽父嶽母大人彎腰,行了個充滿歉意的禮,誠肯道:“抱歉,我以前曾跟你們二老保證過會讓靜靜幸福,現在卻食言了,今天我之所以和父母來盧家,其實是想向你們道歉,沒想到卻弄成這樣,我答應和靜靜離婚,也同意淨身出戶。”

話音剛落,坐在地上哭鬧不止的王桂花突然臉色一變,殺豬般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盧家大廳:“我不同意,不同意,兒子,你瘋了嗎?什麽淨身出戶,她盧靜嫁入我們老寧家,那些陪嫁財產自然也都是我們老寧家的東西,你憑什麽要淨身出戶啊,就算你和她離婚了,也該是她淨身出戶才對,老娘我就不信了,一個離過婚的破鞋,以後還能找到什麽好人家。”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盧家人真是要被王桂花的不要臉氣倒,寧遠內心忍不住撫額,在盧家人出口反駁的前一刻,趕緊出口道:“媽,您的兒子現在是出?軌方,不管在道理上,還是法律上來說,也應該是我淨身出戶才對,何況我和靜靜結婚前,房子和車子我們寧家沒出過一分錢。”

眼前這個女婿身姿站得挺秀如竹,話語正直,眉宇間比以前愈發顯得真摯與誠肯,盧家人不禁神情露出一絲訝異,盧母卻冷哼一聲,看著這個女婿現在這幅人模狗樣的模樣,忍不住出言譏諷道:“原來你們寧家還有知禮明恥的人啊,寧遠,我們盧家自問沒有絲毫對不起你的地方,自從你和我們家小靜結婚後,對待你這個女婿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好,可你和你那個老娘做了什麽,你們寧家吃著小靜的,住著小靜的,連你的工作也是因為小靜才能有的,現在你又搞出婚內出?軌,而你們寧家人居然還有臉想霸占屬於小靜的東西,都說出生決定了一個人眼界的廣度和高度,果然,我們盧家當初就不該讓小靜嫁給你這種農村裏出來的窮小子。”

“媽,不要說了!”見老媽的話越說越不像樣,盧靜連忙出聲製止,她知道寧遠看似老實、懦弱,其實為人很清高,聽不得這些。

老伴確實說得太過了,一旁的盧父也趕緊悄悄拉了拉盧母的衣袖,盧母不再言語,她平時確實不是一個嘴巴很刻薄的人,以前對這個女婿也從沒說過這種重話,但寧家實在欺人太勝,特別是剛才他們一家子還在王桂花手上吃過虧,如果不出這一口惡氣,她心中實在氣難平!

見王桂花因為盧母的話爬起來想要鬧,寧遠眸光一沉,射向她的刀子眼非常淩厲。

一股沉重冰冷的壓迫感襲來,還想吵鬧的王桂花戛然而止,隻覺得後頸竄起一股寒意,壓抑得一向在老公、兒子麵前橫慣了的她心裏直發怵,雙腿嚇得也有些發軟。

她從沒見過兒子這樣陌生又冰冷的眼神,兒子這哪兒是看老娘,分明是在看想要弄死的仇人啊。

盧家人見一向愚孝的寧遠居然製住了他那個潑辣又蠻不講理的老娘,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一地。

寧遠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對上盧靜瞅過來的眼神,溫潤又很愧疚嗓聲響起:“靜靜,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丈夫,沒能實現當初對你的承諾,我不想再辯解什麽,出?軌了就出?軌了,明天我和父母就會搬出公寓,等我安頓好,我們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吧!”

就算現在不答應離,以後鬧到法庭上,他還是會被判淨身出戶,還不如現在表現得瀟灑一點,說不定還能在女主麵前挽回一些原本很差的印象分。

見他答應得這麽幹脆,盧靜看著這個馬上要變成前夫的丈夫眼神複雜至極,而寧遠接下來一句“靜靜~我想最後對你說,我以前之所和你結婚,真的是因為純粹喜歡你這個人,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成功引得女主盧靜對快要成為前夫的他紅了眼眶。

離開盧家時,不肯接受兒子淨身出戶的王桂花死命不肯走,還想接著撒潑和盧家人鬧,最後惱得寧遠讓盧家人報警,也不再管這個無理取鬧的母親了,拉著老實巴交的寧父直接大步邁出了盧家。

王桂花農村婦女出身,雖然不懂法,但見盧家人真的拿起電話報警,怕真被抓到牢裏去,嚇得連忙跟上了前麵兒子和丈夫的身影。

盧家人見王桂花被嚇走了,鬆了一口氣,現在女兒和寧遠還沒離婚,就算他們報了警,警察也不會理會這種理不清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