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蘇樣一走近邊看見元檀正對著還未清醒阮淩怒吼著,絲毫不顧及周圍的賓客。

婢女身上隻披了個罩衫便被拖了出來,阮淩到還好,衣服是被穿回去了。

隻是目前整個人暈乎乎的,半點沒搞清現在的情況。

“新郎怕不是喝糊塗了!”範嬤嬤走上前,想要給公主提個醒。讓公主給駙馬個台階下,省的到時候不好收場。

元檀半點沒體會到乳母的苦心,滿心充斥著屈辱,“阮淩,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有你好看的。”

阮淩你怎麽敢?區區一個貧民出身的賤人,不過是學識好了些成了莊園,居然敢在本公主這麽重要的日子這麽侮辱本公主。

元檀差點沒控製住自己上去撕了這對狗男女的臉。

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看賓客們幸災樂禍的表情。

“公主恕罪。”婢女自然是清醒了,整個人都在顫抖,怎麽會這樣呢?

明明駙馬一開始不是這麽說的,怎麽會這樣呢?

蘇姑娘呢?

明明... ...

婢女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朝著元檀磕著頭。

“公主,是蘇樣,是蘇樣設計的。”婢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指向站在人群深處的蘇樣。

眾人的視線均放在了蘇樣身上。

仔細一看,全是憐憫與看戲。

在場眾人沒人覺得會是蘇樣幹的,隻以為元檀又跟之前一樣想向蘇樣潑髒水。

“你瞎說什麽呢?自己不檢點怪到我家小姐頭上了?當真以為我們丞相府好欺負呢?”

戴月插著腰朝著那名婢女諷刺道,

“公主府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前兒個汙蔑我家小姐是刺客,這會兒又汙蔑我家設計公主府的主人跟婢女廝混。

你們能不能換個人欺負,不就是我家老爺一開始看錯了人嗎?有必要揪著我家小姐不發。

到是不知道公主府已經這麽一手遮天了?一名不檢點的婢女都能汙蔑到我家小姐頭上了。”

“真的是蘇樣,公主你信奴婢 。”婢女隻是向公主磕著頭,其他的也不辯解 。

被蘇樣婢女一諷刺,元檀差點又沒忍住開撕,隻是越發陰沉著臉盯著那名婢女跟駙馬。

“姑娘啊,咱瞧著駙馬真的不像是自願的,現在他還暈著呢?要不咱先請個太醫?”範嬤嬤對著元檀苦心孤詣道,今天的婚禮這不能再亂下去了,這段時間都亂子夠多了。

“來人,將駙馬送回後院,請太醫。”

元檀最終屈服於婚禮不能被毀掉,轉身對著正在看戲的眾人勉強笑到,“前廳的酒菜應該上齊了,大家回去休息休息,別在這站著到時候著了涼就不好了。”

終歸是當朝公主的大喜之日,眾人不好強求看戲,怕到時候宮裏頭怪罪,便三三兩兩的相伴回席麵上去了。

公主盯著麵前跪著的婢女陷入了沉思。

“你若想你家裏人安然無恙,就在待會母後他們來了之後,咬死你現在的口風。”

這名婢女知道,今天無論有沒有將蘇樣拉下水,自己都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