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蓮瘋了嗎?

暗衛是在救她們,她如果死了,暗衛也會殺了害死她的人的。

果然土匪立刻朝宋婉婷看了過來。

宋婉婷拿著刀對準他們,他們也隻是怔楞了一瞬朝著宋婉婷保衛過來。

宋婉婷額角沁出汗珠,這些人是真正的網名之徒,跟在山上綁她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山匪。

“那是我的人。”蘇應至突然說道。

李玉蓮瞪大了眼睛:“至兒,你在說什麽?那明明……”

“母親我知道你與宋婉婷素有仇怨,但那人確實是我的人,怎麽能說是宋小姐的人?”蘇應至不待李玉蓮說完話,就打斷了,自己應下了暗衛的事情。

土匪們麵麵相覷,根本不知道相信誰的話?

“就是宋婉婷的,跟我兒子沒關係,你們殺了她,殺了她!”李玉蓮怒吼,宛若瘋魔。

“我是勇毅侯府的世子,宋小姐不過一個商戶之女怎麽可能有暗衛?”蘇應至繼續說道:“暗衛是我的,跟宋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土匪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蘇應至。

不帶他說話,又是一片樹葉飛射了過來。

土匪沒能躲過去,又是一刀血線,血液噴湧而出,土匪軟軟倒下。

“幹他娘的,管是誰的人,全都殺了,死也要拉人墊背!”

一個土匪突然怒喝道。

李玉蓮麵露驚恐,勇毅候的臉也嚇得慘白。

宋婉婷舉著匕首不讓人上前,蘇應至被綁著卻泰然自若。

四個人都是不同的反應,土匪也不管提著刀衝了上來,暗衛也適時出現保護住了宋婉婷,並順勢砍掉了蘇應至身上的繩子。

蘇應至恢複自由就踢了一腳石子,將被逼至絕境的李玉蓮救了出來,然後飛身踢開提著刀刺向勇毅候的土匪。

暗衛的能力太過出眾,再加上武藝不錯的蘇應至,土匪們生出了退意。

“撤退!”有人大聲喊道。

土匪們迅速逃離,而暗衛拿著樹葉再次割了幾個人的喉嚨,至於蘇應至撿起地上的刀直接捅穿了兩個人的胸膛。

土匪們跑得更快了,暗衛沒有上前追,蘇應至卻想要追去,被李玉蓮拉住了。

“我奉命剿匪,這些土匪不肅清,算是違抗聖命!”蘇應至臉色不愉皺眉道。

“窮寇莫追,你讀書督導狗肚子裏去了?”李玉蓮反駁道。

蘇應至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土匪們都消失在叢林中,不得已隻得聽從李玉蓮的放棄了這件事。

此時地上都是死屍,連趕馬車的人都沒有幾個。

又是荒郊野嶺,現場找車夫根本不可能。

暗衛倒是能駕車,但他就沒有辦法繼續保護宋婉婷。

而蘇應至騎馬可以,但是根本無法當車夫。

不得已,暗一成了宋婉婷的車夫,至於蘇應至和勇毅候兩人隻能騎著馬進城之後再找馬車和車夫。

幾人有驚無險的回到了京城。

但勇毅候臉色十分不好看。

他沒有想到自己養的清軍,被山匪殺得不留片甲。

這足以說明他帶兵的能力真的不行。

宋婉婷來到京城後,就迅速找人宣傳了山匪的事情。

因著京城是宋檢的地盤,所以她一來京城就找到了宋檢,並讓他幫忙把這個事情散布出去。

“勇毅候一時間成了京城的笑料,可真是讓人樂死了……”宋婉婷跟著宋檢聊天,提起勇毅候快要樂死。

在江城勇毅候威風的想要嚇唬她,她礙著侯府的地位,並沒有報複。

如今到了京城,有了機會,她肯定要痛打落水狗了。

“小姐,蘇世子求見。”一旁的丫鬟突然說道。

“不見。”宋婉婷看了一眼宋檢,宋檢剛剛還翹起的嘴角,在聽到蘇應至的名字的時候就拉平了。

“小姐,他說有事……”丫鬟有些擔憂的補充道:“要不還是見一見?”

宋婉婷挑眉看向丫鬟,丫鬟連忙低下頭。

“小姐說了不見,你主子是小姐還是蘇應至?”宋檢簡單粗暴的道。

丫鬟看了一眼宋婉婷,見她沒有說話,隻得咬著唇一臉為難的婉拒了蘇應至。

蘇應至很平靜的接受了宋婉婷的拒絕。

得知宋檢離開之後,宋檢的心情好了不少。

“婉婷,你是我的!”宋檢一把抱住宋婉婷道。

宋婉婷本來正坐在椅子上,突然被宋檢拉起來靠在他懷裏吃了一驚。

“我跟你說了好多遍了,我真的不喜歡蘇應至……”宋婉婷有些無奈:“你為什麽對他敵意還那麽大?”

“他想要搶你,”宋檢冷聲道:“不是好人。”

宋婉婷無奈道:“好啦,我知道啦,以後我不跟他說話就是了,別生氣。”

跟宋婉婷這裏的溫情脈脈不同,勇毅侯府裏一片低氣壓。

尤其是在蘇應至一個人回來之後,氣氛更加低迷了。

“當初你不是還幫了她的忙嗎?她為什麽會不見你?”勇毅候氣的砸了桌上的茶盞。

“我說過了,宋婉婷不是什麽好東西,侯爺自己不信,跟至兒發什麽火?”李玉蓮怒聲道:“要我說,還不如殺了她,一個死人還能守著財產?”

“蠢婦,你以為就我們一家盯著宋家的財產嗎?”勇毅候氣憤至極道:“如果你不是使計讓宋家夫人救了你,搭上了關係,很多人都會盯著這塊肥肉的!”

李玉蓮沉默了。

“宋小姐不願意見我是對的,像你們這樣謀奪她的財產,是我我也不會想要見的。”蘇應至頭一次直觀的聽到了自己父親和母親這樣商量謀奪一個孤女的財產。

“要不是你不中用,無法獲得宋婉婷的歡心,我們何必這樣?”勇毅候十分生氣道:“慈母多敗兒,也不知道你娘怎麽生出了你這樣的蠢貨!”

蘇應至冷哼一聲,再也不願留在這裏,轉身就離開。

“怎麽說你兩句你就要走?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以後就不要再當勇毅侯府的世子了!”勇毅候怒氣衝衝的拍著桌子,大聲道。

李玉蓮連忙拉住蘇應至。

“至兒,你這是做什麽?”

“我早就不想當這個所謂的世子了。”蘇應至推開李玉蓮,眼神澄澈清明道:“這個世子之位愛給誰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