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女孩一聲尖叫聲炸起,嚎的整棟樓的人都聽到了。

許朝冷著臉坐上車,就這麽直接開車遠去,連理也不理女孩。

蘇仟腰眉梢輕微一挑,心下覺得十分有趣。宛如一個吃瓜群眾在看戲。

轎車一騎絕塵揚風而去,隻餘下穿著火辣裙子的女孩氣惱。

樓上,被聲音吵到在窗口看完整個過程的千川易,冰涼淡漠的五官上,黑眸中靜悄悄的算計著,默默記下了憤怒打車女孩的樣子。

記完這一切,千川易不肯停留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他細細的打量著房間中的每一寸空間,像是要透過這每一寸的空間去看透蘇仟腰外在的皮膚,窺探到她的靈魂深處。

“怎麽辦。”千川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感受著周身有些微微餘溫的空氣,唇角翹起一個有些惡意的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剝下你的外殼,好好看看你內裏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被惦記的蘇仟腰,絲毫不知道自己撿回家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善於隱藏,慣會算計人心的野獸。

她還在維持著人設,讓自己保持不敗之地的悄悄吃著瓜。

“你今天為什麽沒有戴我送你的項鏈?”許朝聲音低沉的可怕,在車道中的側臉忽明忽暗,似是壓抑著什麽可怖的情緒。

項鏈?

蘇仟腰從記憶裏好好的扒拉了一番,終於回憶起了那條被原主放在梳妝台角落的昂貴的鑽石項鏈。

怎麽說呢?

是實話實說她嫌棄那項鏈不好看沒戴,還是說原主對這些東西根本不上心呢?

“我忘了。”蘇仟腰維持人設滿分的僵硬說著。

“忘了?!”許朝又像是被什麽點燃一樣,周身肆虐的病態焦躁瞬間爆發,大怒,“我送你的東西,你怎麽能忘?!”

蘇仟腰表情淡淡,內裏卻不由得“嘖”了聲。

這精神不太正常的豬頭還真是狂到誰是誰的爹都不知道了。

“吱——”車子猛然停下,宴會入口已然到了。

“啪。”許朝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裏麵是一條極為配蘇仟腰白皙皮膚,紅色衣裙的紅色鑽石的手鏈。

紅色的鑽石晶瑩剔透,像是鮮活流動的血液。

“手拿出來。”許朝急躁的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別扭。

蘇仟腰伸出右手。

許朝微微垂頭,神情帶著專注,沉默著垂眸細細的給蘇仟腰戴著手鏈。

不發火,不生氣的許朝,就這麽靜靜垂頭的模樣,看起來極為乖順。那張帶著少年意氣的麵龐上,泛著淺淺黑光的眸子深處,帶著幾分甜蜜柔軟不自知的愛意。

在許朝看不見的頭頂,蘇仟腰笑容妖嬈。

真是可惜了這張臉了。

“好了。”許朝抬頭,蘇仟腰臉上笑容立馬收斂,“手鏈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拿下來。”

“嗯。”蘇仟腰繼續人設的刻板木訥。

下車,許朝上前,直接緊緊的環抱著蘇仟腰的腰肢。

其他人見怪不怪的圍上來。

在他們眼裏,作為許朝貼身秘書的原主蘇仟腰,早就不是幹淨的了。

“許總,許總恭喜啊。”

“祝賀許總!”

“許總這次收購千川易的公司,肯定花費了不少力氣吧?”

各種各樣嘈雜的人聲環繞在許朝和蘇仟腰身邊,圍著他們步入了宴會現場。

整個全程,蘇仟腰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唯有許朝臉上帶著孩子般勝利後的笑容,大肆的接受著別人的讚揚,躁動的病態在頃刻間變為了狂傲的王冠。

蘇仟腰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在場所有的商界人士,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許朝慶祝,竟然沒有一個人去關懷下落不明的千川易。

蘇仟腰看準時機,趁著許朝接酒的功夫,一溜煙從他的懷中退出了人群。

沉浸在稱讚之中的許朝,完全沒有發現蘇仟腰的離開。

【宿主,你要做什麽?】000土狗的在蘇仟腰的腦海中看著發生的一幕幕,有些好奇。

【當然是,讓許朝認清自己的位置。乖乖跪下來喊我,不,是喊原主爹。】蘇仟腰在腦海中和000溝通。

000完全傻了自己小土狗一般的大腦了:【跪,跪,跪,跪下來喊,喊,喊爹?】

【是啊。】蘇仟腰笑的綿長又溫柔,【許朝本身隻是一個國內一個富豪的私生子,但因為他是男孩,所以他的父親給了他數不清的錢財。雖然如此,他的母親還是不滿意。他自小被自己的母親施以強烈的精神壓迫,除了不停的貶低折辱,還有數不盡的打罵,過的日子連老鼠都不如。導致他的精神出現了嚴重的偏差,性格也十分扭曲,行事極端,焦躁,神經質到了極點。為了讓他的父親來看他和他的母親,他想盡了辦法,原主就是辦法之一。】

蘇仟腰來到二樓陽台,她雙手跨在陽台欄杆上,頭微低的看著下方熱鬧交流的人群。

【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全都是通過原主的能力。】蘇仟腰狹長的眼尾猝著深刻的冷意,【可這麽個腦子有病的豬頭,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僅欺騙原主她的奶奶還活著,還用著自己媽對他的手段來對原主。時不時就口頭侮辱兩下原主。真是騎到老子頭上稱王,欠收拾。】

蘇仟腰眼睛深深的眯著,樓下人聲鼎沸,耳邊風聲流轉,頭頂繁星閃爍,卻無一處是屬於原主的。

身為真正當爹的她,也該是時候替原主教訓教訓這不懂事又敗家子的兒子了。

“一個人?”溫柔的嗓音,帶著詢問家常的隨意。

蘇仟腰斂眉,隱下眼中防備的轉頭。

神態略顯鬆散的男子,修飾身材的白襯衣衣領微微解開了一個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黑色的西裝褲,把一雙大長腿襯的極為有型。

他的手中拿著一杯紅酒,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白酒的映襯下更顯蒼白。

麵容懶散似夏日微風的他,帶著不羈的散漫。

【帥啊。000,這人誰?】

【宿主,這個人是許朝的好朋友,叫程清衡。也是國內一個有名富豪的兒子。不過他是他父母家中獨寵的獨生子。】

“樓下很煩,對吧?”程清衡學著蘇仟腰的樣子,跟著趴在了欄杆處。