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無情卻有情(終)
秦笑天也不知道此時該怎麽辦,想著男人之間的解決方式,一拳頭就打上了白凰的腹部。這連續被打了兩下之後,白凰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二人便相互打了起來,最後摔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最後白凰被秦笑天製住壓在身下,掙了許久沒有成功,大叫著:“不給我鴉片,殺了我,有本事殺了我!!”
秦笑天被白凰這個語氣氣笑了,將白凰甩在了床邊,自己走到桌子邊,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還很鋒利,又來到現在渾身無力的白凰麵前,遞給他:“來,想死,從脖子旁邊割過去,保證會死,千萬不要從前麵割過去啊,那你可是死不了的。”
白凰顫顫巍巍地接過了碎片,然後往自己脖子上比劃著。
秦笑天的心都提了起來,在白凰把這碎片甩出去的時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白凰不斷地說道:“對,我娘讓我努力活下去,我不能自殺,不能自殺。”
沒想到白凰直接跪在了自己的麵前,揪著他的褲腳,充滿希望地看著他:“笑天笑天。你殺了我吧,這樣我就沒有對不起娘了,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
秦笑天看見這樣墮落的白凰也是十分氣憤,恨不得一腳踹開他。最終還是蹲下來,將雙手從白凰腋下穿過,把他架了起來,在白凰耳邊低吼道:“你是不是男人啊?隻是這樣就跪了下來,啊?”
白凰就這麵前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下去,秦笑天悶哼了一聲,沒有推開他,隻是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直到口裏充滿了鐵鏽味才鬆開口。
秦笑天感受到白凰身上的顫抖,本想說幾句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最後還是緊了緊懷中的人,輕聲道:“哭吧,嗯,哭過就好了。”
最後,白凰應是累暈了過去,秦笑天將他抱到**,蓋好被子。看著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的白凰,戳了戳他的臉,就說為什麽養了這麽久,還是那麽瘦,原來是染上了毒癮。軍人世家向來對毒品是深惡痛絕的,原來犯毒癮的時候這麽痛苦。
白凰醒來的時候也是知道自己毒癮犯了,他望向屋頂,也不知道秦笑天會怎麽看他,這些日子的溫暖,真的很開心,不用每天小心翼翼地交換情報,討好自己討厭的人。於是,這個人也要離他而去了嗎。等聽到門被吱呀一聲打開的聲音的時候,白凰忙閉上眼睛裝起了熟睡,至少能逃避一會是一會。
秦笑天來到床邊,看著白凰閉著的眼睛和不斷顫動地睫毛,隻是白凰醒來了,若放在平常他是不會揭穿他的,今日他覺得應是把話挑明了,才可以商量好日後的戒毒方案。
“我知道你醒了,有話和你說。”
白凰隻是瞞不了,才睜開眼睛直視著秦笑天:“對不起。”
秦笑天:“別說這些,我知你不願意把這件事讓組織知道,不過想要鴉片的話,我也是絕對不會讓你吃到的。這些時日,你也莫先出去了,免得在外麵犯了癮。”白凰沒想到秦笑天還是願意收留他,欣喜地點了點頭。
“你毒癮犯得時候,我不會再像這次一般溫柔了。”
白凰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被秦笑天打得很慘,動了動身子,果然痛得很,怕是身上都青紫了。這還溫柔麽……
“好。”不過最後還是回了這麽一句。
因為第一次毒癮發了,白凰的犯癮的時間間隔也變得越來越短。
秦笑天隻能將白凰綁起,為了防止白凰咬到自己的舌頭,還在他口中塞了布條。然後什麽也做不成了,隻能看著白凰在**不停地扭動,嘴裏發著含糊的嗚嗚的聲音。後來,秦笑天就在旁邊唱著戲給白凰聽,這個時候白凰就會平靜一些。
後來過了五六個月後,白凰犯癮的時間就減少了,就連犯癮時自控力也是好了許多。經過一起抗毒這一事,二人的感情也是親密了許多。
段輕倒是總往秦笑天這裏跑,前幾個月吧,也不知笑笑哥為什麽還總是不讓自己進屋,說什麽過段時間再來找他。
現在,笑笑哥倒是不阻攔他了,隻不過笑笑哥竟也不願意唱戲了。這倒是讓段輕難過了好一陣子。
秦笑天發現這段時間後,段輕再來的時候,對白凰的態度也是好多了,一口一個“白凰大哥”,看著二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秦笑天心裏很是欣慰啊。
有時候向陽也會來這裏蹭飯,三個人倒是像老友一樣,推杯換盞,好不愜意。
日子就這麽過著,係統也沒有出現說白凰愛上了他,秦笑天也就這麽過著,其實這樣的生活也還不錯。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
秦笑天發現白凰在吃著什麽白色的糖,走過去問道:“這是什麽糖?”
“嗯?”白凰愣了一下,笑著說,“這是段輕給我的,說是好吃的糖,嗯,看看,糖都隻給我,不給你,吃了一個月了吧。味道還不錯,要不是被你發現了,我還不想給你吃呢。”
說完拿著一顆,遞到秦笑天的麵前說道:“要吃嗎?”
秦笑天本是不喜甜食,既然白凰都伸出手了,便低下頭。
“注意,注意,此為鴉片,此為鴉片。”
秦笑天停了下來,看著白凰手中的糖覺得格外刺眼,又看見了白凰臉上掛著的淡淡的笑容,心裏也不是滋味。一把拿過白凰手中的糖盒,拍下白凰手裏的糖,氣衝衝地丟進了垃圾簍裏。
“你這是幹嘛,段輕給我的,你不高興也不至於這樣吧。”白凰站起來,想要去撿,“就許你對我好,不許他人了是吧。”
“坐回去,你不覺得那個味道很熟悉,還是說你根本裝作不知道?”
