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醒了?”蘇仟腰轉頭,柔軟精致帶著鋒芒的麵容,似陽光下盛開最旺的玫瑰花,散發著無盡香氣,帶著晶瑩雨露的同時,又伴隨著刺人的尾刺。
“蘇仟腰?”看清眼前人麵龐的瞬間,千川易體內沸騰的火焰歸於陰涼的平靜。
“是啊。”蘇仟腰站起身,坐到了尚且還不能動的千川易身側,臉上笑容壞笑中帶了點逗人的惡劣,“怎麽,看清是我後很失望?”
千川易眉頭微蹙,覺得麵前這個女人和往日裏自己所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千總,不要這麽驚訝。”蘇仟腰翹著二郎腿,潔白柔軟的小腿在紅色的裙子下若隱若現的晃動,輕易的撩撥著男人的心。
蘇仟腰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微歪的麵頰,帶著孩子氣的純真,眼尾又帶著狡黠:“我隻不過是路過街口時,看到了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好心的把他撿了回來而已。”
千川易忍著撕扯傷口的疼痛,強撐著直起身:“你的老板才剛把我的公司毀於一旦,你覺得,我現在會相信你所說的嗎?”
“嗯……”蘇仟腰故作思考的眨了眨眼,最終俏皮的撅了下嘴,“沒關係,就算你不相信也沒事兒。畢竟——”
蘇仟腰甚至細長的手指,泛著鮮紅光澤的指甲,帶著臉上深長勾人的笑意,直直的從千川易的額頭,一路緩緩滑過他挺巧的鼻梁,鼻尖,最終停在了他看起來極為好親的唇上。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蘇仟腰聲音勾人的說著。
千川易被眼前女人雙眼中的光彩所**,忍不住喉結滾動。
蘇仟腰嬌俏的笑了聲,將手指收回,拿起放在床頭櫃上早已備好的紅色名牌包起身:“千總,乖乖在家等我。”
話落,蘇仟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
女人徹底離開,千川易臉上的表情霎時變化。
剛剛還一副困獸,隻能被人隨意折辱的樣子,在這刻變得雲淡風輕,漆黑的眼底,盡是平淡。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後腦勺,成功在那裏找到了一個小型的通話器。
“老大,你在哪兒?”滋啦滋啦的通話中,響起急躁的聲音。
千川易環顧一圈所在的房間擺設,朝窗外風景看了一眼,輕易的報出了自己的所在位置。
“老大,要我們去接您先回來組織嗎?”急躁的聲音帶著迫切的擔心。
“不用。”千川易淡薄的唇輕吐一聲極為低涼的笑意,“這兒有更有意思的東西。”
“……啊?”拿著電話的李木子有些驚悚。老大剛剛是笑了嗎?握曹,老大竟然笑了???
“現在情況怎麽樣?”千川易瞬間回歸往日的冷漠。
“情況不太好。”李木子拋去心底的驚訝,說著說著有些生氣,“許朝那個狗日的東西不僅把公司給收購了,還把老大當初好不容易送進去的垃圾也給買出來了!這不就是純純的惡心我們嗎!”
“先提前做好準備。”千川易冷靜開口,“他們打算用輿論。”
“我去!”李木子被惡心的簡直要吐了,“這些垃圾真是比公共廁所的屎還要臭!行,我知道了老大。”
“嗯。”千川易拿著通話器的手摩挲了兩下,抬頭,細碎黑光的眸低帶著什麽,“順便,幫我查一下蘇仟腰。”
“蘇仟腰?”李木子雖然疑惑,但到底說了是。
“另外,再寄一台手機,一些現金和銀行卡到我說的地址。”千川易說著。
“好,知道了老大。”李木子說完,掛斷了電話。
千川易打量著偌大房間內簡單的家具擺設,眼神帶了點玩味。
和許朝你來我往幾年,他倒是不知道,他身邊的秘書,倒是有趣的很。
“蘇仟腰……”千川易打量著幹練包紮傷口的無紡布,興味十足。
*
【宿主,今天的晚宴是你所扮演角色老板許朝,為了告知商界自己吞下男主公司所辦的。】000兢兢業業的說著。
“嗯。”蘇仟腰坐在電梯裏,拿著口紅細細的描摹著唇。
蘇仟腰眯眸,腦海中回憶著原主和許朝的記憶。
在穿到這個身體的那刻,原主的所有記憶就傳輸給了她。
許朝,一個自大又自狂的垃圾男人。
在原主上大三沒多久,他就注意到了原主在商業上不可思議的天賦。
為了能夠綁住原主在他的身邊一直幫助他,他不僅花大價錢給原主生病的奶奶治病,還聘請原主當了自己的秘書。
彼時還是個窮酸學生的原主,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即對這個老板死心塌地,非常的聽從他的命令。
可以說許朝能夠擁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靠了原主的本領。
或許是因為原主因為感恩的聽之任之,導致許朝對原主越來越放肆。
不僅把原主當做工具人一樣使喚,還從不過問原主的感受和想法,一心把原主當成了隨意供自己驅使的工具。
蘇仟腰輕輕笑了笑,笑容不進眼底。
還真是一個自大又狂妄的豬頭男呢。
“叮——”
電梯門打開,不遠處,穿著修身白西裝的許朝,正滿臉不耐煩的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孩親吻。
蘇仟腰收起口紅,踩著腳步朝他們走去。
注意到蘇仟腰的到來,許朝停下和女孩的親熱,眉眼間帶著煩躁厭惡:“蘇仟腰,你怎麽這麽慢?”
蘇仟腰維持原主形象的冷著臉,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看著許朝:“對不起。”
許朝不爽的扯了扯衣領,好像看見她這個樣子,他就很煩:“算了,趕緊上車,今晚的宴會對我可是很重要。”
“是。”蘇仟腰木訥的打開後座車門,剛要進去,手腕就被許朝拉住。
“你幹什麽?”許朝聲音驟然放大,那張帶著些許戾氣的臉,像一隻暴躁的凶獸,被困在軀體內淩亂放肆的衝撞著周圍的一切。
蘇仟腰美目流轉,意識到了什麽,仍舊裝作什麽也不知情的道:“上車。”
“誰讓你坐後麵的?”許朝氣急焦躁的像是沒有被滿足心意的孩子,將自己的女伴扔在了一側,惱怒,“我讓你坐副駕駛!”
被拋棄在一旁的女孩有些尷尬又有些羞恥:“那我呢?”
許朝陰戾冰寒的麵龐看女孩的眼神好似看垃圾一樣:“你自己打車回去,你家不順路。”
“打車?”女孩似乎聽到了什麽離譜的事情,差點氣笑,“許朝,我大老遠被你拉過來接一個陌生女人就算了,你還讓我自己打車回去?!”
許朝眉毛死死的皺著,連女孩的麵不看,就這麽直接強硬的把蘇仟腰塞進車裏。
他精致淩厲的五官眉眼上,刻著深深的陰沉,一雙眼睛斥著陰冷,周身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被克製的病態的躁動。
蘇仟腰眼角餘光打量著和被女孩指著鼻子罵自己卻無動於衷的許朝,心中趣味滿滿。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