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跪下,叫,叫爸爸?”所有商界肥豬均是被蘇仟腰這驚世駭俗的話給驚到,看著月下蘇仟腰淩亂翻飛的頭發,和過分好看麵容上的妖冷微笑,他們齊齊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發怵。

商界肥豬們齊齊後怕,白斥卻是來了勁,一雙眼睛亮的好比高瓦斯燈泡:“叫爸爸?”

“好啊好啊!”一向最喜歡搞事的白斥連問都不問蘇仟腰原因,直接就扯著許朝的脖子,邪狠一笑,按著他的手讓他的膝蓋重重跪在了蘇仟腰的麵前,“快,叫爸爸!”

“啊!!!”許朝的意識被膝蓋撞擊地麵的痛感叫醒,他一張俊美乖順的麵龐刹那變得扭曲至極,硬生生讓他本就顯得病態的麵龐此刻變得更像是從陰溝裏爬出來的神經質。

許朝掙紮著恢複了些許理智,他看著離自己這麽近的地麵,又感受著自己雙手被人束縛在身後,還有讓他感到暴躁恥辱壓在地上的雙膝,當即不受控製的暴怒了起來:“是誰!是誰敢這麽對我!!!”

許朝還沒有搞清除狀況的大吼大叫著,帶著些許醉意的神情眉眼間盡是躁動的厭惡。

“嗬……”蘇仟腰輕笑一聲,將穿著紅高跟鞋,微微露出白皙大長腿的腳往前送了一步,讓還在低頭怒吼的許朝注意到了她。

纖瘦的腳踝下,紅色的高跟鞋完美的包裹著輕易便會引起人躁動的雅足。

許朝微愣,清楚地記得今晚整個宴會場所,隻有蘇仟腰一個人穿了紅色。

他眼神迷茫,意識有些混沌的抬頭,看到的,是他從未見過的蘇仟腰的樣子。

微往前邁一隻腿的女人,神情倨傲不桀,微翹的唇嗔著一絲嘲諷的冷意,那雙冰涼雪水般澄澈動人的眸子裏,毫不掩飾其來自靈魂深處的冷漠。

“蘇,蘇仟腰?”許朝好像第一次見到蘇仟腰一樣,眼神充滿了疑惑,絲毫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正宛如一隻狗一樣被人挾製著。

“許朝,你還記得我是誰嗎?”蘇仟腰站直身體,臉上表情比最深井底的冷水還要冰。

蘇仟腰眼睛下移,就這麽冷冷的望著如同半垂死狗一樣的許朝,她一字一頓,吐露著來自原主內心深處最深的恨:“許朝,我為你盡心盡力工作盡五年,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正在腦海中默默瘋狂給蘇仟腰打call的000,在這刻目瞪口呆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月色下冷冷吐字的蘇仟腰,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和她同樣相貌的半透明模樣女子在飄動。

她,和蘇仟腰異口同聲的一字一字的說著。

“許朝,我為你盡心盡力工作五年,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空氣中,他人聽不到的聲音裏,女子的聲音和蘇仟腰的聲音重疊。

“許朝。我為你盡心盡力工作五年,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淡淡的輕吐,帶著泥地中枯萎之花的平靜的絕望。

‘許朝!我為你盡心盡力工作五年,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半透明模樣的女子帶著哭訴咆哮的陡然從蘇仟腰身上跑出,撲到許朝身上惡狠狠的掉著眼淚。

蘇仟腰沒有再開口,她隻是靜靜地站在月下,沉默著。

‘許朝!!!我為你盡心盡力工作五年!你怎麽能夠這麽對我?!!啊!!!’

女子聲嘶力竭的哭著,喊著,她瘋狂的在許朝的身上捶打,可是她每一次的捶打都從許朝的身上穿了過去。

‘怎麽能!怎麽能!怎麽能,怎麽能……’

女子瘋狂揮舞的雙手逐漸變得緩慢,撕扯喉嚨的哭喊,最終變成了絕望的低泣。

隻聽“哢噠”一聲響,000突然察覺到自己的體內傳來了一段新的數據,那是屬於原主蘇仟腰的——沒有被揭開的記憶。

風聲陣陣響,徹骨寒涼。

‘蘇仟腰’抱著傳單,抿緊唇鼓足全部勇氣的去給路上的行人發傳單。

她隻是想要好好的賺個吃飯錢,可是因為外貌,她每一次所派發出去的傳單,都成了別人調戲她的手段。

“喲,大美女怎麽發傳單啊?”看起來是上班族的青年邪笑著,“不如做我女朋友,我一個月給你打兩千,你隻需要在家乖乖……”

‘蘇仟腰’轉身就要走,青年卻不依不饒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甚至伸出了另一隻手。

‘蘇仟腰’臉色煞白,就在她無措時,穿著白西裝的許朝從天而降,像是她的一束光。

許朝解救了她,他帶著溫柔笑意的對她說,欣賞她在著名大學學習,可以給她資助,條件是讓她去他的公司上班,當他的秘書。

她答應了。

為了報答這個拯救她的人,‘蘇仟腰’比起往常更加用功的學習,她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還沒有畢業就給他談成了很多的生意。

她非常慶幸能夠遇到許朝。

許朝不僅資助了她學習,還幫助了她的奶奶。

畢業後,她迫不及待的去到了他的公司上班。

他看起來還是像初見時那樣溫柔。

那一天的生意很大,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談成。

可是那天,許朝卻很生氣。

醉酒後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瘋狂的毆打她,口口聲聲說著什麽“勾引別人的賤人”,他甚至撕碎她的衣裙,想要侵犯她。

她害怕著,哭喊著,在程清衡的幫助下離開了。

她想辭職。

許朝卻威脅她說奶奶在國外,如果她辭職,他就一輩子也不告訴她奶奶的下落。

為了奶奶,她忍了下來。

許朝卻因此對她更加的過分,她的名字從‘蘇仟腰’,變為了‘賤人’。

她的工作從幫助他事業的秘書,變為了什麽都要聽命與他的木偶。

她遭受了他平白的辱罵。

她遭受了所有人的嘲笑。

她在別人眼中,卑微輕賤到保安都能隨意折辱。

她忍,為了從小把她養大的奶奶,她可以全部都可以忍。

她每一分每一秒,度日如年的忍,不把自己當人的忍了三年,把他的公司越做越大。

可是,她卻在幾天前聽到了什麽?

“清衡,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她的奶奶是被我拔了氧氣管,可哪又怎麽了?掌控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根源處處杜絕她離開。再說了,我隻要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她還能走嗎?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