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放大的嬌豔麵容,讓千川易放下了翹著的腿,情不自禁的靠屏幕更近了一些:“是啊。”

千川易燃著不經意占有欲火焰的漆黑雙眸,死死的鎖定蘇仟腰。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觸碰著她的麵頰,心中野火沸騰:“偷窺。狠狠的偷窺。”

低沉壓抑的沙啞嗓音,透著想要把蘇仟腰每一寸皮膚,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頭乃到靈魂深處的每一處都想要看個清楚的凶猛欲望。

握,握,握,握曹……

白斥傻了眼的聽著自家老大這動情的聲音,滿臉的不可思議。

李木子見怪不怪的同時,還不忘在心中再一次吐槽千川易的兩幅麵孔。

而黑翼,那張摻雜著血氣的淡然麵龐上,不見絲毫波瀾的起伏。

他並不覺得自己老大這變化特殊,反而認為理所應當。

畢竟——

這樣的女人,是誰看了都會心動的。

“嗤。”蘇仟腰對他的回答似乎很感興趣,幹脆的彎唇,道,“那今晚,就讓你看個夠。”

一句話,讓千川易渾身的血氣直衝頭頂,他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沙啞的可怕:“你說什麽?”

蘇仟腰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麽的帶顏色,她直接將手機重新丟給了李木子,拿過保險箱,看向搖搖欲墜的別墅大門:“走,讓你看戲看個夠。”

千川易:“……”

千川易突然的沉默讓蘇仟腰意識到什麽的挑眉頓住,精揚的側臉微轉,嫵媚流絲的漂亮眼睛帶著勾人奪魄情意的看向千川易,撩撥人笑意的開口:“千川易。”

一個輕輕的名字,無聲的傳達著什麽,那誘人墜入的眼睛更是帶著細細密密調侃的笑。

千川易心尖一顫,莫名心髒發軟的笑出了聲,笑聲自胸口輕舒,一路飄到空氣:“去吧。”

二人帶著仿佛早已相愛一輩子的默契,一句眼神,一個話語便隻纏綿的對方心意是什麽。

他們相合的似月亮與月色,星辰與微光。

彼此永遠的纏繞在一起,少了誰都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我去……”白斥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和黑翼驚歎,“老大和這個女人早就認識吧?還是認識了幾十年一直在一起的那種!”

黑翼當然知道白斥是在誇大其詞。

畢竟組織裏的兄弟從小就是和老大一起接受訓練的,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個耀眼出彩的人在,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是這兩個人,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的親密無間了。

“可能吧。”黑翼沉聲。

“開門!開門!開門!”大門還在傳出讓人精神刺痛的聲音,大門卻仍舊紋絲不動。

堆疊在一起的人山將大門守了個牢靠。

白斥連忙帶著其他兄弟將門前清理著,其間還不忘給千川易他這個真正的老大表現自己的賣力。

白斥搬完最後一具保鏢的肉身,故作勞累的左手叉腰右手摸汗珠,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發出了自靈魂深處疲累的聲音:“終於搬完了。”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老大看到了嗎?這下他回去應該不用受罰了吧!

“嗬……”

熟悉的低笑再次響起,白斥又興奮,又緊張。

老大注意到他的表現了!

“倒是沒見過你在我身邊這麽賣力。”

一句話,直接讓白斥石化碎裂,徹底涼在了原地。

“開門!開門!”

嘶吼聲如喪屍低吼般,有氣無力中帶著死肉掙紮的腐臭。

蘇仟腰眯眼看了眼貼門上捆綁的鎖鏈,抬手拿著保險箱狠狠的砸去。

“嘩啦——”

鐵鏈承受不住重量直接砸在地上,門頃刻間被人推著打開。

人差點就要栽到蘇仟腰的身上,黑翼眼疾手快的將他們給擋住了。

聽不到外麵吵鬧聲音的商界肥豬們正在焦慮又慌張的時刻,大門這麽突然的打開,讓他們一個個緊張又期待的看向來人。

蘇,蘇仟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怎麽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人真的是許總那個不幹淨的貼身秘書。

蘇仟腰跨過滿地沾染著他人血液的碎渣玻璃和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到了眾肥豬們的麵前。

“你,你是蘇仟腰?”有人驚駭不已的出聲。

蘇仟腰如蔥細白的纖纖玉指微卷,玩弄著黑長的發,她目視一切的勾著倦懶的笑意,淺淺的紅唇似雲風:“怎麽?不認識?”

說話的那人被蘇仟腰這模樣唬的莫名懼怕,吞咽了一番口水的沒敢說話。

“你,你要幹什麽?!”月下站立整齊的十八個人,周身彌漫著讓人看一眼就發抖的血氣,更別提他們身後敞開大門外那亂七八糟橫豎著的肉體,“蘇仟腰,你難道是要造反嗎?!”

“造反?”蘇仟腰眼睛一凜,聲音寒似嚴冬,“不過是要好好教訓一個人罷了。”

“什,什麽意思?”有人小心翼翼的開口,“你的目標,不是我們?”

其他人眼神中皆是白光迸現,心中的慌張頃刻間消散:“不是我們的話,能不能讓我們先走了?”

“是啊是啊!”有人連忙緊跟著附和,“如果不是我們,那我們這就離開,不打擾您跟許總教訓人啊!”

“離開?不行。”蘇仟腰又勾上了笑,不過這笑,不是一般的笑,而是帶著玩樂的,小孩子調皮做遊戲般的笑,“如果你們走了,那誰看我教訓人呢?”

“嗬,嗬嗬……”眾人訕笑著沉默下來。

“白斥,抓人。”蘇仟腰眼睛鎖向人群後早就醉的一塌糊塗攤在地上的許朝,聲音輕淡,“許朝。”

“好嘞!”白斥擼起袖子就是幹,興衝衝的走了兩步才意識到,自己這聽使喚的動作是不是也太順滑了?

“許朝?”商界肥豬們眼看蘇仟腰抓的人是她一直“服侍”的大老板許朝,一個個驚疑不定了起來。

“咳咳,那個,接下來要怎麽做?”白斥擰巴了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麽叫蘇仟腰,提著死魚一樣許朝衣領的動作都遲緩了不少。

“讓他跪下。”蘇仟腰笑容陡然清麗絕然了起來,她紅唇輕掀,粉舌在貝齒中若隱若現,“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