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小姐連忙詢問,宋婉婷笑而不語隻道讓他們多關注一下金玉閣的告示。
“嘩眾取寵!”萬春亭聞言翻了個白眼哼哼唧道。
“好了,各位小姐,今日是可是花朝節,一直在這裏討論購買首飾的事是怎麽個事?”秦麗麗掩唇一笑,道:“各位小姐可有什麽好玩的想法?”
“宋小姐可有什麽想法?”一位小姐突然問道:“宋小姐設計首飾這麽多的巧思,說不定也能想出好玩的東西來?”
現代確實有不少遊戲,但若是拿到花朝節實在不怎麽好。
宋婉婷真的沒有辦法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姐們,吆三喝四的鬥地主,亦或者打麻將。
剛要開口,萬春亭便開了口
“她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懂什麽?”
萬春亭嗤笑道。
“你不也是商人的女兒?”宋婉婷反駁道:“怎麽我是滿身銅臭味,你身上什麽味?金汁(糞便)的味道嗎?”
諸位小姐連忙拿著帕子捂鼻子,似乎是問道了那個不可言說的味道。
眼見萬春亭還想說話,李萬安連忙開口道:“寫詩如何?”
秦麗麗皺了皺眉,一個小丫鬟卻突然走到她身邊耳語,秦麗麗皺起的眉頭漸漸鬆開,最後點了點頭。
“男客那邊說他們決定以才會友,他們寫的詩交由咱們女客這邊評斷,咱們寫的詩便交由男客那邊評斷,各位小姐覺得如何?”
“有點兒意思……”李萬安點著嘴唇笑道:“我參加。”
李萬安開口之後陸陸續續有人參加,宋婉婷不是古人,也不是前來相親的,自然是不準備參加這個鬥詩,剛坐下準備喝口茶,萬春亭便站了出來。
“諸位小姐都說宋小姐有巧思,宋小姐坐在角落作甚,難道是不準備參加?”
萬春亭剛剛丟了那麽大的臉,自然不肯放過宋婉婷。
宋婉婷參加宴會從未作過詩,想來是不擅長此道的,她一定可以將宋婉婷在這裏壓下。
突然被cue的宋婉婷忍不住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正洋洋得意的萬春亭,忍不住心裏暗罵。
見眾人目光都看了過來,宋婉婷道:“我也參加。”
萬春亭因為逼迫宋婉婷成功,笑意盈盈地坐到了宋婉婷對麵,一副要與宋婉婷打擂台的樣子。
丫鬟很快便拿來了筆墨紙硯,宋婉婷拿起筆便寫。
“宋小姐這麽快就動筆,莫不是自知比不過,就自暴自棄了吧?”
“秦小姐脾氣真好,要是在我家的話,萬小姐這麽多話的人我早就叫人綁了扔出門去了。”
李萬安被萬春亭煩得不行。
秦麗麗也覺得煩,斜睨她一眼,便道:“萬春亭你要是再多話,以後你就不必參加我家的宴會了!”
秦麗麗這番話一出,萬春亭立刻便噤了聲。
縣令隻是個九品官,官職不大,地方豪強或者上麵有人的雖然不會害怕縣令,但輕易也不會得罪,一旦秦麗麗說了不再歡迎萬春亭參加宴會,就相當於萬春亭被排除了江城貴女圈。
萬春亭氣恨地看了一眼宋婉婷。
宋婉婷自然看到了,隻是做了個口型——你活該!
萬春亭氣得要命,卻也不敢開口。
心中想著她一定要在這鬥詩上讓宋婉婷丟臉,她為了參加這個花朝節,她爹可是專門請了槍手幫她寫詩的,她肯定能贏過宋婉婷。
宋婉婷根本不擔心這場鬥詩,古代寫花朝節的詩挺多的,所以她提筆就能寫,根本不需要思索。
宋婉婷很快便做好了詩,坐在她身旁的一個小姐有些驚訝地瞥了一眼宋婉婷的詩,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眼神驚疑不定地看著宋婉婷,問道:“這詩……”
“怎麽了嗎?”宋婉婷有些不解。
那位小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繼續提筆寫。
萬春亭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宋婉婷的詩寫得太差,搞得那位小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漸漸地,諸位小姐都寫完了詩,秦麗麗讓丫鬟拿著詩前去男客那邊。
男客也很快將詩句拿到了秦麗麗這邊。
秦麗麗讓丫鬟念詩,讓諸位小姐自己評。
念完了詩,每位小姐取下身上帶著花的物件放上去,當做彩頭。
宋婉婷取下頭上帶著花的小梳放在一首詩上麵,其他小姐獲取下發簪,或是手鐲,琳琅滿目。
女子這邊評選完成之後,男客那邊也將詩送了回來。
秦麗麗拿到詩之後有些吃驚,最後看了一眼詩句,唇角微勾:“倒是實至名歸。”
萬春亭挺直脊背,顯然是認為贏得是自己。
“各位不妨猜猜贏得是誰?”秦麗麗賣了個關子。
李萬安想拿走詩句,卻被秦麗麗拍了一下手,道:“可不許行宵小之事啊!”
“我猜是李小姐,萬安素有才名!”
“剛剛秦小姐表情那麽吃驚,顯然不是李小姐,我猜是王小姐,畢竟人家祖父可是白鹿書院出身!”
“我猜是宋小姐。”坐在宋婉婷旁邊的小姐道。
幾位小姐霎時間笑出了聲,都以為她說的詩玩笑話。
“宋小姐覺得呢?”秦麗麗問宋婉婷。
“我也認為是我自己。”宋婉婷攤了攤手。
萬春亭白了她一眼,道:“可別待會兒打了臉。”
秦麗麗看著正在笑的幾位小姐道:“我也不賣關子了,剛剛笑宋小姐的都自己退出買頭麵的隊伍吧……”
說完就將宋婉婷的詩句放在了桌子上。
剛剛沒笑的就沒幾個,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剛剛可沒說猜錯要退出買頭麵的事情啊……”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猜宋小姐了!”
又是一陣插科打諢,秦麗麗將詩句給各位小姐傳閱。
看到的人無不說句好。
看到詩的萬春亭不可置信。
“宋婉婷你肯定是找了寫手幫你準備好了詩!”萬春亭大聲質問道:“我不信你有這麽好的文采!”
“一個遊戲而已,何必這麽認真?”一個小姐解圍道。
萬春亭一副道德衛士的模樣:“即使是遊戲也該保證公正吧?我們都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寫出來的,憑什麽她的就可以抄別人的詩贏得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