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並不覺得她和辭言談談就可以抵消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這都是浮雲。

辭言一直跟著她,即便是她出恭,這人也要等到外麵。

辭言在廁屋裏麵無奈:“能不能離這裏遠點?”

也是,誰喜歡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出恭呢?仙子可都是幹幹淨淨吃花瓣喝花露水的,這出恭實在是不符合仙子的行為,雖然這個家夥騙了她,可要說真討厭,白一還是舍不得的。

而且出恭嗎,能不能離遠點,她屁股都是緊繃著的,就害怕出一點聲音,就毀了自己的形象了。

可是她偏偏吃壞了肚子,實在是憋不住了。

“噗噗噗噗~”

當這個聲音出來的時候,白一瞬間想鑽進一個洞裏去。

而等她從廁屋出來後,看著外麵的辭言,更是心如死灰,她已經不想理這人了,唉,她已經不是完美的女人了。

辭言看著她很擔心:“我求了藥,你吃些,便不會難受。”

白一看著他皺眉:“藥?你沒聽到嗎?”

辭言疑惑:“聽到什麽?”

白一看著男人的眼神,她突然燃起了鬥誌,居然真的沒聽到,也是,或許辭言中途去拿藥了,可是她忘了,辭言即便是拿藥也早就拿好了,因著小時候的一些事,他自己便會配藥,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

隻是看著白一這麽不高興,他還是不要說了。

是人便有五穀六常,他不覺得丟人。

但少女怕是受不了自己在他麵前沒了形象,所以不高興。

白一扶著辭言的胳膊,雖然是自己在走,不過她將自己大半的力量都放在辭言身上,她有些虛脫。

看著男人手上的藥疑惑:“這東西管用嗎?”

辭言點頭:“有用,下次吃我做的食物。”

白一微笑:“你一個宰相還會做飯。”

辭言看著她的眼睛淡笑:“不過是一些吃食,你想要我做什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男人的眼神太過於寵溺了,白一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裏麵,真是不能看,一看就覺得她是幸福的,但是這人的確騙了她,好吧,她好像已經潛意識的原諒這人了。

白一嗬嗬噠:“你就隻會騙我了,你要是從一開始就說清楚,我們也不會有這些矛盾。”

辭言一把將女人抱起,白一驚呼,她使勁錘了一下辭言,但在男人身上就好像是撓癢癢一樣。

“你又這樣對我。”

辭言淡笑,他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全世界,至於其他人怎麽想的,跟他無關。

兩個人從寨子邊走過,路過的人看著他們真是又羨慕又嫉妒,二當家這麽漂亮,就給了這麽一個隨意的男人,而且這人還是非常的一般。

有人不樂意了,跑過來看著白一說道:“二當家的,這個人有什麽好的,你非要喜歡這人,若是他強迫與你,二當家隻管與我說。”

白一轉頭看著他冷笑:“你幾時瞧著他強迫與我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這人白一知道,是寨子裏的三當家,長得倒是有些虧待父母,但是人不壞。

三當家看著女人皺了皺眉:“可是……”

白一冷然道:“沒有可是。”

為了增加可信度,白一順勢摟住男人的脖子,叭的一聲親在辭言的臉上,看著三當家驚訝的表情得意忘形的說著:“爺的,懂嗎。”

隨即又拍了拍辭言的胳膊:“走。”

真是又調皮又讓人意外。

辭言看著白一淡笑:“我過關了嗎?”

白一點頭:“你要是沒過關,還有其他過關的人嗎?”

辭言這會兒才覺得,這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若不是他有這個毅力,怕是其他人根本沒法得到白一的芳心,她很容易感動,卻不容易原諒。

兩個人走往房間走,這時,兩人看見了正在偷偷摸摸著的白崇光,這個人要幹什麽?

白一拉了拉辭言的袖子,讓他往白崇光那邊走,而白崇光太過於認真,反而沒有看見他們。

白一皺眉:“你在做什麽?”

白崇光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又便成了謙謙公子,轉身搖扇,看著兩人淡笑:“兩位這是和好了。”

白一看著他皺眉:“你在做什麽?”

白一又看著這裏,似乎是一個書房,隻是門那邊是鎖著的,而且那個鎖已經生鏽了,很少有開的痕跡,看來是不常進。

白崇光看了看她,又看向辭言,微笑道:“我們要找的東西在這裏,所有的分舵地形圖,還有很重要的東西。”

白一疑惑不解:“你怎麽知道,這裏已經很久沒有開鎖了?誰家用地形圖不是放在自己經常能用上的地方,這裏,算了吧。”

白崇光看著她淡笑:“話可不能這麽說,而且我說的是他們之前的地形圖,在修建這個新的地形圖之前。”

白一更不懂了:“那舊的不是更沒用?”

白崇光啪的收回扇子漠然道:“修建的隻是某些部分,而那些真正的密道都在舊地圖上,那些人都知道,所以不會畫在新地圖上,以免被其他人窺伺。”

白一很驚訝,這些人的腦子這麽好,能記住舊時的地方,不過也是,生長在這裏,的確可以簡單的記住。

白一看著他疑惑:“你既然確定在裏麵,為什麽不進去?”

白崇光搖頭:“如果能不破壞鎖進去,那就好多了。”

白一看了看他,又看向辭言,對辭言說道:“你先放我下去。”

辭言皺眉:“你想破壞鎖,我來做。”

白一搖了搖頭:“我什麽時候說要破壞了,快放我下去。”

辭言隻能將白一放了下來。白一走到門前,從頭上隨手拔了一隻簪子,隨後將簪子放到鎖眼裏麵撬來撬去。似乎是感覺到了一個點,猛的往上一勾,然後開始滑鎖。

隻是那麽一會兒,鎖便開了。

白崇光一臉懵逼,辭言疑惑,更覺得奇怪。

但這人在麵前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所以即便她再怎麽奇怪,他也不該懷疑她。

白崇光愣過之後有些詫異:“你居然會開這麽複雜的鎖?”

白一淡笑,這些都是小意思,她當初在現世的時候曾經租過一個老房子。

那老房子的鎖一直都有問題,她換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