白凰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地扭過頭,看向秦笑天:“你是說……”
“你他·媽吃出來了,還吃!”秦笑天恨鐵不成鋼。
白凰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抱著頭:“不可能,段輕還那麽小,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去買這啊,別騙我的。我才不要吃鴉片,才不要吃。”
秦笑天指著白凰說:“你在這裏待著,別到處走。”說完出了門,準備去找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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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給我的那個糖是什麽啊?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你可別吃,那是我給白凰的,之前那麽說他真不好意思。”
“真是討厭,就一顆,也不行嗎?”
“不行,不能表達出我的誠心。”
秦笑天聽到這裏,竄了出去將段輕對麵的人一拳掀翻在地,坐在那人腰上,一拳一拳地砸著。
段輕本想打開那一人的,一看清是笑笑哥,忙收回了手,哀叫道:“笑笑哥,你這是作甚?玉清哥他沒得罪你吧,你先鬆鬆手,這玉清哥身子骨嬌弱,挨不得你的重拳頭吧。”
秦笑天看著已是滿臉青紫的楊玉清,恨不得直接將他打死倒好,最後看了一眼段輕,站了起來,又踹了楊玉清一腳,才是氣憤的回去了。
倒是也不再讓任何人進了屋,就連向陽都沒從秦笑天那裏討得麵子。
這次的戒毒比上次的要快許多,但是這些事兒啊,堆在一起。白凰的身子骨也是受不住了,三年後,白凰開始咳血,每天也懶洋洋的,不願意出去走走。秦笑天就在身邊陪著他,有時候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
那月金秋,白凰坐在輪椅上,秦笑天在後麵推著他,在院子裏走著。一片落葉飄在白凰的肩上,秦笑天剛準備把它拂開,這葉子被白凰拿了下來。
“笑天,我娘說要我好好活下去。”
“嗯。”
“可是好累啊,好痛,我感覺活不下去了。”
“……嗯。”
“你喂我一片毒,讓我安安靜靜地去了好嗎?”
其實之前係統便以提醒過秦笑天可以動手了,他沒有,如今白凰活著也是痛苦,還不如讓他去了。
“好。”
白凰笑開了,“咳咳”又是一口血,未來得及用帕子接住,染紅了腿上的毯子。白凰索性也不管了,側著頭對身後的秦笑天說道:“笑天,給我再唱一出折子戲吧。”
“好。你要聽什麽?”
“我也想唱,你會唱《霸王別姬》嗎?”
“會。”
秦笑天: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複年年。恨隻恨無道秦把生靈塗炭,隻害得眾百姓困苦顛連。
白凰:槍挑了漢營中數員上將,縱英勇怎提防十麵埋藏;傳將令休出兵各歸營帳。
秦笑天:大王!
白凰:此一番連累你多受驚慌。唉!
秦笑天:啊,大王,今日出戰,勝負如何?
白凰:唉!槍挑漢營數員上將,怎奈敵眾我寡 ,難以取勝。此乃天亡我楚,唉!非戰之罪也。
秦笑天:大王醒來,大王醒來!
白凰:妃子,何事驚慌?
秦笑天:適才妾妃正在營外閑步,忽聽敵人寨內竟是楚國歌聲,不知是何緣故?
白凰:噢,待孤聽來。
白凰:哇呀呀!……
白凰:妃子,四麵俱是楚國歌聲,定是劉邦得了楚地!孤大勢去矣。
秦笑天:此時逐鹿中原,群雄並起;偶遭不利,也是常情。稍俟時日,等候江東救兵到來,再與敵人交戰,正不知鹿死誰手!
白凰:妃子!自孤征戰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令被胯夫,用十麵埋伏,將孤困在垓下,糧草俱盡,又無救兵;縱然衝出重圍,八千子弟兵俱已散盡。孤日後有何顏麵去見江東父老,哎呀!依孤看來,今日是你我分別之日了。
秦笑天:大王!快將寶劍賜與妾身 。
白凰:妃子…不………不………不可尋此短見哪!
秦笑天:大王!快將寶劍腸與妾身。
白凰:千萬不可。
秦笑天:大王,漢兵他…他…殺進來了!
白凰:在哪裏!……啊呀!
一戲唱罷。白凰才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沒想到我這個霸王,是在你這個虞姬之前去了。”
秦笑天不語慢慢地扶著他胸口幫他順著氣。
“我知道你身上有鴉片,一次全喂給我罷了,這一口氣吊著也實是難做。”
“好。”
白凰吞下後,閉上眼,輕輕地說了句:“笑天你能不能……親親我?”
秦笑天俯下身子親上了白凰的唇,將他的唇上的血漬舔舐幹淨。
白凰本以為秦笑天至多隻是親親他的臉的。如今這樣,他很開心,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隻能看到一條縫的大小。暈暈的,終究還是去了。
良久,秦笑天起了聲,看見白凰平靜的還帶著笑容的麵容。心裏澀澀的。坐下來靠著白凰的輪椅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世任務完成,因故意拖延,任務進度80%,下一世將適當增加難度,遊戲加載中,請稍候……”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星期一二三的課較多,一般沒有更新麽麽噠。
掉收了!!算了現在就發出來好了,這一世完結了。
下一世的體製會有些變化。
第四世,第七世會有大變化。
總結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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